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曲时一直笑yinyin的望着自己,一双清亮眼眸如水温存,一时只觉心如鹿撞。低头
挟了一口菜,却忘了送进嘴去,也不知何时掉到了桌上。
那黄衫歌伎放下手中琵琶,琵琶繁音却仍在她身周隐隐流动,她柔声笑道:
“公子好歌喉。”姬巫云也微笑道:“姑娘好琵琶。”一边从袋中拿出一小锭黄金放在
那小鬟手中,又从袖中取出一支贴翠瑶钗,微笑道:“前日陌上寻芳,偶然拾得此
物,此物留在我手中,也不过是明珠蒙尘,今日赠与姑娘,还盼姑娘莫将它弃之匣
底。”
那歌伎宛然一笑,接过那瑶钗,轻声道:“公子赏赐,奴家怎敢不爱惜。”一面
款款起身,将琵琶交给身后小鬟抱了,道:“奴家退下了。”又俯在姬巫云耳边柔媚
道:“这时节断肠花开得正茂。公子几时闲了,奴家那儿有新采的碧螺春。”姬巫云
微笑道:“多谢姑娘厚爱。”那歌伎袅袅的去了。
宁杞看着那歌伎下楼去了,回头道:“巫云,她跟你说什么?”姬巫云微微一
笑,道:“她说这时候断肠花开得好,请我喝茶。”宁杞往嘴里填了一大口菜,微觉
无趣道:“你答应了?我不去。”姬巫云嘻嘻笑道:“人家说连你一并请了么?”宁杞
一时语塞,悻悻的道:“你若喜欢,不妨搬过去住,岂不方便得很。”
姬巫云哈哈一笑,道:“我没说一定过去。就算答允了,不去又有何妨?”宁杞
心中立觉轻松,口中却道:“言而无信,非君子也!”又问:“她说什么断肠花?”姬
巫云道:“就是秋海棠。想来她的住处植了不少断肠花。”宁杞怔了一怔,道:“秋
海棠不好么?好好的叫什么断肠花,听上去……”姬巫云微微叹了口气,道:“这世
上,难道有人过得容易么。”一边起身道:“天色晚了,我们也回去罢。”
两人出了酒楼,微醺的回了小小的客栈去。宁杞向店伴要了热水,卷了袖子擦
脸。姬巫云一时尚无睡意,便在宁杞房中坐着,见了宁杞系在腕上的玉珠,微笑
道:“简yin,这珠子你带在身上了。”宁杞点了点头,道:“不知那几株灵芝草怎样
了。”又想起考场上的事来,便当笑话说给姬巫云听。
姬巫云听了这话,微微的醉意立时半点不剩,脸容如霜的道:“你说的是真
的?”宁杞自同他相识,从未见过他这般郑重的容色,酒也吓醒了一半,道:“自然
是真的。有……有什么不妥么?”姬巫云咬牙道:“没什么,是我太大意。如今只怕被
人抓住了尾巴。”宁杞吓了一跳,道:“尾巴?巫云,你……”
姬巫云叹了一声,道:“罢了,多说也无益,早些睡罢。”自郁郁的起身回了房
去。宁杞一时摸不着头脑,躺下辗转半晌才睡着了。
十,湘榻秋光
也不知睡到什么时候,宁杞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朦胧间觉得身边有物,伸手
一摸,只觉温热柔软。他浑身一颤,登时睡意全无,睁大了眼细看,却是姬巫云躺
在一旁望着自己。宁杞略略安心了些,奇道:“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姬巫云道:“想以前的事。”宁杞想起他睡前的异状,柔声问道:“想以前的什
么事?”姬巫云却低笑了一声,道:“今晚月亮很好。”宁杞不明所以抬头,看了一
眼自窗隙中漏下的如银清光,应道:“是很好。”姬巫云微笑道:“你给我下药的那
晚,月亮也是这么好。”宁杞登时红了脸,低声道:“巫云,是我错了……”
姬巫云半俯到宁杞身上,低声道:“我很是生气。”声音里却包含了许多引诱的
意味。宁杞小声央求道:“巫云,你将那件事忘了罢。”姬巫云低声笑道:“想要我
将它忘了,也不是不能。只是你那时将我怎样,我如今也要将你怎样。”宁杞一时
怔住,道:“这,这是为什么?”姬巫云笑yinyin的道:“为什么?譬如你欠了我的银
两,难道不该还回来?”宁杞犹豫道:“应该……”姬巫云接口道:“那就好。”伸手将
宁杞内袍的衣带解了下来。
宁杞吓得连挣了几下,惊道:“你、你做什么?我那时可没……没这样……”姬巫云
顺势将他内袍拽了下来,柔声哄骗道:“还是譬如你欠了我的银两,难道不该付点
利钱么?”宁杞怔怔的道:“应该……”
姬巫云道:“这不就是了。”一面将宁杞的身子翻了过去,将手探进他里衣去。
宁杞本要挣扎,想想自己曾这般寻过姬巫云的“尾巴”,便只是伏在枕上忍着。他只
觉姬巫云手指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