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清这才发现咏真歪在上官昧肩上,自己跟他身上都披着那咒文披风,“这披风……发生什么事了?”
“稍后再解释,苏星南,先把咏真也弄醒。”对于道术这个完全陌生的领域,上官昧生平第一次手足无措,就连救人也不知道该从何救起,语气不禁焦急了几分。
“你渡些功力给他试试?”苏星南也说不准咏真跟许三清是不是一样的状况,“我现在没有力气再过真气给人了。”
“哎,你不早说!”上官昧当即翻转掌心,抵上咏真后心便把真气渡了过去,咏真睫毛颤了颤,艰难地睁开眼睛来。
“咏真先生!”
许三清连忙也握着他的手想要给他渡真气,但咏真摇摇头,把他的手推开了,“别浪费真气了。”
上官昧心里一凉,“什么意思?”
咏真干咳两声,气息微弱地说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京中竟有如此高手……能破我阵法……苏大人,你那位小姨,恐怕已经……对不起……”
咏真一向嚣张霸道,现在忽然如此虚弱歉疚地认错,苏星南也不禁难受了起来,“不,我很感激你咏真先生,小姨能再见到我,一定也不会责怪你的……”
“你们这是干什么!”上官昧皱眉,捉过咏真的手腕把探脉息,可这一探,他的脸便刷白了,“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上官大人,收了你的真气吧,我心脉已毁,你再给我渡真气也没用。”咏真轻轻把手搭在上官昧的手背上,“我现在没力气跟你斗嘴了,听我的吧。”
上官昧一下愣怔,正打算贴上咏真背脊给他渡真气的手也停在了中途,改为搂着他的腰把他抱进怀里,“你一定又在骗我……我不信,你不是法力高强吗,我不信你就这样……不可能,不可能!”
“你啊,总以为我在占你便宜,咳咳……”咏真又咳出了两口鲜血,许三清连忙翻梅花针想要给他刺xue位,还是被咏真挡了,“别折腾了,让我跟上官大人说完这些话……你啊,就当最后被我占一次便宜,跟我说一句你喜欢我,行不行?”
“不,你要听我说这句话,就得自己活下去!活到那人来了,跟他清楚了断了,我就天天说给你听!”上官昧一边说,一边就用那披风把咏真裹了个严实,横抱起他飞快往城里走,“我就不信把你当活人来治就不行!我闯也闯到太医院那里去!”
“上官昧!”苏星南大惊,擅闯城门已是不妥,上官昧这是要闯皇城闯禁宫!“你冷静点!”
“你要么帮忙要么让开!”上官昧回头瞪了他一眼,脚下也没停顿,飘渺若仙的轻功眨眼便跑开了百丈远。
苏星南顾不上许三清了,只能先追上去,“你就算闯到了禁宫!你凭什么让太医院给他救治!你听我说,咏真受的伤不是常人能救的,不如先带他回我府上,起码有些典籍丹药可以一试!”
“让路!”上官昧懒得跟他辩驳,运动真气大吼一声,生生震得苏星南耳膜生痛,苏星南看说不动他,便想动手!
“苏星南你不要逼我!”上官昧一脚踢开苏星南攻过来的一掌,“如果现在是许三清受伤,我绝对不会阻……”
“你会!因为你不会眼睁睁看我去送死!即使被我恨一辈子也会阻止我!”苏星南重重哼了一声,“你那九代单传香火不要了是不是?!”
“关你屁事!”上官昧心里顿时冰火两重,热的是友人宁可被自己记恨一辈子也要保他性命,冷的是这样的举动可能真会让他失去所爱,于是他只能同样随心而行,打吧!
就在上官昧准备先把苏星南放倒的时候,怀里的咏真忽然打个呵欠,很是夸张地伸了个懒腰,“啧啧,真是不干不脆。”
“咏真?”
上官昧一愣,咏真已经把黄符披风扯开,“嗖”地一下跳下地去了,“唉,你这人真是死心眼,死人都算计不了你的心眼。”
上官昧又喜又怒,又气又恼,一张俊脸由白变黑,再由黑变红,指着咏真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最后一跺脚“哼!”地一声,箭一般“嗖”地消失了!
苏星南随即也反应了过来,顿时为上官昧招惹了这么个不省心的祖宗而哭笑不得,即使咏真帮了他大忙,也忍不住责怪道,“咏真先生,上官昧很少对人这么认真,你不该这样耍他。”
“我哪里是耍他,我是想想帮他超脱那陈腐的观念,早日认清自己的心情!”咏真往地上啐了两口血沫,虽然不严重,但他受的伤也不是假的,“谁知道他那么死心眼,都愿意为我闯皇城犯杀头了,却就是不愿承认喜欢我。”
“他都愿意为你闯皇城犯杀头了,你竟然觉得他还没有承认喜欢你?!”苏星南摇头,这到底是谁没认清谁?
咏真撇了他一眼,一副“无知凡人”的鄙夷眼光,“亲情爱情友情,知遇之情,救命之情,能为他人而死的感情太多了,谁规定一定是爱?你愿意为三清去死吧?那你待他又是什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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