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拉族也曾多次在破城之后屠城。
也正是云初如此狠辣的作风,让阿布里拉族更加迅速的撤退。
这个人,他手下的血债绝不会少,却依旧不沾一分血腥气。好像有一座专属他的神坛,而他却从不会下到人间来。
云行呆愣了片刻,便从座位上起身,将云初迎进来,这才关上大门。
刚巧柳淮此时也在书房内,见着了云初,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但双眸依然难掩热切的光。
云初以手托住柳淮,暗自打量一番,惊讶地发现,再见柳淮,竟隐隐透露出帝王之相。他又转头看向云行,也是帝王之相无疑。
这倒是奇怪了。柳淮这性子,不像是会犯上作乱的人。
到底是接受了云行一年的培养,柳淮知道,云初刚回来就奔过来见云行,自然是有话要说。这些话,他多半是不方便听的。
当下,柳淮虽然不舍,依旧向二人告辞,离开了书房。
屋内终日燃着地龙,和屋外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云初身上的积雪很快融化,变作一滴滴水珠坠落到地面上。
待得柳淮走后,云初才问道:“你如此大力培养柳淮是作甚?”
对于云初会有此问,云行丝毫不疑惑。云初的势力太大了,哪怕他不在京城,也能对京城之事了如指掌。这也是他当初放心离京的原因。
既然云初提起,那云行正好可以和他提成婚之事。
“九叔,您如今已年过而立,该是时候娶妻生子了。”
云初毕竟是云初,只听了这句话,就明白了其中大概的缘由,只是这命格改变之事依旧蹊跷。
“此事以后再说。现下,该是你登基称帝的时候了。”
一年前,皇帝的灵柩运回京城,却从未有大臣提起让云行登基。因为,云初不在京城。在他们眼中,只有云初才有资格成为下一任的皇帝。
云行对皇位并没有多少兴趣,自然也不会提,这登基一事便一直拖延到了现在。
“我以为你会自己称帝。”毕竟,若是云初真想让云行做皇帝,只要他传句话回来,朝上的大臣立即会拥立云行。
云初闻言轻笑,“你说我不信人心。你又何尝相信?”
云行瞬间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得转开话题,“边疆可苦?”
“边塞之地,自是比不得皇城里十丈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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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新的一年里的第一次早朝。
大臣们时隔一年再次见到云初。这次云初却没有坐在右边的监国位置上,而是站在了左下首第一的位置。其中的意味,这些老成Jing的大臣们自然知晓。
当下,云行一落座,那些大臣便集体跪地,奏请云行登基称帝。
唯有云初,只是站在一旁,嘴角噙笑,似在看戏。早在先皇驾崩之前,他就已得了免跪拜的特权,此时自然也不用跪拜。
此时若推辞,便显得矫情了。当下,云行便让负责相关事宜的官员准备起来。
将大大小小的事一并处理后,他才宣布,今晚大宴群臣,为归来的战士接风洗尘,同时也要对有功之人论功行赏。末了,他又添上一句,此次宴会,可带家眷。
此中含义,一听便知。
当今云国最大的两个黄金单身汉,一个云初,一个云行。这样好的机会,他们当然不能错过。诸位大臣都已经在琢磨要让女儿如何表现才能赢得这二位的垂青了。
当晚,诸位朝廷重臣携着女眷掐准时间到达皇宫。
按礼,女眷需在内殿,和太后一同用餐,那些千金小姐能在外殿逗留的时间不长。而云初和云行身居高位,定然是晚来的。
从外殿到内殿不过短短数十丈路程,而云初和云行就坐在最上首的高台上。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们便卯足了劲儿,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给他们。
一时间,倒是群芳斗艳,美不胜收。台下一众的官员们不少已经看得眼睛发直,偏偏台上那两位却是半分心也未动。
云行遥看台下风光,转头问道:“九叔,您可看到什么中意的姑娘?”
云初闻言,只端起了案上的白玉杯,执在手里细细端详,仿佛这些人间姝色还比不得他手中的杯盏好看,“未来的陛下,想必您父皇还未曾来得及告诉你,我乃是云国这一任的国师,一生都不能娶妻。”他的目光这才扫过台下佳丽,“这无边艳福,只能由您自个儿消受了。”
云行闻言一噎,又被摆了一道。若是他知道云初不能成婚,定然不会让这些官员携带女眷。这下,估计要轮到云初来催促他早日完婚了。
他这回倒是自作自受了。
正当云行准备岔开话题时,他突然看见一道银光闪过,直逼云初心脏,而云初却毫无所知。
云行知道,如果他此时毫不动作,云初必死无疑。云初一旦死了,他的任务也完成了。但是,整个云国就会因此而陷入内乱,阿布里拉族也会趁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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