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拧着身子,跺脚道:“七爷有什么话就说,我可不敢坐,等着叫人看见算怎么回事呢?我们家大少nainai叫我把这个送来。”说着小莲拿出来一件黄色薄哔叽的西装,上次金燕西穿着出去,热了随手扔在老大那边。
&&&&“我的衣裳也不过是在家里,只是一时想不到放在那里罢了。多谢你帮着拿来。对了我还有一顶绿色的帽子,你看见了么?”金燕西一门心思在清秋身上,那里在意衣裳的小事。小莲把衣裳挂在衣帽架上,嗐一声:“七爷的话怎么听着很古怪。叫三少nainai听见了又该打趣了。七少爷有什么事情?”小莲看着金燕西在翻着存折,伸头看一眼就站开了。
&&&&“我一向不耐烦算这个,你帮着我算账。你可别忘了,上次玩牌是把赢的钱都给你们了。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拿钱的时候说的好好地,等着有事竟敢不肯帮忙。你帮着我把明晰的帐对一下,看看还剩下多少钱。我有一件大事要做!”金燕西靠在沙发上,很舒服的抬起搁在茶几上。
&&&&小莲只好捡个离着金燕西最远的地方坐下来,拿着纸笔帮着金燕西算账,金燕西看着小莲算账,和她有一句每一句的说话:“你们大少nainai也是很疼你了,你身上这件坎肩看着不错,颜色大下刚刚好,是新做的?”
&&&&“七爷真是的,害的我差点算错了。这件衣裳那里是新的?是五小姐不要了给我的,都是几年前的样子了,穿出去和古董似地。好了,七爷看看吧。”小莲把账本递给金燕西,站起来走了。
&&&&金燕西看着上面的数字,心里盘算一番,他打铃叫来金荣:“我给你个发财的机会,你去给我办一件事。”
&&&&清秋的诗文顺利发表,她到了鼓励,接二连三的投稿也都被采纳了,清秋粗粗的计算下稿费,已经有七八十元了。她的格律诗立意新颖,用词洗练,有不少的读者都写信到编辑部,要求潇湘先生多多的发表几首诗给大家欣赏。一些崇尚古文和格律诗的文人教授们甚至在报纸上公开写文称赞潇湘先生的诗词写的Jing妙,把里面的Jing妙之处一样样的指出来,给初学者作为榜样。这下潇湘的诗词成了喜欢格律诗的人嘴上经常挂着的新星了。
&&&&这天傍晚吃饭的时候宋润卿喝了两杯酒,摇头晃脑的说:“啊呀呀,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们不知道最近京城的诗坛上有个横空出世的新人,在报纸上刊发了不少的新诗,我读了几首竟然都不错的,我虽然不才,可是品鉴的能力还是有的。就算是姐夫在,看见这样的诗也要称赞的。依着我说当今的文坛上,除去那些整天吵着要全盘西化人不算,古文格律诗里面,这位潇湘子先生也能算上一号了。最近不少人对着潇湘的真实身份起了好奇心,给编辑部写信询问。你们猜怎么样——”
&&&&冷太太对着作诗不怎么放在心上,她看着微醺的弟弟:“国家这样大,还能找不出来几个能人。我不懂什么诗的,这几天我白天在家,听见隔壁人生嘈杂,仿佛是有人在里面收拾房子的动静。隔壁那个院子空着很久了,不是房主说要空着不买么?好好地就转手了。”冷家的房子是从一个大宅子里面隔出来的四分之一院子,剩下的四分之三,大门开在落花胡同背后门圈胡同了,但是和冷家只隔着一道墙,那边的声音在院子里听的很清楚。
&&&&宋润卿打个酒嗝,眼神迷离:“最近的时局也不太平,谁有那样的大手笔买下来那样的院子。你们猜怎么样,据说这位潇湘是个在学校的学生。清秋,你整天也是上学,可是比起来人家,可是差远了。我看学校应该加强国文,不要整天教学生们什么平等啊,自由的胡闹。还要什么男女平等,男人和女人怎么能一样呢。对了,你每天关在屋里干什么?不如好好地把字练一练。能写好文章一半是天赋,一半是努力,你怕是没那个天分了。可是一笔好字全是练出来的,你要好好地练字知道么。至少等着考大学的时候主考官见着你的字好也能加分的。”
&&&&清秋听着舅舅的话,心里却是很高兴地,她点点头也不多话,只是低头吃饭,宋润卿这个人虽然唠叨,没什么本事,可是心底还不错。清秋若是上大学,学费也是不小的开支。凭着冷太太一个人供养清秋就困难了,宋润卿却是没叫清秋辍学,反而是鼓励她上学。固然宋润卿有自己的打算,可是对清秋这个外甥女已经算是尽了做舅舅的情分了。只是他不知道,报纸上那个潇湘先生一直就坐在他眼前罢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又嫌舅舅唠叨你了。现在都是这样,整个国家浮躁的很,什么全是外国的好,一个人出洋镀镀金回来就成了人才了,什么都是洋人的好,洋火,洋布,西洋的电影,连着你们女人都要把头发剪了,穿上洋人女人的衣裳才算是好看的。却把老祖宗的东西给忘记了。还有些人自持着在外国留洋几年,一回来看什么都不顺眼,闹着要把圣人之言都给推翻了,还说要全民说洋文。文章里面加上几个字母也成了顶时髦的事情了,长此以往这样不用别人一刀一兵,自己就把自己给亡国灭种了!”宋润卿忽然生气起来,拍着桌子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