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有力的双手,又从后面环住了我的肩膀,熟悉的气息,让我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你想,我为什么要你帮他包扎?”恶魔,又开始低语了。我摇了摇头。
&&&&“过几天,他的手脚慢慢愈合,rou会长在纱布上,到了那时,再把它慢慢的撕开,你说,那声音会多么动听。”
&&&&我听得身子一冷,再也控制不住的弯下腰,开始痉挛的呕吐起来,吐着已经无法再吐出去的东西,然后在一阵内脏剧烈的收缩中,昏了过去,失去意识的那一刻,我竟然没有感觉到那冰冷的地板上腥臭的血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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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们说,先搞大的,还是搞小的?”
&&&&“小的吧,留着用处也不大。”
&&&&“呵呵,你们大概弄错了吧。”被绑在椅子上的少年冷笑着说,“莫氏财阀的正式继承人,可是他。”
&&&&那时候,若是没有他的这句话,那死的,应该是他。
&&&&他即不感动,也不感谢,他没求他那么做,他们兄弟的感情,本就淡得如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求我呀,求我我就给你东西吃。”模糊不清的粗哑声音说着。
&&&&他冷冷的看着他,嘴唇连动的意思都没有。
&&&&被那冰冷得刺骨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男人恨恨的吐了口口水,恼羞成怒的说:
&&&&“哼,跟你哥哥一样不见棺材不流泪。到时候一定要你跪下来舔我的鞋子!”说完拿起食物走了出去,大力的关上生锈的铁门。Yin冷shi臭的地下石室,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身影,和墙角一具开膛破肚,似人非人的血淋淋的尸体。
&&&&他将视线移至那可怕的尸体上,稚右的小脸,冰冷得没有一丝变化,在Yin暗中泛着莹白的光芒,狰狞如鬼一般。
&&&&第二天,带着弥乐佛面具的男人又拿着食物进来了,而他,仍然只用一双冰蓝色的眼睛,默默无语的看着他,同样的,那一天他又没有了水和食物。
&&&&第三天,当男人走后,他再次将视线移到那具已经僵冷凝固的残肢上,定定的,看了很久,很久,冰蓝色的眼睛,Yin沉得和四周的黑暗融成了一体。
&&&&第四天,男人进来时,震惊地看着那个只有六岁的孩子,手里捧着一只僵紫的人手,一下一下,慢慢的咬着,细细的咀嚼着,一双Yin森冰冷的蓝眼,在Yin暗中看着他,如恶鬼一般可怖的眼睛。他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寒意和呕心感,手中盛着食物的盘子
&&&&“咣啷”一声跌在地上,响亮的声音,在封闭的石室里久久不散。他关上门冲了出外面,疯狂的呕吐着,一丝丝从地狱漏出来的寒意,不停的窜上他的背脊。
&&&&“老大,老大!”远处传来一个惊慌的声音。
&&&&他抬起头,抹了抹嘴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冷冷的开口道:“什么事?”
&&&&“不好了!有线报说莫家的人刚刚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踪迹,现在正赶过来。”
&&&&“什么!?”他心里一紧,抓紧拳头努力让自己冷静,镇静的下达着命令:“赶快收拾东西,我们马上离开。”
&&&&“那。。。。。。”那个人看了看男人身后不起眼的茅屋。
&&&&男人回头看了看那空洞Yin沉得仿佛通向地狱的屋子,恶寒又窜了上来。
&&&&“别管他,不过是一个孩子。这里那么偏僻,他们找不到这里来的,让他在里面自生自灭吧。”隐隐的,他不愿再回去面对那个面不改色的的吃着自己哥哥尸体的孩子,太可怕了!
&&&&他还在一下下的咬着,撕开那冰冷僵硬的rou,咀嚼着,冷的,腥的,咸的,粉的,涩的,酸的,臭的,腐烂的,这样的味道,就算是一个对食物的好坏还没有太大区分的六岁孩子,也是太多太多了,可是他一口也没有吐出来,慢慢的吃着,一直到七天以后,救援队终於发现了全身爬满蛆的他,和一堆已经流出脓水腐烂得无法辨认的骨rou。
&&&&葬礼上,那个人的棺材里,只有一堆零碎不齐的白骨,怎么说呢,就是尸骨不全吧。不过没有人在意,一个已死的人,已经不值得任何人关心了。看着父母亲人一个个冷漠的脸,他的心里,突然浮现一个很淡,很冷的想法--没有人为他的死流泪。父母没有,亲人没有,哪怕是靠着他活下来的他也没有,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他随即觉得这个想法可笑极了,为什么要流泪?下一秒,这个想法就像消失在水面的漪涟,仿佛从未出现过。
&&&&看着那一双流动的眼睛,原本已经无痕的想法,又淡淡的浮现出来。
&&&&为什么不哭?在他面前,不敢哭吗,连哭都还要在意别人的想法,真是个懦弱没用的人。这么想着,手却不由自主的抚上他的脸,盖上那一双早已流露出浓浓的悲哀的水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