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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哪里微妙的不同……
“就是,只是杀掉了自己而已。”
花膏手一摊,“那你就来当蒂奇吧。”
“走开。这种小把戏我才不会上当。”
“蒂奇不会哭的。”
“但是我会。”
“蒂奇也不会怪你的。”
“蒂奇会怪我的。会怪我为什么要杀了她。为什么要割下她的头。蒂奇想不明白。蒂奇很痛苦……一直在狗窝里就好了,为什么要出去……”
为什么要出去。外面一直存在着危险。黑暗中洞洞的一双眼睛。盯着我的诡谲得令人发狂的语言。震惊,不要出去了。
她忧伤地说,你走吧。你也不要在这里。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下。
我的世界,一片干净。没有如此的空白过,一无所有。在这儿,我看得见自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但是,我眼中的影子……慢慢消失。这儿终于真正地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的世界是寂寞的,真空中没有伤害。我在那儿沉睡,我站在那儿。什么都没有的无所遁形的虚空中,像是白雪一样的世界。
“我在公司里还有一件设计,我不打算做了。我好累。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让我在这儿吧。我在外面的东西,全是假的,让它去吧。没有伤害,也没有爱,让它去吧。”
“难得你还记得外面。在外面参加晚宴时的你,多威风啊,即使是黑道大亨的情人,也忍不住多看你两眼。那外面,有那么多的风光啊,是你的,都是你一个人的。”
她低头,又忍不住笑了。“有那么多的东西,你怎么就不喜欢呢。”
是啊,令人费解。什么时候开始,灯光不再闪耀。我在世界之巅,却觉得在一片梦幻里。并不是梦幻,是虚假。
“我不要出去了。他们都逼着我做各种事情。我只会伤害别人……”
“不,这就是重点。你不应该把被害当成加害啊。虽说被害者意识也是不好的,但是,被害者被洗脑成可耻之人,这种情况也是很多的。重点是,不要被他人的语言左右。走吧星色……”
“走开。”
星色低语,“看到你,我就想逃跑。你真可恨。”
“好。”
她的眉宇间的笑意像是浅浅的微风一样,“好。”
该死,反抗啊。骂我啊,打我啊。你个混蛋。
“你就会说好。”
“那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你。”
她侧面看着她的脸,饶有兴味的样子,但是又很难过。她在探寻着,带着一点点的忧伤。
“为什么要喜欢我。”
“很多吧。以世俗的眼光看起来,你很优秀。我是占了大便宜才会得到你的。”
她还是以一种戏谑的口吻说着,这让星色很愤怒。心里的愤怒就像是血一样要喷出来,像是石油,火山里的火焰。她无法忍耐,这种让心都要烧焦的愤怒,就像恶毒的针。因为她总是不说实话,她总是有所保留。
“那以你的眼光看呢。”
是用了多大的忍耐力才能说出这句话的。只要再一点点,就可以拿啤酒瓶开她的脑袋了。而花膏却笑笑,往后退了出去。星色攥紧了手里的碎片,布的碎条,狠狠地,将碎条扔了出去。那布在空中轻飘飘地落下了,如果是石头,就能砸碎她的脑袋……
“滚!”
她说完就哭了。门帘,掀了起来,外面伸进来个黄色的脑袋。“哎,别哭啊,我只是去上厕所而已。”
“你个混蛋。”星色幸福地哭了。那真的是幸福的,不可思议,一瞬间就变得轻松了。
吴樱秾跌跌撞撞地走在过道里,她在楼梯上摔了一跤,黑暗中摸摸膝盖,有shishi的血,磕破了皮。裤子在走了几步之后shi了一大块,她捂着膝盖走到了楼上。满眼都是绿色的指示灯,看起来没有比这更Yin森的东西了。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心里说着好怕呀,好怕呀,好怕呀……吴樱秾说,闭嘴,我现在很悲伤。
鼻血掉到食道里被吞了下去。她把餐巾纸搓成小团儿塞在鼻孔里。那个唯一明亮的房间,就在前方。窦有莺站在外面,背着两个包,身影看起来很大。吴樱秾瘸着腿走上去,窦有莺看见了她。
没有说话,两个人像是皮影戏一样的打了招呼。吴樱秾趴在玻璃上,留恋地看着那里面灯光下的脸庞。玻璃有些脏了,她呼吸的水气沾惹在上面化成一片雾茫茫的。视野中看见的东西就像是在梦里,她在梦里看见的殷沓沓不是这样的。她梦里的女孩像是一个没有脸的怪物,就在那儿,穿着诡异,不算漂亮,让吴樱秾受到惊吓的衣服,摆着僵硬的姿势,站在那儿……
那就像是一个僵尸。异化。无论如何都让人想到这个词。
“就算她现在死,她也是很美丽的。”
不知何时窦有莺站在了她旁边。她伸手指指点点,“你看,她的脸多漂亮,她的骨架啊,不用动一刀,就是这么玲珑,纤细,眉毛,皮肤,还有那闭着的眼皮底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