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一部很老的港片。
李言那胀胀的脸在汗水里显得像块发过头的面包。她专心致志地在吃面。
两个人又走了一路才走到城里。在入城收费处她们从旁边走过去了,看着很多辆车子停在收费口前。进城后又走了很久,才走到李言家楼下。花膏想李言刚才到底是怎么一股作气就跑那么远去爬山的,看来绝望使人跑步提速。她俩牵着手,有说有笑地回到了家。李言吃饱了,也不再那么剧烈地流汗了,没有中暑说明身体素质还不错。她一直珍视地拉着花膏的手,时不时手指动两下,怕她跑了似的。花膏愉快地浅笑着,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一切都跟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只有吴樱秾呆呆地站在客厅中央。她穿着一件红色的风衣,手像木制品人偶一样下垂着,呆呆地站在那儿。李言害怕地躲到了花膏的身后。
“哎,你们回来了啊。”
吴樱秾忽然笑了起来,不那么呆呆的了,一下子有了生气。
“殷沓沓呢?”
花膏问她。吴樱秾嘿嘿笑着,“沓沓,沓沓在房间里。”
“她没事吧?”
“没事啊。”
吴樱秾轻松地说。这时花膏看到了从卧室关着的房门下面,流出来一种红色的ye体……慢慢地传来一种腥气。
“血!”
李言吓得尖叫起来抓紧了花膏的胳膊。
“吴樱秾你把殷沓沓杀了!”
“啊?”
吴樱秾又开始呆了。
“我?”
她胸前的风衣散开来,露出了胸部。在她的上别着一个什么东西。她傻傻地笑了,抬起手,握住她的 。花膏看清了,那是个装饰品,绿宝石和白宝石缀成的凤凰,但表面被血染成了深红几近于黑色的颜色。血颜色深且稠,像是胶质一样。
“沓沓喜欢我。”
吴樱秾抽了抽鼻子。“这是她送给我的胸针,看,漂亮吧。”
胸针闪着光,凤凰的宝石翅膀被血粘了一半,另一半还在光下烨烨闪耀。风衣从她身上滑落下来。扣子没有扣,袖子也没有伸进去,她只是披着这件衣服而已。客厅的白炽灯光下,露出了上半身密密麻麻的鞭痕。红色的鞭痕像细长的虫子一样爬在她身上。
“沓沓她很喜欢我。”
吴樱秾似乎在想什么,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有一点要哭的样子,但是表情还是很幸福。她的上半身像贴了墙纸一样布着花纹,下半身是洁白的。
“沓沓很喜欢我。”
有如泉水,一道深红色的血迹从她双腿间流了出来。血ye滴在地上,啪,又滴了一滴,啪,在她的脚下汇成一个小水凼。
“殷沓沓很喜欢我。”
吴樱秾真诚地说着。她从花膏和李言身旁跑过去,开心地跑出了门。
“她可喜欢我了……”
李言手抖了几下,放开花膏的胳膊,追了出去。
“喂!……”
花膏盯着卧室门下越流越多的血,它们还在流出来。她来到门前,按下了门把手。
屋子里十分幽暗。窗帘被拉上了。
一个人影模糊地躺在床上。血腥气浓烈。
“沓沓……”
花膏摸索过去。床上的人飞快地跳了起来,“啪”,一声金属弹响。花膏抢到窗前,迅速地拉开了窗帘。房间顿时大亮,她回过头,看到手上持刀死死盯住她的殷沓沓。
作者有话要说:
☆、她不会娶你
外面射进来的阳光色白且温柔。
“沓沓,你要干嘛?”
“这应该是我问你的。你要干嘛。”
殷沓沓将刀举在胸前,刀尖对准了花膏。“不准过来。你是来给吴樱秾报仇的,来杀我的吗?”
“你没受伤吧?”
花膏问她。
“没啊。”
殷沓沓说,“我怎么可能受伤。”
“那这血……”
“不是我的。”
花膏眼神闪烁了几下。殷沓沓笑了,“不准过来。”
她穿着那天晚上的天蓝色裙子,裙子中间有一个蝴蝶结,结中央有一个蓝色宝石。但她裙子上的胸针却没有了。
“说,你是不是来给吴樱秾报仇的?你想把我杀死在这个房间里,然后对外谎报我是自杀身亡。或者,是得急病死了。还是你是想来和我争杨兰的遗产的?我告诉你,她的钱你拿不到,只有我才知道拿的方法。又或者,你是为李言来出头的?没错,她从来没有杀过狗,你们被骗了。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她始终是个冷血又愚蠢的动物。说,你有那么多的动机,你是来干什么的,你准备用什么方式杀了我?”
殷沓沓像豹子一样绷紧了全身的肌rou,在阳光的边缘,她看起来十分机敏且矫健,正如同要扑食一只大草原上的汤氏邓羚一样。
“你怎么神经兮兮的。”
窗帘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