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推开他,踢了踢地上的拖鞋,“要进来换鞋,不换鞋就站外面等吧。”
卫琏玉吹了遛口哨,鞋子一瞪,光着脚就走了进去,自顾自的把房间四处都溜达了一圈,然后瘪瘪嘴,讽刺道:“叶特助啊,叶特助,看到你这屋子的装潢,我都又萎了。老子见过土的,还真没见过你这么土的。”
他一边摸摸这个,一边呸了几声,模样是极其鄙视,差不多把能说能批的都讲完了,整个人往沙发上一趟,发出一阵舒服的□□。
似乎又想到什么,突然翻身坐起来,习惯性的舔着舌头把嘴唇弄得更加鲜红,“这沙发不错,什么时候我们试一试?不过要把我的眼睛蒙起来,我不能看你这屋里那些摆设,肯定硬不起来。”
叶甚蒙咬了咬牙,笑道:“不要委屈了自己,卫少爷。”
卫琏玉笑嘻嘻的站起来,“我只是第一次吃了亏,想要讨回来而已。你不如成全了我,断了我这执念。”
他的目光在叶甚蒙身上移动,最后落到自己下半身,动了动胯部,笑道:“总之,你不会亏。肯定比你跟着傅寒好,我听说傅总那方面不行啊。是不是,叶特助。”
叶甚蒙冷眼看着他,“卫少爷,你想暗示什么?还是想从我这里挖掘什么?不如直接说出来,说不定我们有合作的机会呢。上次我就给你说过,这个社会很复杂,你不说明白,有些事情我会乱想的,倒不准坏了你的好事。”
卫琏玉迷离了片刻,“那你今天跟我走,我就告诉你。”
“哼,稀罕。”
卫琏玉撅了撅嘴,“你又没事,就当陪你外甥咯。”
他勾起嘴角,“再说今天傅家设宴,正好傅总不会来打扰我们。”
叶甚蒙难得的挑起眉头,呼了口气,道:“我还不知道原来卫少爷是个不依不饶的鼻涕虫。”
卫琏玉脸色变了变,这时候杨熙韦从厕所走出来,看到他,很是高兴的叫了一声卫叔叔。
卫少爷立刻走上去和他撞了撞拳头,“东西收拾好了吗?收拾好就走吧。”
叶甚蒙送杨熙韦出了门,又细细的叮嘱了一番,关门的时候,卫琏玉挡了一下,沉声道:“你没机会的。你知道傅家请了多少人吗?可惜没你。”
叶甚蒙不是太在意卫琏玉的话,但也不是完全不在意,他当然明白两个人身份的差距是巨大的,他只是从来没有机会指望过有一天可以真正进入那个人的生命里,他怀着这份希望聊以□□,但仅仅是希望而已。
所以他加入不了对方的生活圈,对方的家庭是很早以前就注定的事情。尽管两个人在一起十四年,可是他从来没有以任何方式直接或者间接的听说太多关于傅寒家里的事情,知晓的也大部分和其他公司同事知晓的一样。
他们一直有距离。
所以他并非不在意,而是太久了,就只能自己把这些东西都看淡一点,要不然生活得就太苦楚了,而本身他就已经够艰难了。
对于傅寒那条短信,他思考了很久,还是没有回复,他不知道是不是对方一时兴起又或者弄错了时间,他愿意做好晚饭等对方来。如果不来也没关系,就当是连他自己也没看见好了。他有没有台阶无所谓,只希望不会弄得傅寒太尴尬。
卫琏玉走了不一会儿,叶甚蒙正准备出门买准备晚饭的食材,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
是个有点眼熟的男人。
叶甚蒙想了想,才记起来这个人是傅寒新换的司机。
对方微微颔首,礼貌的道:“叶先生,傅先生让我载你去一趟。”
言语虽然礼貌,但是又分明带着一股不可置疑的味道。
叶甚蒙稍微觉得有些奇怪,问了一下,那人却全是恭恭敬敬的回答说不知道,只说是傅先生吩咐了接叶先生过去。说完便笔直的站在门边上,等着他。
叶甚蒙想了想,还是跟着去了,估计是不是傅寒那边有些什么紧急情况需要帮忙处理。
不过等叶甚蒙到了,才知道他是误解了司机的意思。姓傅的人很多,傅先生不一定是指傅寒,也有可能指宝盛集团的主席傅燕宁。
傅主席坐在一把老式的手编竹椅上,面前放了一台齐腰高的案几,座了几壶热茶,一个棕色的搪瓷大杯子,上面还若隐若现能看清楚半朵大红花。棕色,是因为大概搪瓷面上都堆满了好多年的茶垢了。
屋子里面挺简单的,挂了几幅山水画,都是黑白的。
看到叶甚蒙进来了,傅主席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招呼到:“来来,小叶,你快过来坐。”
他颇热情,又亲自从案几上倒了杯茶水推给对面叶甚蒙,“这个是西红山茶,你没喝过吧。这东西不是熬茶叶,是熬茶枝出来的。比一般的茶香得多。你试试。”
叶甚蒙一时有点尴尬,除了上次周年庆上他远远的瞧见过傅燕宁,另外就只有一些视频和照片上看过了。辈分和地位的差别还是比较大,对方太过热情实在让他这脸也纳不下,但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他要是太过主动也显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