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得锐气如雾,我快要不认识自己了。我变得虚伪,矫饰,软弱,计较,患得患失,原先像钢铁一样的Jing神已经没有了,被腐蚀得一塌糊涂。我都不爱现在的我,但是不爱只会让我更加糟糕——从不爱开始,就会从恨那儿滑坡,直到一种Jing神上的彻底死亡。殷小姐,您听过这样的故事吗?”
“这不是很普遍吗。”
“我不要普遍的事。我宁可当我是独一无二的。”
吴樱秾傲然地说。“这样的我不需要怜悯和同情,也不需要救援。”
她的眼神又变得很柔软。“但是夏天总是好的。我喜欢夏天的热,夏天总是最棒的。我记忆里美好的事都和夏天有关。真的很感谢呢,在夏天遇见您。而且您喜欢很多——我喜欢的东西。”
“那不是很好么,我们拥有一样的爱。”
“我确实认为如果可以当好恋人那也必定能当好朋友,因为共同的兴趣和对一样事物的相似理解是任何感情的基础。恋爱也不过是在朋友的道路上迈进一步。啊,对,我喜欢□□,殷小姐看起来也很喜欢呢。”
“你这不是废话。”
吴樱秾笑笑。殷沓沓觉得她笑得很讨厌。那冲动的力量又在体内蕴积。以出身富商家的修养和前女明星的风度殷沓沓克制住了自己,拿起勺子搅拌了一下冷掉的咖啡。
“我还喜欢美少女,我喜欢美少年。像是美少年的美少女那就更好,以女性的身体展现男性的清雅,不老的少年,无可替代的秀气,几乎完美。”
吴樱秾向往地望着空中。“我喜欢恶毒的人,我喜欢强有力的敌人——我喜欢说一不二的人。殷小姐,你是否想到了谁。李言,就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喜欢她,是完全有迹可循的。这简直又是一个梦想——我的梦想有点多,不好意思。”
她叹气,“虽然有人会说这是犯贱,这确实是□□裸的犯贱。但当我的人生建立在犯贱之上的时候,不犯贱才是不正常的。我最大的悲哀就是在为了变得正常的过程中,变得不正常了。”
“听起来像是某个悖论。”
殷沓沓说。吴樱秾连连摆手,“我玩不转哲学,逻辑,我是一个智商很低下的人,你跟我推导从A至B从B至C,我马上就糊涂了。我只能从自己的感情出发稍微理解一点心理方面的东西——这是我的局限性,我也是用了很久才意识到的。”
“你很久才意识到自己的蠢吗?”
“啊,是啊……就是这么说……可是,我觉得我已经走得太远了,人是只能在幕布下生活的,幕布就是对自我感觉的误判。并不是说有错误就一定要意识到才是好的,有可能,在意识到之后,根本连之前那种愚蠢的自信也没有了,并不会因为自知,就变得更好,反而变得更坏……”
吴樱迷惘地摸着手指。“算了,不说这个了,来说一些比较开心的事吧。比如性。啊我真的觉得性真是个好东西,渴了来一发,累了来一发,比红牛还好使,唯一的缺陷是干完后比较空虚。”
殷沓沓说,“过两天,和我一起去公司上班吧。”
作者有话要说:
☆、揭杆而起
“啊?”吴樱秾笑着说,“我能上什么班。”
“当我的助理。虽然我不参加演艺活动了,但是我还是设计师,助手可以再多一个。”
“太好了,殷小姐真是太好了。”
吴樱秾用感慨而怜悯的看着她。不对,为什么会是这个眼神呢?殷沓沓从咖啡杯上投过视线。闭上眼睛,就能把自己隐藏在举起的杯子后面。这是一种模拟的自我安慰。
“殷小姐对我真是太好了。带我回家,现在还要带我去公司,冒天下之大不韪,以私人感情侵犯工作空间。我想想都要感动,想想都要哭出来,想想都要以身相许。”
“你的人本来就是我的。”
殷沓沓霸气地宣判。“早就许给我了。”
吴樱秾以难解的眼神看着殷沓沓,过了半晌她说,“殷小姐,我很穷。”
“你穷是个全世界都知道的事实,买根棒棒糖还要分三次吃,舔一舔用塑料纸包上的家伙。”
“不是穷在金钱上,是穷在Jing神上。”吴樱秾自嘲地说,“我再怎么穷,买根棒棒糖的钱还是有的。而且我不是请殷小姐你吃饭了吗,这一顿可以买好多大缸棒棒糖……”
“穷逼一个。”
“而且我还不知道富人是怎么过的。”
吴樱秾在意识里像个狗从栅栏里站起来,两只前爪扑在栏沿上,落在现实里就是她把两只手交叠在桌上。“但是又渴望过富人的生活。人家说农民梦想皇帝的生活就是每天有糖吃,想吃糖吃糖,想吃卤吃卤,我也是这样的。我觉得富人大概就是天天吃三文鱼,顿顿吃烤牛排吧!因为我的生活只让我拥有这一些经验。我觉得西餐是高级的,中餐就是低级的,因为西餐贵。而且我也只会说西餐这个词语,穷吧,没见识吧!”
“我会本着众生平等的信念好好对你的。”殷沓沓说。吴樱秾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