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和白绍仪各自拿着一本书靠在床头,“我想忠恕是被气昏头了,才想着和赵一涵的母亲打官司,要求重新分财产。他这个人虽然有的时候有点迂腐,但是心地忠厚。他要财产不是为了自己,反而是为赵一萍打算。有多少人能做到这一步?只是官司打起来,真是难上加难,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白绍仪忧心忡忡的想着明天怎么劝赵忠恕放弃打官司的打算。
&&&&“是啊,赵一涵如今变了人似得,司法部上下她都熟悉了,且不说她和雷司长的关系。就是去上海打官司追财产,赵一涵的母亲既然敢在上海滩做那种营生,肯定认识不少各色人等,强龙不压地头蛇,赵忠恕一无所有了。发生点意外怎么办?就算没有这层顾虑,赵一萍还是向着母亲的。等着赵忠恕就算是打赢官司,还不是里外不是人,怎么也不对了。”清秋放下书本,深深地叹口气:“我想老赵若是看见现在赵家的情形是什么心情呢?”
&&&&“所以说色迷心窍便是败家毁业前兆,当初老赵肯定只觉得堂子里面的红倌人,人标致,会撒娇,比起自己家里的妻不知道强了多少,顿时就把忘了自己身上的责任,只想着如何讨新人的喜欢。结果呢,沉醉在温柔乡。那种女人生性奢侈,又会哄人,老赵为了供养美人自然要想办法捞钱。人被金钱美色牵着鼻子,做人的底线就没了。家里夫妻失和,长辈伤心,子女们离心离德,他自己不醒悟,最终走上昧良心捞钱的路上了,他后来做事情越发没章法尽失人心也是这个缘故。有道是妻贤夫祸少,血粼粼的例子在眼前,却依旧有不少的糊涂虫前赴后继真真可笑。”白绍仪满心感慨,长篇大论。
&&&&清秋盯着白绍仪:“好好地你发什么宏论呢?莫非是你也觉得家里索然无味,想要出去寻开心,又担心我生气或者你也被什么头牌花魁的给坑了?”
&&&&“哎呦,我守着你别的女人简直是刚从地里刨出来的,我多看一眼都觉得难受。我是想起来以前的事情,那个时候赵家在南边也是显赫大家族,他们家的祖上能文能武,老赵的祖父还做道台呢,他的曾祖父竟然是武将出身。我那个时候常去他们家,赵家的老太太很Jing明能干,忠恕的母亲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待人亲和。他们家南边的老宅真是风光极好,几代人Jing雕细琢出来的。我家里也算是不错了,可是到了他们家和乡巴佬进城似得。谁知才几年啊,就凋落了。眼看着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人生际遇起起伏伏谁能说清楚。可是仔细想想,也有规律可循的。我们以后可要好好地教育孩子,不能以爱的名义害了孩子。”真的要做父亲了,白绍仪整天想的比清秋还多。
&&&&清秋靠在白绍仪的肩膀上,嘴角带着满足幸福的微笑,这样的生活要说是十全十美也不尽然,但是每天琐碎的日子里面她依旧能感觉幸福,或者这个便是上一世,贾母说的安稳的日子吧。虽然要时不时的应酬那些不怎么心甘情愿应酬的亲戚,说些没意义的话。但是实实在在的有个人在你身边给你做后盾,帮着你谋划未来的生活。对于孩子的未来,清秋想的还没白绍仪全面,她只是憧憬着一个崭新的生命,要如何从咿呀学语养大成人。谁知白绍仪却连着怎么教育孩子都想好了。“你说的是,我都没想的那么远。不过眼前要紧的还是如何平息赵大哥的火气。”
&&&&白绍仪无奈的叹口气:“真是剪不断理还乱,我以为就此能不管赵家的事情,结果如何,还不是又陷进去了。我们还是和父亲母亲商量下,到底是世交,别人不理会以前的情分,父亲却是个极重情义的人。”
&&&&第二天白绍仪正好没课,清秋自去上课,早饭之后白绍仪拉着赵忠恕去城里面父母的家。路上赵忠恕看着外面的景色,深深地叹口气:“你的生活真叫人羡慕,当初我知道你和大妹的事情,真是矛盾的很,我不喜欢她和她母亲,可是你一头心思扎进来,我若是劝你们分开倒是叫人觉得我这个做兄长的记恨庶出的妹子。可是又想着你若是做了我的妹夫,赵一涵也不会闹得太不成样子。因此含含糊糊的,你还生气来着。其实我有些话一直憋在心里,今天才敢说出来。我母亲临走的时候和我说哪一位不是个能持家的人,她收拢了父亲的心,等着老太太没了,这个家没准要毁在她手上,叫我小心些。我当时只以为母亲说那样的话是女人的嫉妒心。后来看着她的行事,才明白了女人看女人比男人准多了。只是碍着父亲的面子上,也只能看着她兴风作浪罢了。谁知还真的应了母亲的谶语。”
&&&&“我只想你,时至今日,你是想替自己的母亲出气,正名她的正确呢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叫你母亲在天上看着你过得很好安心呢?我觉得你不是那种被仇恨蒙蔽眼睛的人,都是庶出的姐妹,你虽然不喜欢大妹可是对着小妹却是关心有加。你要打官司,多半是为了你小妹吧。要是我说,她们两个亲生母亲还在呢,她私吞了家产,总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女儿饿死。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放手吧。”白绍仪劝赵忠恕放手不要管赵一萍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母亲临走的时候已经悄悄地把自己大部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