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不痛快,就可见到阮桃的心狠手辣,大概此时在阮桃眼里,伤了月无忧的心的木兰也是给月无忧找不痛快的一个,是以这般冷淡态度,还真是让木兰有些失落。
又往前走一步,见到了呆呆的绿蝶,绿蝶自是和阮桃一起追来的,阮桃站了多久,她就站了多久,此时见木兰走过来了,嘴唇颤颤,张口对她道:“你若走了,就再也别回来!”
“别过了,”木兰脚步一顿,随即洒脱道,绿蝶身后的大声咒骂只做听不见,只是她看着淡然,走得却很快,急于逃脱绿蝶的骂声,直到听不见绿蝶的声音了,木兰才缓缓转身看向来路,眼眶微红,手里的那朵梨花已经攥碎。
这人生悲欢离合实在难以预料,聚少离多,谁又能说得清呢?
她那日在桃江镇遇险被擒,被恶鬼府的大内高手们抓起来拷问,他们问了很多,问月无忧的身世,问西域秘术,问月无忧的弱点,木兰一声不哼承受着他们的酷刑拷问,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浑身没有哪是完好的,她都觉得自己撑不过去了,甚至希望快些死去算了,免得再受这般非人折磨。
那日她被挂在房梁上,奄奄一息被抽打时听见外面打斗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幻觉,直到那抽打他的大内高手也被人一剑劈了倒在她脚下,木兰才猛地激动起来,心想月无忧终是来救她了。
然而救下她的却是白家人,白家长者救下她,拿着那把木兰在和大内高手打斗时掉落的佩剑问她:“这把剑是我故友的,你与我故友是什么关系,是他女儿么,你怎么会被抓起来,是为了帮他报仇?“
木兰对自己父母的事所知不多,甚至父母回中原时她年纪尚幼,连父母的容貌也不记得,她在莫自在庄过得快活自在,莫自在庄没人怂恿她给父母报仇,木兰便从没有报仇的心思,自己也觉得报仇这事并不重要,自己过得快活就好。
可眼下父母的故交拿着这把父母的随身佩剑来提醒她。
可恶。
可恶.
真是可恶..
木兰看着那把随身佩剑许久,悲凉笑了。
她心知,已是再也回不去。
不管月无忧,绿蝶,阮桃,莫自在庄,西域的一切,她生活的十几年,都已成了过往,现下她就只有为报仇活着。
便只有相忘。&&&&&&&&&&&&&&&&&&&&
作者有话要说:
☆、相忘江湖十
月无忧转醒时人已经在马车上,周围侍婢骑马围住了马车,不急不缓的前行。
月无忧枕在阮桃的腿上,她醒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而是闭着眼睛缓了缓,因她也算是酒醉,酒醉的人醒来总是头昏脑涨,是以只是闭着眼睛听周围的声音,又想起梨花树下没能送木兰一程,一时心中落寞,但阮桃仍察觉了,伸手指轻轻为她按压额头,绿蝶见她动作,于是歪头小声问道:“啊,醒了吗?”见阮桃眨眼,就调皮的去挠月无忧的手心,笑嘻嘻道:“醒了怎么还不睁眼?“
月无忧装不下去,于是睁开眼看她,揉揉眉心冲她笑一笑,问她:“我们这是在哪?”
“回西域的路上呀,”绿蝶理所当然道,挪到马车边上去,掀开车帘,伸手向前一指,眉眼弯弯道:“前面就到了。”
月无忧撑起身和她一起向外望去,远远见到前面白茫茫的雪山,但所谓望山跑死马,虽看着就在眼前不远,可还要好几日的路,越近西域就越寒冷,到这处温度就已经降下来,来往过客都裹了兽皮裘衣,不过月无忧这一行人都学了西域秘术的心法,仍穿着薄纱绸缎,这般亮丽活泼的一行人自然惹来许多视线,少女们多见惯不惯,况且她们自知美丽,都愿被欣赏,此时见月无忧醒了,两旁骑马赶路的侍婢都纷纷扬手开心的唤她,笑的格外灿烂,见旁的过客看着她们看的痴痴呆呆愣在原地眼也不眨,笑的在马背上直不起腰,月无忧听她们笑声,心情也好些,一一应了,突听阮桃道:“下雪了。”
西域的雪是不停的,整日整日的见没什么稀奇,不过阮桃也有阵子没回西域,也有阵子没见到雪了,此时见到,想想这几年在中原所经历的,颇有些感触。
月无忧伸出手接了两三片薄薄的雪花去捧给阮桃看,但转身的功夫雪花就融化在了掌心,阮桃忍不住笑她傻,月无忧望着掌心冰凉的雪花,突然也笑了。
有些人就如同这雪花一样,怎样留也留不住,聚聚合合仍是离去了,而真心相待的人才会留到最后,是怎么也不会分离的,只要有人真心相待,月无忧便不觉孤单。
绿蝶见月无忧痴痴望着掌心雪水,突然低头在月无忧手心舔了一下舔去了那两滴雪水,然后嗤嗤一笑,因着回了西域后能日日与月无忧在一处,再没有在中原时的那些烦恼,她的心情格外好,探出半个身子望向外面暖洋洋的日头,大声欢呼道:“回家啦!”
两旁骑行侍婢听了,一齐欢呼出声,高高兴兴的催了□□马儿向前奔去。
这一次皇宫盛宴月无忧照常去了,带上了素和静初一起,素和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