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连方位都不知晓了。便说这颗圣莲子,也不是说吃便能吃的,它既然有此神效,自身也是不凡,能自行择主。”
&&&&“叔叔难道不被它选中?”封白语气一寒。
&&&&封绍不答,只笑说:“这芬陀利华境是连心有恶念的人都进不去的,这圣莲子自然也不会择取恶人,我想这三年多造些善业。慈觉师叔说,这样三年后再去摘取一回,应就得救了。”
&&&&封白皱起眉,道:“为何是三年?怎不一回取了来,若不认可,便将它劈了也要吃掉。再说,叔叔这身子哪里还等得三年?”
&&&&“等得的,我吃了一粒寒珠,死撑三年应是可以的罢。”
&&&&“你也说是死撑,又何必再受三年的折磨!叔叔不去,我便去为叔叔取了来!”封白粗声怒道,这便祭出湛卢剑。封绍急忙拦住他,道:“你心怀这种戾气,便连境门也进不去。哪里是所有的事都能靠暴力来解决的呢?”
&&&&封白原本不是冲动的人,不过是因为戳中了弱点,这才莽撞血热,稍一停顿,他也知道此事不是鲁莽行事的时候,毕竟事关叔叔安危。但听得封绍的话,他却是面色一沉,冷冷道:“若能靠暴力来解决所有的事便好了,头一件便要将那出尔反尔的须弥与凌霄给咬死。”
&&&&封绍道:“又与他们有甚么干系?原是我们算计在先。”
&&&&封白道:“他又何尝不是算计在后?何况这什么荆棘什么血萝全是须弥的手笔,若不是他,叔叔哪里要受这等苦?更可恨是,既要杀你还要利用你,利用完叔叔还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分明是公报私仇,仍是要拖累死叔叔。”
&&&&须弥老祖最后的举动无疑也叫封绍暗恼,好在他也给须弥设了难题——最后须弥问他合欢草的春毒,他说合欢草因受重伤而无毒可施,却是句半假不真的话。他本意是为须弥对凌霄的情意感动了,才说出善意的谎言,不想他毫无诚意,这句谎言倒将成为他与凌霄合籍的难题。
&&&&凌霄不过是初醒时还没料想这么多,才以为自己也情动罢了,来日略一联想,春毒也不是没有蛛丝马迹的。到时候自有凌霄为封绍给须弥难看,这可比他动手更叫对方难受了。须弥还志得意满的溜之大吉,殊不知,完全错过了封绍为其湮灭春毒证据的好意。
&&&&倒也咎由自取。
&&&&封绍心叹一声,但这一口气出得仍不叫封白满意,封绍只好劝道:“我们实力悬殊,用暴力不如用脑,你也该收收这暴戾的心性了,日后渡劫该如何是好。”
&&&&封白听出对方苦口婆心的关怀,火气略消,似笑非笑的道:“叔叔说用脑那便用脑,须弥以为他万事大吉抱得师兄归么?哼,之前以备须弥临时变卦或是事后无常,我便早收集了凌霄器灵元魄中的一部分入玉瓶。”
&&&&“你,这,须弥要不了多久就会发觉,还不得来兴师问罪?你哪里应对得了他?”
&&&&封白道:“我自应对不了,但也无须我应对,我自以玉瓶去向来要挟便是。如今我倒是不用要挟了,他若来问我,我便告诉他玉瓶抛入化外之海,叫一条海龙给吞了。他便是大乘期又如何,倒看他能杀多少条五阶海龙,更不要说化外之海危机四伏,乃是海龙老巢。”
&&&&封绍道:“你这是骗他?”
&&&&“是又如何?”
&&&&封绍思索着慢慢说道:“他若发现了,一气之下将你杀了呢?”
&&&&“凌霄能让他杀了我?”封白反问。
&&&&封绍不说话了,这小畜生当真是掐对了对方的死xue,于是问:“那玉瓶放哪里了?”
&&&&封白一笑,道:“自是须弥承诺永不再去的地方。”
&&&&封绍见他志得意满,心里也会意过来,说:“你这是想凭着这玉瓶握住对方把柄一世了,也好,有了这把柄,我倒不必担心他敢秋后算账了。难为我还算计旁的,倒不如你这法子厉害了。”
&&&&封白听了,笑出虎牙来,孩子气的伏在对方脖颈间,说道:“有我在,叔叔什么也不必想,绝不叫叔叔吃亏受害。谁若伤害了叔叔,我必当千百倍报复回去,我可是答应过你师尊的。”
&&&&被这小畜生一团抱过来,封绍心暖身子也暖了,微笑着一拧他冒头的毛耳朵,既贪婪此刻温柔,又忍不住叹息,这畜生若真知道他死了,只怕要将天戳出个窟窿来呢。
&&&&这当然不是封绍想看到的,他既不愿封白毁了别人,更不愿封白毁了自己。他的小白如此优秀,不应该成为千夫所指的杀魔,更不应该止步飞升,他的小白应该立在众人之上,受众人尊敬敬仰。理应如此。
&&&&但这话明说却是没有用的,封白的执念,经了这许多事,封绍如今越发清楚明白,已不像当初那么天真了。所以他只能撒个善意的谎言。
&&&&“叔叔,你哭了?”
&&&&“妖毒发作,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