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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转头往两边看去,想要寻找那个偷东西的贼,可是除了对他投来注目礼的路人,哪里还有什么可疑的家伙。
“别看啦,小伙子。刚刚你回头的时候,那几个人就跑了。”大哥眼神一瞄,自然而然的就看到傅寒身上,对方身材高大,表情冷淡,看人的眼神透着一股子暴虐的味道,比刚刚走掉的那伙外邦人似乎还要凶残,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摆子,避开傅寒的眼神,转向叶甚蒙,小心翼翼的解释起来:“我刚刚不给你使眼色吗?那几个偷钱包的人都是X省的外邦人,身上都别刀的,最近开始在这附近流窜犯事,前几天也是有个卖菜的提醒了一下,结果被那几个堵在垃圾桶旁边捅了一刀,警察也管不了事啊,人家说这是民族宗教事务所管的。”
他缩了缩脖子,摇摇头,“要不你报警试一试吧,看还能不能找回来。rou钱就先佘着,都是这几个熟人了。”
“不找了。”傅寒提过叶甚蒙手里的猪rou,“走吧。”
叶甚蒙自然也知道多半是没戏了,不过口中还是不甘的说了一句:“身份证还在里面呢。”
“那不重要。我知道你是谁。”
叶甚蒙哽了一下,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只好跟在傅寒后面往外走,但是越走就越没对劲儿。
这里过道狭小,周边停留驻足买菜的大妈大婶大爷大哥特别多,傅寒走路根本不避,他走到哪里别人就要让他,谁挡前面了要么被撞开要么被推开,看到他的人几乎都选择了避开,不过总有注意力放在菜上的或者不长眼的挡了他的路。
走了大段了,有个中年男人被推开时撞到了一个女人,被那女人骂了一句,中年男人大火,回过头来就骂傅寒没长眼睛,这下刚刚被推开的人也开始叽叽喳喳的讨伐起傅寒来。
“你这小伙子,穿得这么光鲜怎么这么没礼貌啊!”
“怎么随便推人啊,不知道说请让一让吗?”
“知不知道尊老爱幼四个字怎么写啊?”
“大男人这么没素质,枉费了那张脸。”
周围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带劲儿,就差没一人一团口水把傅寒给淹死。
叶甚蒙心头一紧,这种地方确实一点不适合傅寒来,大爷大妈的指责虽然闹心但按社会常理,也是傅寒不对在先。可是傅总哪里会有什么社会常理,有他教训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指责他的份,就连傅燕宁他都不给一点脸面,还能指望他尊什么老,爱什么幼,懂什么礼貌不礼貌?
再说傅寒现在正是压着脾气,叶甚蒙怕出意外,赶紧挤到傅寒身边,堆着笑脸挨个儿挨个儿的给周围的人道歉:“哎,大姐你没伤着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哥,你歇会儿气,我们走太急了,难免,难免。太婆你这黄瓜买的新鲜啊,哪一家买的啊,我也去瞧瞧。”
叶甚蒙扯着笑,低声下气的给那些有情绪的菜场大妈们一个顺溜的台阶,有时候强硬不是唯一的解决方式,妥协才能给彼此一片风平浪静,谁又愿意吵架闹事呢?彼此都只是过客,没有必要浪费生命的时间。
只是面子上不够漂亮,不够风光,但叶甚蒙想他为傅寒做惯了,也就不那么在乎面子这回事了。
傅寒看着叶甚蒙微躬的背影,西服后领有点翘,大概是在车上挣扎的时候皱起来的。
他头疼,但是身体里面某一处更痛。
他说他不需要叶甚蒙为他做这些事,他可以处理得足够好,推了撞了那些人又怎么样呢,他站在这里又有谁真正敢为难他?没有人敢为难他,更没有谁会为难叶甚蒙。
可是叶甚蒙还是站出来了,说那些话,做那些事。
他不知道是应该发脾气还是不应该不脾气。
他上前抓着叶甚蒙的手臂,握力很大,手指陷进rou里,“走吧。我饿了。”
再不走他就忍不了了,但他又不忍心破坏叶甚蒙委曲求全换来的那一点局面,菜市场的局面。
走出拥挤的菜市场,叶甚蒙吐出一口气,额头上居然冒出了一层汗水,买个菜跟打仗一样,比谈项目还他妈的压力大。
“我不是让你在车里面等我一下吗?”叶甚蒙心底略有抱怨,像傅寒这样金光闪闪的人物跑去菜市场这种地气甚浓的地方不是没事找事吗?存心给他添麻烦找累受。
傅寒认真的看了他一眼,“不行。你太蠢。”
他等不了,一分钟都如此的煎熬。他看着对方走下车,混迹入一片拥塞的人群里,渐渐就要从视线里消失,他才知道有时候忍耐是一件无法完成的事情,即便是放在他身上亦然如此。
他想干他。
从一开始,就想,密密麻麻的汇集在他的大脑神经里,拨动着他的身体,像一个越来越巨大的蜂巢,一旦倾巢而出,整个世界仿佛就只剩一片黑黄和无休止的嗡嗡声。
叶甚蒙在勾引他,无时无刻。
叶特助琢磨着你太蠢三个字,他觉得还是更适合傅寒一点,谁他妈逛个菜市场能惹怒里面一半的路人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