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我是这样的人我应该怎么想。好累。人不能扮演不存在的东西,而我就一直在扮演。”
那真实的自我,到底是什么。
“报应吧,一切都是报应。”
星色自嘲,“我对于一切都很敏感。有人说我坏话我就会感到很难过,马上反应过来的那种难过。但是我什么也不会说,我只是会感到很郁闷,然后靠时间去消化它,等到发生什么好事把它冲淡。我也听音乐,看动漫,去旅行,读书,靠那些东西提着一口气向前冲般地活着。但是这些东西带来的刺激不能长久,我又会陷入一向以来的麻木和恐惧愤懑里。我就是这样长大的,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异化的我记不清了。总之就是,我记忆里的自己从来没有得到过自由。”
那片空白背后,果然隐藏着东西。那是我一直知道的啊……血,泪,痛,折磨,耻辱,嘲笑,指点,鄙夷,我那被捅得浑身是洞的灵魂血淋淋的。我不敢去看它,所以选择遗忘。于是在我身后留下了一片看似干净的洁白。
“我真的很害怕,夜里。”
她靠在花膏的肩上,花膏低头。她很温柔的靠在那儿,没有反抗。
“我不知道明天该怎么生活,继续这样的生活,还是改变。我不知道怎么改变,我也想要变得坚强起来。但任何事都可能令我心烦,我是那么被别人所伤害。哪怕只是我看了一个笑话,这种对于正常人来说毫无攻击力的东西,在我这儿,就是一颗子弹,我说不清为什么……在被那笑话的好笑之处所充满的大脑里就没有自己的空间了。我能感知到自我的空间,它很小,有时候却很大,可是,它是那么容易被压缩,被挤到角落,我自己都看不见……”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或许你知道。你知道吗?”
星色迷茫地看着花膏,而花膏一脸想笑的表情。“我不知道啊。”
“不是说,为了我,而生活的吗。”
星色一脸认命地表情。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你的话,也是假的。”
“是真的呢。只是我……”
花膏伸手摁了摁鼻子,“有时不知从何说起。或许你也不会相信。”
“好吧,我相信你。”
星色依偎着她轻轻地说,“人总要相信什么东西。”
“摸摸头。”花膏转头看她,“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也会变成大恶魔。朋友也是怪物。我爱的人,怎么会是那样
花膏去了隔壁的热水间,在那儿看到了值夜班的工作人员,她对对方尴尬地一笑,对方也报以笑容。她倒了水回来,掀帘子走进去。星色坐在那儿发呆,花膏走过去把水递给她。
“谢谢。”
星色很小声很温柔地说。花膏说,谢什么,这是塑料的,你就将就喝口吧。
“其实我感到挺对不起你的。因为你给我倒了水。”
“不是吧这么小的事也感到对不起?”
她又用陌生的眼光看花膏了。花膏掌不住笑了,回过头去捂住嘴,“好了,我也会有忘记的时候……”
“你记得吗?”
“当然记得啦,我可不是你,喜欢忘掉不愉快的东西。”花膏坐了下来,“我愉快的不愉快的都会记住。你说过你对于任何一点的馈赠都会觉得受宠若惊,即使只是在小摊上买臭豆腐摊主把豆腐递给你都会说谢谢,在家里,佣人给你打扫房间时你总是也会感到不安。是啊,你是这样奇怪的人,看起来很骄傲,任谁都会觉得你很冷漠无情,骄傲,但是你其实不是的。”
“但是吴樱秾就不是这样。她看起来很畏缩,可是有时候横起来根本不像平时的她。”星色咬着嘴唇说。花膏抬手在她嘴唇上拂了一下,手指碰到了她的牙齿,轻柔地往上推,提醒她不自觉的动作。
“谢谢你给我倒的水。”
“只是水而已,有什么好谢的。你看你啊,真是不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这种词,不是古代的吗。”星色又低下了头。她低头的时候,就显得万分惹人垂怜。花膏看着她的侧脸,几乎看不到脸的侧脸,只能看到耳朵。记忆……
在静静的夜里,走上九曲桥。向着那明亮的地方,前进。花瓣,像是纷飞的碎雪一样,拂过我的衣裳。
“我,对于做任何事情都觉得有点害怕,好像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比如和妈妈发短信,忽然会觉得很对不起妈妈。妈妈让我多穿衣服,我就觉得自己没有关心妈妈而羞愧。这些,是真的。我很少想起妈妈。我,觉得很愧疚。”
“我知道有些抑郁症的人很容易产生愧疚感。不恰当的愧疚感,心理学书上就是那么说的。过低的自尊心。我为了解决自己的心病看了很多这种书,我知道了很多理论,感到稍微好一点些,但是,依旧无法解决最根本的问题。知道这些仅仅是知道而已,没办法解决。我就这样生活着……扮演着我最光荣的那个角色。在学校里我是好学生,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