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归兰家沙发上,摸着肚皮打着嗝,吃饭的时候比谁都起劲,吃完了躺那摆出一副生无可恋脸。
林伊最近心情不好,成天一副蔫巴的样子,林伊一旦心情糟糕了就全要摆在脸上,生怕别人不知道。归兰也算尽了嫂子的责任,好言安慰了几句,给林伊做了两顿饭,可哪想到吃了一顿两顿就有三顿四顿,直到林伊每天都来蹭饭,吃完了就眯着眼瘫在沙发上当摆件。
日子一久,归兰不免暗自咬牙切齿,自从知道林逸人要回去,自己也是低落到谷底,虽然林逸人不是一去不回,但还是免不了想着这饭是吃一顿少一顿了,才顿顿都自己动手,有时做着饭想到要分别都能啪嗒偷偷掉两颗泪,反倒开始盼望案子拖久一些,和林逸人相处的时间被看得格外宝贵起来,谁想被小姑子通通搅和了,连圣诞节都不放过。
是的,原本和林逸人说好了平安夜出去玩,哪知林伊忽然照例来蹭饭,大大方方地带了两瓶葡萄酒,赖着林逸人说圣诞节要和家人一起过。
“饭吃饱了么?”归兰挂上虚伪的笑容,和蔼可亲地问胖了一圈的林伊,不死心地盼着小姑子能有一丁半点的自觉。
林伊吃完饭就在沙发上阖着眼小憩,卧姿活像一尊弥勒佛,听到归兰的声音,眼也未睁开,舔了舔嘴角,懒洋洋的:“味道尚可,赏。”
归兰:“(╯‵□′)╯︵┴─┴ ”
肩膀突然被人轻拍,转头便见林逸人嘴角扬着笑,外套穿得好好的,食指和中指做出溜走的暗示,用口型说:“走。”
归兰喜上眉梢,霎时觉得林逸人真是眉目如画,眼睛里满满的温柔,心都要高兴地飞起来了,搂着林逸人的脖子送上一个吻,然后踮着脚尖悄悄拿了外套,拉着林逸人的手欢欢喜喜地同她私奔。
拉着林逸人跑了一段距离,直到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停下来大口地喘着气,嘴角晕开一团一团白雾。林逸人眼睛亮亮的,像星河一样温柔又璀璨,归兰看得笑起来,怎么也没想到林逸人会这样带自己逃出来,像两个淘气的孩子瞒着家长从家里跑出来。不过,若不是这样偷溜,即便她们出来,林伊肯定也是会赖着跟出来的。
归兰眉开眼笑:“还是你坏。”
林逸人攥紧了归兰的手,嘴角微扬:“坏就坏吧,都说好了要出来的,就一定做到。”
昂头看天,黄昏的光都映在脸上,大片染着霞色的云雾在天空铺成美丽的画卷。林逸人和归兰并肩走着,路灯突然亮了,橙色的光芒融进天色里。圣诞的气氛已经热热闹闹地遍布大街小巷,炫目的七彩射线,路边的平安果和橱窗的圣诞老人。
天色逐渐暗下去,平安夜大街上总是人头攒动,归兰和林逸人都不想凑那个热闹,却想跑远一些。取了车,驶到立交桥上,夜幕下,河水的波光粼粼,河岸的灯荧光点点,都一览无余地收进眼里。风吹拂着头发,灌进外衣里,心里却热烘烘的。归兰忍不住偷瞥林逸人,桥上灯光在她身上映出朦胧的轮廓,那墨色的眼睛里含着微光,模样太过好看,只是拥抱着站着,心尖上却好似有小人旋着舞步。
林逸人也突然转过来跟她对视,偷窥被逮了个正着,归兰有些害羞地转开脸,河面浮动着灯光,光晕在风拂过的时候泛开涟漪,妙不可言。
林逸人拨弄了一下耳边的发丝,这样一个细小的动作让归兰心里一悸。
“冷么?”林逸人看见归兰的鼻子有些红。
归兰使劲摇头,眼睛亮亮的样子逗得林逸人轻轻笑起来,攥了归兰的手放在自己口袋里:“归兰,你怎么这么可爱的。”
归兰红了耳根,随即抿了抿唇,一脸严肃地指出一个问题:“林逸人,我老这么连名带姓地叫你,你也老连名带姓地叫我,太不可爱了。”
林逸人挑眉反问:“你想怎么可爱?”
林逸人这个名字,似乎怎么叫都不太可爱。归兰思来想去,突然笑得眯起了眼,勾起林逸人的胳膊靠着她的身子,捏着软糯的嗓音娇滴滴地喊:“阿人。”
声音娇柔到连归兰自己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归兰笑意盈盈地扬着脸,原以为会在林逸人脸上看到嫌弃之色,哪知林逸人表情纹丝未变,语调温柔,字正腔圆:“阿兰。”
原本只是玩闹,但林逸人这么一喊,心像突然触了电一样悸动起来,在胸膛跳得飞快,归兰有些慌乱,那低低的嗓音在耳边挥之不去一般,连刮过脸颊的风都热了起来。半晌,归兰才突然小声地应了一句:“嗯。”
林逸人把她的手攥得紧紧的,手都被她温暖的手心捂热了。林逸人忽然问:“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么?”
归兰愣了愣:“记得。”随即,又补充道,“那时候你是个讨厌鬼。”
林逸人笑了笑:“走吧。”
“???”
林逸人眨了眨眼,问:“难道你想一晚上在这儿吹风?”&&&&&&&&&&&&&&&&&&&&&&&&
作者有话要说: 我姐,本科南大学法律,还读了研。现在当上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