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上。那种情况,换了谁都不会说,是不是?只不过,你虽然没说,态度已经告诉我了,要不我怎么会立刻找到普瑞斯来?”
这话太直白。方思慎拿不准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只得接了一句:“齐先生明察秋毫,目光如炬。”
齐家英微笑:“小方一看就是经常说实话的人。其实很多人一辈子也说不了几句实话,真的没什么。”
洪鑫垚拉着方思慎的手,把话头接过去:“托了我哥的福,能认识齐先生,是难得的缘分。”
齐家英颔首:“确实蛮有缘分。等东西运到明珠岛,不知道能不能请小方过去逗留几天,给岛内民众也普及一下历史文化方面的常识。”
按照事先约定,研讨会结束,齐氏就将东西运回明珠岛,随后会举办一场公开展览。从齐氏护送团队抵达普瑞斯开始,文物的安全问题便已全权移交。至于交易方面的手续,大部分已经办妥,剩下一些后续工作,不在急上。因此洪方二人并未打算跟去明珠岛,而是预备和校方交接完毕后,直接回京城,趁着暑期方便,走一趟青丘白水。
方思慎抬头看洪鑫垚,齐家英的秘书在旁边道:“我们传统文化协会有专项基金,正式邀请方博士,不知道可不可以?”
明摆着不能削对方面子,又是件好事,方思慎道:“当然可以。只不过时间方面,还要商量……”在外两年,该做的事圆满完成,忽然间归心似箭,只想早点儿回去,像这样难得的机会也仿佛失去了吸引力。
“九溪六器到明珠岛,也算得是回归故里。我们会做一个比较大的开幕式,到时候,不光大学和研究机构的专家学者会来,本岛的古董收藏家、投资家,以及做这方面生意的大公司,也都会出席。大家虽然都很有兴趣,真正懂行的毕竟太少。如果小方你能亲自到场讲一讲,是我们全体的荣幸。”齐家英望着方思慎说话,余光却瞟向洪鑫垚。
洪大少眼睛一亮,笑了:“齐先生盛情难却,哥你要是不反对,我陪你去。反正用不了几天,后边的行程稍微调整下好了。”
方思慎听他这么说,点点头。
一时饭菜备好,几个人忙了大半天,都挺有食欲,常伯的手艺也很上得了台面,席间气氛极佳,丝毫没有生意应酬的感觉。饭桌上主要是洪鑫垚跟齐氏的秘书在张罗,齐家英偶尔开口,基本只同方思慎讲话,聊一点古董文物相关的掌故,间或谈谈对人文研究的看法。方思慎开始还记得对方身份,遣词造句带着慎重,后来不知不觉就忘了,问答间本性毕露。
等到送别的时候,这位全球范围内数得上号的大富豪就像任何一位普通客人那样,向送出门的主人道谢:“感谢二位的款待,请留步。”转向方思慎,“小方,非常高兴认识你。今天很有收获,很愉快!”
眼见那豪华轿车绝尘而去,方思慎望着洪鑫垚,轻轻皱眉:“阿尧,我今天……是不是有点太忘形?”想起自己毫不讳饰与人交谈,中间似乎还几次不留余地反驳了对方观点,这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齐家英是什么人,忽然就感到自己态度轻率,过于随意了。
见洪鑫垚笑而不答,微微着恼:“真是的……你也不提醒我……”
洪鑫垚依旧只是笑,等回到屋里,猛地弯腰抄手,一把将他打横抱起。
“啊!喂,你干什么……”方思慎话音没落,发现他往楼上走,明知道掉不下去,还是不由自主抱紧了脖子。
“放我下来,楼梯陡,不安全……”嘴里说着,却一动也不敢动,浑身僵硬地体会悬空起伏的紧张。
洪鑫垚低头:“放心,我抱得动。闭上眼睛。”
方思慎于是闭上眼睛。头顶的呼吸声和耳侧的心跳声立刻被放大,鼓点般在脑中回响,浑身都跟着热起来。
洪鑫垚抱着他进了卧室,坐到沙发上,不但没松手,反而搂得更紧。却又没有别的动作,只是越来越大力地箍住了往自己身上蹭压。
方思慎被他弄得糊涂了:“阿尧?”
好一会儿,才听见他带着鼻音开口:“哥,我高兴,让我抱一会儿……”
“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跟姓齐的结了百分之七十的账,剩下百分之三十,我说不要现款,想在明珠岛弄个真心堂分部。拖了几个月,他一直没给答复,刚才终于答应了。”
方思慎奇道:“他刚才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就是他请你去那边做报告的时候。”
“咦?”方思慎更奇怪了,“他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没听到?”
洪鑫垚笑着亲上他的脸:“他叫你去做报告,说不光有大学的学者会来,还有古董商拍卖行的人也会来,这就是说给我听的。只要咱们过去,他就会介绍这些人给咱们认识。这个意思,就是答应了。像他这种大佬,只要肯点头合作,就是大好事。至于后边怎么合作,那都不成问题。”
方思慎心里有点莫名的失落,又觉得似乎不该不高兴,靠在他身上没说话。
洪鑫垚越说兴致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