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之中,这些就是全部,她的生命可能很短暂,但是这短暂的生命里所能达到的热度是最高的,她就以为自己可以成神。在一瞬间所能聚集的视线太过炽热,让她看不清纤毫之外就是无垠的悄无声息。世人寂寞,世皆寂寞,世世寂寞,生生无涯,这就是唯一的问题。
在寂寞中飘荡,犹如忘却了一切。在美的纵情狂欢里,她如同瞎子,心悲切,意狂放,因那无名的灵知里终究先验地知晓这真相而从心底震恐。
香字决定要勾引李哀蝉干自己。这个念头一旦出来,就再也冒不下去了。她在屋子里团团转,整个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感到焦虑到不行。因为可能的结果而感到兴奋万分,又因为可能的结果而感到害怕。香字怕自己显得很丑陋,败坏了李哀蝉的性致,这样她就不肯干自己了。但是香字又不是那么地胆怯,那么地不试一下就肯认输的人,她想要,想要那种性快感,为了那种感觉她决定放手一搏。她打开衣柜,看着柜里漂亮的衣服。真的漂亮,每一件都漂亮,每一件都是李哀蝉买给她的,但是她一件都没穿过,因为她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些衣服。这些衣服很昂贵,标签都没撕掉,香字不舍得撕掉他们,不想毁了他们原本的价值。但是比撕掉标签侮辱更大的是让自己穿。香字浏览着每一件衣服,将它们贴在脸上,闻着蕾丝花边的香味儿,将布料紧贴在自己的鼻孔上,用力地去闻。衣柜里有樟脑丸儿的气味,是乐枝斜放进去的。这是一个大家族,家里有好些人的呢。香字想,她也很喜欢乐枝斜,也很喜欢林旧名,喜欢那只大狗白花花的绒毛,喜欢甚至靠在她身上睡觉闻到的有些臭烘烘的暖味。香字也不是很敢去靠着林旧名,毕竟她是只狗。不是说狗不能靠,而是香字觉得自己太丑陋了,那是只多么漂亮的大狗,多么威风凛凛,多么天人之姿。她纯白的毛发就像是佛的座骑,神圣不可侵犯。香字想,那么我可以去和乐枝斜,有时候,也可以和乐枝斜玩玩吧。一起看书怎么样。一想到乐枝斜会有自己的伴侣,会有她恋慕的人,香字就感到痛恨她,对,痛恨她。一想到乐枝斜可能会和她喜欢的人述说,“看吧,我以前有一个人,哈哈,就是和我一起,哈哈,对,就是那个丑女,她还喜欢过我呢”香字就气得浑身发抖。她一点也不想授人以柄,你当我是什么,白痴吗,为什么我会爱着你。这样的自轻自贱让香字浑身都不自在,真想躲到床上去大哭一顿。她继续收拾自己的思绪,和李哀蝉做爱,这是最好的。李哀蝉是三个人之中最漂亮的,最富有侵略性的,也是看起来最忙的一个。在全世界的范围里,她都是那么漂亮。香字想痴了,把手指放到嘴里,忍不住舔弄了起来。她急忙放下这种性接触,这种不洁的性遐想,让她蒙羞。为什么就是觉得李哀蝉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呢?没有理由啊。那个女人要是真的喜欢自己,那么她应该,应该怎么样呢。相信她吗。什么啊。香字捂住了脸,用漂亮的裙子。她终于下定决心,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坐在衣柜边的床上,小心地穿上宛如公主去参加晚宴的国会日程般的重要的衣服。好漂亮,全是水晶,镶缀在白色的蕾丝边上,还有水蓝色的宝石。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的效果。好像也没那么丑嘛。
“香字,穿衣服哪。啊,好美呀。”
乐枝斜拿着薯片袋子打开浴室的门,开了一半,看到她的身姿笑着说。她拿了个扎头发的发箍,就又出去了。她就是套话,就是普通的,任何人都懂的随口恭维,或者说是敷衍的话。香字推开门挤了出去,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回到卧室里。她穿着裙子侧卧在床上睡着了,因为觉得冷而不停地缩身子。等她醒来的时候,大白狗定定地坐在她前面,香字坐了起来,“不好意思,太困了……”
“那你就睡一会儿吧。”
林旧名说,“把衣服脱掉睡一会儿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身体的分离,心的分离
林旧名给她铺好了床被,替她脱掉衣服将她塞进被窝里。香字把头埋进被窝里,惶惑地想,她脱掉了我的衣服,看到了我的裸体,都没有对我感到一丝性兴奋。这是对我的羞辱。香字缩在被窝里睡着了。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为什么要抱我,为什么要对我好,为什么要让我躺在你的臂弯里,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要让我对你产生幻觉。为什么,要让我残留幻觉呢。如果不是那么爱我,怎么可以对我做这种只有亲密已极的人之间才能做的行为……
香字讨厌亲密。香字很恶心所谓的亲密关系。那让人感到恶心。香字努力放松,在梦里脸上shishi的,她抹着眼泪,努力入睡。为什么总有人讨厌地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呢?为什么这屋里不可以只有我和李哀蝉两个人?安心吧,香字,这儿只有两个人。香字劝告着自己,温柔地睡着,睡梦里不停咳嗽。她感到肚子的疼痛,轻轻地□□。
我想要和李哀蝉□□。这个念头很坚定地。香字摸着衣服柔滑的布料,感受自己粗糙的皮肤表面和衣料勾在一起时把衣服丝线给扯坏的不舒服的感觉。她脱下了衣服,把它折好放回衣柜里。哪一件都很漂亮,哪一件都不舍得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