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出神良久,这才随意打量了一下房间。昨天他心思慌乱,醒来后又是夜晚,所以一直没有注意自己的房间是什么样子,此时才发现这里的布置虽然简单,却很清雅,花梨木的几案上放着紫石砚台,玉管象笺;半人高的竹花台上托着一个紫砂花盆,里面栽着淡雅的兰花,洁白娇嫩的花苞低垂着,令人想象着它开放时的高雅芳姿;墙上挂着一幅疏朗的竹石图,出尘之气透出纸上。
&&&&整间房倒不像是关押娈、宠的金丝笼,反而更像是高人隐士清修的地方。只有那一床红色锦被提醒着玉衡自己的处境。
&&&&玉衡暗暗苦笑,这里比自己从前在谢府所居的小室Jing雅宽敞许多,但自己的身份却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更加不堪而已。
&&&&玉衡枯坐了半日,终于觉得无聊,便到书阁中找了本书翻看了起来。
&&&&书阁中基本没有他从前常看的艰深的经史,却有许多诗词和笔记志怪话本之类的闲书。谢子风为人端正保守,教授给玉衡的也都是些严肃正统的书籍,常说诗词只是小道,圣人之学才是根本,因此玉衡将四书五经历代史传读了个烂熟,于杂学倒所涉不多,因此见了这些杂务旁收的书先是鄙薄,后是好奇,将书名大致看了一遍。
&&&&有些书名一看就让他脸红,比如什么《飞花艳想》,《轻薄儿》之类,玉衡自然决不肯去碰,最后挑了一本《玉溪杂谈》回房倚在床上翻看,一看之下经觉得十分有趣,里面各种杂评妙论奇闻异事新鲜无比,比那些枯燥的圣人之书有趣多了。
&&&&发觉自己竟对圣贤书生了厌倦,玉衡心中一阵惭愧,但又忍不住继续看下去,直到掌灯时分,观月听涛进来服侍他沐浴,他这才把书放下。
&&&&沐浴之后玉衡穿了一件白绸单衣,皮肤更加细腻莹润,脸上被水汽熏蒸出一片红晕,白日里淡漠清冷的人儿便透出一种娇艳来,显得愈发动人,连见惯了美人的观月听涛也暗赞一声好。
&&&&玉衡被她们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道:“已经沐浴完了,是不是可以吃饭了?我有些饿了。”
&&&&两个女孩子相视一笑,听涛玉如连珠地说:“公子,你不知府里的规矩,凡是当晚去侍奉主子的公子都是不能吃晚饭的,以免下体污浊。主子今晚点了公子去侍奉呢,所以公子只能忍着点饿了,等公子回来,奴婢一定给公子弄一盏浓浓的热汤。”
&&&&玉衡听了只觉满心的屈辱愤怒,立刻白了一张脸,怔怔地好一会儿才冷笑着说:“既然嫌脏,为什么又要做这种不知羞耻的事?不如将我放了,也免得脏了他的贵体!”
&&&&观月见了玉衡的激愤之色,笑着解劝道:“公子不必着恼,主子身份贵重,规矩自然便大了些。其实这也是为公子好,主子常常做得猛了,会使得公子胃里不舒服,因此不吃晚饭倒是件好事。公子还是看开一点,莫说平民百姓,纵然是有官职在身之人,若被主子看上了,也只能依从,还当做是荣耀呢!公子这样孑然一身四处飘零之人,又怎么抗得过主子去?主子要整治公子,就如同整治鹅鸭一般,公子若早顺从了,对大家都好。”
&&&&一番话将玉衡说得手足冰凉,深深的无力与绝望在他心中升起,他知道观月说的是实话,在这虎狼窟里自己再坚贞不屈又能怎样?还不是被人随心、所、欲、地、yIn、辱?
&&&&听涛见他失神地站在那里,便拉了一下他的袖子,道:“公子,天色不早,该过去了。”
&&&&玉衡低垂了头,咬紧下唇却不做声,也不肯挪步。
&&&&观月一皱眉,道:“公子不要别扭了,我们姐妹见公子这么俊雅的人,不忍相逼,好言相劝,若公子执意不听我们的,惹恼了主子,让外院的壮汉来拖公子过去,可就难堪得很了。”
&&&&玉衡心中一阵冰冷刺痛,自己在这里根本就不被当做人来看待,竟像猫狗一样,被人宠爱或惩罚。
&&&&玉衡心底愈加悲凉,心神不属地任由观月听涛拉着他走了出去。
&&&&当玉衡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已经站在一个华美溢彩的宽大寝房里,恍然惊觉这就是自己昨日受、辱的那个房间,玉衡又是厌恶又是害怕,下意识地便向门外退去,冷不防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那人一把将玉衡抱住,将嘴贴在他耳边笑道:“真是不乖啊,刚进来就想逃了,一会儿要好好惩罚才行。好了,现在服侍你家主子吧!每天那许多烦乱事,只有晚上才能快乐一下。”
&&&&说完便将玉衡腾空抱起,向床榻走去。
&&&&玉衡惊叫一声,回头一看,正是昨天凌、辱自己的恶人,便再顾不得观月劝自己双方身份悬殊的话,奋力挣扎了起来。
&&&&宇文真看着他推拒踢蹬的样子,只觉又好笑又撩人,便一松手将玉衡扔在柔软的床上,按住他的身体,三两下便将衣服剥了个干净。
&&&&玉衡见自己的身子毫无遮蔽地呈现在对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