&&&& 随着她优雅轻盈的声音响起,陪同迎驾的近千名官员也齐齐出声,继而海chao般连绵跪下行礼,衣角摩擦的动静盖住了城门内外盘旋的风声。
托着卡丽熙的手臂,轻扶她立身,安静地望着她,用一种想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眼底的顽佞执着,沉默,不语。
明明早就警告过自己,不要在这样的场合望进列摩门纳的眼底,却还是管不住视线,抬眸的刹那,就被那个藏在茶色瞳仁后的魔魅灵魂吸引了,不可自拔地落入一场Jing心编织的陷井。
些许的忐忑,些许的彷徨,些许的压抑,些许的……甜蜜。
这样的相望,挥开了周遭纷繁异彩的流光,擦身而过的风,遗留下阳光疏淡迷离的影子,映衬着重逢的弥浅哀伤,清晰无比。
时光,翩然飞过。
风起,黑色的袍角烈烈翻飞,掠过纯白色的裙边,一黑一白缠绵着一同扬起又落下,裙袍纠缠不散的影子,宛若墨色云幔流淌在脚边,打断了两人的凝望。
“大臣们还跪着呢。”这一声提醒,透着羞赧。
嘴角一牵,笑得风轻云淡,开口却是低沉有力。“起来。”
“是。”众人扣谢,陆续站起。
穆哈里其实很不想在此时说话,早就看惯了她们热烈的浓情蜜意,只是自己似乎还是无法完全适应,不知为何。
“殿下,您率军远征,一举击退了巴比lun人,这是安纳托利亚众神意愿所指,您重展了赫梯帝国的雄风,为赫梯带来了荣耀与安定,臣真庆幸赫梯帝国拥有了这样一位摄政王。”说着,那总是笔直的腰,缓慢的弯下,朝着列摩门纳恭敬的行礼。
伸手扶起他,笑在唇角,感染着眼底一泓茶色也跟着快乐起来。“不必如此,我们都不在哈图莎,全靠你一个人将赫梯管理的井井有条,你辛苦了。”
赶快颔首,语气谦逊,眼带真诚。“殿下过奖了,赫梯能这样安稳,可不是臣一个人的功劳,卡丽熙公主真是帮了臣的大忙。公主一个人,抵得上两个议院的半数大臣们,真是让臣大开眼界了。”
从没想到一个如此年幼的公主,除了过目不忘的本领,还拥有了超乎常人的心胸谋略。数十天相处下来,穆哈里见识到了卡丽熙身上散发而出的傲人智慧,更清楚地看见了一个高瞻远瞩绝对不输男人的少女。
一抹惊讶,透着不可抑制的骄傲,眉梢轻动,笑问:“你都干了什么,让一向不夸人的穆哈里大人如此赞赏,把那些能力卓越的大臣们都比下去了?”
将脸边的发丝撂到耳后,指尖擦过脸颊,感觉到了指下热辣辣的温度,娇羞的眉眼,浸透了迷惑人心的风情。“穆哈里大人是在说笑呢,我就是在旁边指手划脚地提一些没用的意见,那些军国大事,我哪里能弄明白。幸好穆哈里大人不嫌弃,教了我不少理政的知识。”
“公主此言臣不敢当,臣惶恐了。”
看着这一老一少,相互吹嘘的劲头,真让列摩门纳有一种不想打断的念头,好整以暇的看着面若红云的卡丽熙,不语。
“我的众神啊,终于到家了!”总会有人不识时务的打破美好的气氛,比如身后走来的阿齐兹。
穆哈里指着他,难得开怀笑道:“瞧你,是不是想念酒坊的姑娘了?”
浓黑的眉一挑,惊醒了满脸倦容,一向注意形象的阿齐兹,下巴却爬满了胡茬,袍子皱巴巴的,只有那股子无赖气息一丝没变。“我天天想、天天想,现在脑子里想的全是她们,你满意了?”
“吵着要去打仗是你,返程路上喊辛苦也是你,你以为打仗是游山玩水?”库西纳紧跟而来,朝列摩门纳颔首,又将矛头指向了阿齐兹,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与语气截然不同的包容。
“打仗并不辛苦,这样没日没夜的赶路才要了我的小命。你们说一说,那有剑刚放下,一杯庆功酒还没喝上,就跨上马朝哈图莎飞奔的道理!”一张俊脸扭成了结,他真是被害惨了,都怪……这到底应该怪谁呢,他到现在还没想明白。
非要找个罪魁祸首,那就怪----爱情吧!
爱的太浓,浓到一刻不见就会窒息;爱到太急,急到一刻不见就会焦虑;爱到太深,深到一刻不见就会想念……
这两个人啊,爱的不顾一切,爱的身心投入,除了呼吸以外,几乎忘记了所有的一切。
“你们没有多休息几天吗?就直接回来了!”不可置信,掺杂了少许无奈气恼,更多的则是担忧心疼。
“休息!?公主殿下,你去问一问我们的摄政王吧,她几乎把睡觉的时间,都用来赶路了,我就算再有十条命,也会死在她的手里。”阿齐兹扶着额头,一幅病奄奄的模样,眼角瞄向一直不语的列摩门纳,在她的脸上看见了沉默敦厚的笑容,阿齐兹一翻白眼。
穆哈里走上前,轻拍他的肩膀,说道:“行了,行了,你不是说快累死了吗?怎么嘴巴还是停不下来,赶快回府休息吧。”
眼角瞥见他们几个人有说有闹的朝前走去,面露愠色,轻轻地责备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