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喜爱月无忧才留下,她是因为父母托孤无处可去,便一直留在了莫自在山庄,可就算是朋友而言,她们也相处几年了,木兰何以这般冷淡态度呢?真是令月无忧和绿蝶心里颇不是滋味。
这镇上也没几处客栈,和掌柜的问了其他几家客栈位置,绿蝶便拉着月无忧挨个去寻,月无忧被木兰冷淡的态度伤了心,但又担忧着木兰受的王爷那一掌,是以面上虽然不甘愿,却和绿蝶一般心情。
找到木兰并不难,这镇子就这么大,找到第二家客栈时便二人就遇到了木兰,木兰正在客栈一楼与那几个白家人坐在一桌吃饭,听了声音抬头看过来,见到别别扭扭在门后探头往内张望的月无忧和绿蝶,手中筷子顿了顿,放在了桌上,然后拿起手边的佩剑起了身。
“去哪?”那白家小子殷勤问她。
“见见故人,”木兰随口道,说着就向她二人走去。
绿蝶当即欢喜尖叫一声,山庄里她最爱与月无忧一处,其次便是粘着阮桃,还有与木兰斗嘴,见木兰向她们走过来,开心道:“她果然在这,并不是不理我们。”
木兰却没她这么兴高采烈,只是向着她一点头而已,绿蝶本要扑过去,见她这般反应,生生止在了那里,不安的搂了月无忧的手臂。
月无忧也是不解木兰为何突然这般态度,微微蹙眉,木兰走到她们面前也没有停步,只是顾忌的回头瞥了眼向这处张望的几个白家人,对她二人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绿蝶与月无忧便跟着她走到一处僻静地方,她三人都是初来镇上,谁也不认得路,总之东走西走往人少的地方去,直到木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月无忧。
木兰料到月无忧会来找她,此时看着月无忧张了张嘴,看唇形大概要唤月无忧一声公子,又或是一句无忧,她唤什么都好,只要她如往日那般唤月无忧一声,那就回到了从前。
只是木兰想到她此时身份已和月无忧毫无干系,又无声一笑,唤了她的名字:“月无忧。”
偏偏是‘月无忧’,生分的好像两个人不曾相识好多年。
月无忧怔怔看她,哑口无言,只觉她与绿蝶这般迫不及待的来寻她好似成了木兰眼中的笑话。
“你们要回去西域了?”木兰问她们。
绿蝶欢喜的拍着手掌道:“是呀,还好你来的及时,明日我们正好可以一道回去啦。”
木兰看着她,摇了摇头:“你难道以为我是来找你们的?”
“难道不是?”绿蝶一愣,笑容僵在了脸上。
木兰又笑了,云淡风轻的,边笑边摇头:“明日后,我们就不会再见了。”
绿蝶惊呼一声,急忙上前几步拉住她的手臂急切的问她:“你去哪,不和我们回去莫自在庄了么?”
“回去?”木兰摇头:“不,那不是我的归处,我不是西域人,我属于这个江湖。”
“江湖?”绿蝶不懂。
“我已寻到了害我父母的仇人的消息,自然要去报仇了。”
“报仇后再回来啊。”绿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事。
木兰仍是摇头,绿蝶的每句话在她眼中都是妄想:“我报仇后,自然又有仇家来找我,这是无休无止的。”
“你回来莫自在庄,谁敢找你?”
木兰看着她笑了:“你不懂,我父母被人所害,我便要复仇,人家又来杀我,这就是江湖,我脱离不了这宿命。”
绿蝶不懂,她看眼月无忧,见月无忧痴痴愣神,大概也是不懂,只能喏喏问木兰:“可是,你在莫自在庄,不是很开心么?”
“是啊,很开心,是我最开心的日子了,”木兰道:“只是人不可能一辈子无忧无虑,现在想想,我父母被人所害,我却毫无所知,实在是愧为子女,”她说这话时,看向了月无忧:“这就是我的宿命,若是你没有来中原寻医,我也不会发现这些了。”
月无忧茫然看她:“是我害了你么?”
“不,并不,”木兰摇头:“只是感谢那段日子,也只能怀念了。”
她说着这些云里雾里的话,眼眶也有些发红,就突然止住话头,与她二人一点头,自顾自往回路走。
绿蝶红了眼眶,突然叫住她:“木兰!”
木兰脚步一顿。
“你再也不回去了嘛?!”绿蝶哑了声音问她:“你就这么狠心!”
木兰身形一晃,随后缓缓举起手中的佩剑晃了晃,算是道别。
然后她就那样无牵无挂的走了。
“我再也不要和她好了,她就是回来,也不和她做朋友了!”绿蝶闷声闷气去踢脚下的石子,喘着粗气说。
可她们都知道,木兰是不会回去了。
月无忧面无表情,也未看木兰离去的背影,和绿蝶回去客栈时候,她突然抓住了绿蝶衣袖,执着问她:“你也会,也会有一天这样离我而去么?”
月无忧身边的人离离去去,难免令人介怀,她其实是个相当重感情的人,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