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害怕,如果我现在放弃某一样事物,但后来发现那才是我想要的,那可怎么办呢……苏星南,我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现在不能。”
也许是因为苏星南闭上了眼,许三清说得特别多,也特别诚实,他不把自己当作他的师父,也不是情人,甚至不是朋友,他只把自己当作一个随便在街上跟他相遇的路人,清晰地告诉他,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也会迷茫,我也会害怕。
苏星南安安静静地听许三清说完才慢慢睁开眼,紫得发黑的眸色泛着一层异样的神采,他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喜讯而压抑着狂喜的心情。
许三清说他会迷茫会害怕,苏星南没想到,原来他在许三清心中的分量,竟然是可以跟他振兴门派光复门楣的理想等同的!哪怕误会了跟他在一起就无法学法修道,他也没有断然拒绝这个可能,他在迷茫自己到底是该跟他在一起,还是该继续修真学法!
许三清看他呼吸急促脸红耳热,以为他有什么痛苦的感觉,连忙把他掌心翻过来把自己掌心贴过去,想要渡真气给他,可手心相抵的时候,苏星南就一把用力把他拉了下来,搂着他把他压到自己身上,即使浑身痛得骨头都快炸了也不放手,“谢谢你,谢谢你!”
“唉!你别乱动啊!”许三清赶忙支起手肘撑在他身侧,“你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苏星南激动地手都发抖了,颤抖着抚着他的背,“我不急,你慢慢想,我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跟着你,你什么时候想到了答案才告诉我,我会等你,在你接受之前,我不会再做让你不喜欢的事。”
许三清一时语塞,“哦”了一声便僵在原处。苏星南没有逾矩,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许三清背上,只想这样再跟他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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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 67 章
“要亲热的话请到别的厢房,我要休息的。”
冷不丁一声冰凉的调侃,许三清连忙跳下地来,往那冷言相向的人走过去,“占了你的床对不起,可是苏星南他灵力耗损过度,你让他再歇半天可以吗?”
咏真一夜都在那个厢房里假装跟上官昧缠绵,一进门就被闪瞎了眼,脾气更加刁钻了,“想赶快恢复灵气还不容易吗,我马上跟他双修一场,保证他活蹦乱跳了!”
“咏真道长!”许三清哭笑不得,“你就行行好嘛!你也累了,到这边歇息一会吧,别斗嘴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咏真这才不情不愿地往美人榻躺了,嘴里仍是唠唠叨叨的,“你叫厨房给我做个炖鸡汤,要用上三两人参,我昨晚被人气到了,可要好好补回来!”
“好好好,你们都是伤员,就我活蹦乱跳,就我该服侍你们。”许三清看看美人榻上的咏真,又看看红罗帐里的苏星南,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奇妙的欣慰。
这两个美人,都是剔透绝顶的聪明人,却又有不同的追求,完全不同的性格,却能在傻乎乎的许三清的周旋下好好地共处一室,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大道无行,殊途同归?
于是傍晚时分,吃饱睡足的上官昧得了消息而踱着步子走进云坛时,看见的就是一幅三个人窝在一个厢房里各据一方比谁更懒一些的场面。他站在房门外侧目,“啧啧啧,看不出往日正直稳重的苏大人今日竟玩起了三人行,真是世事难料,人心易变啊~~~”
苏星南已经恢复不少,也正准备起身告辞,但听上官昧出言挖苦,便也抬起杠来,“上官大人的语气好像十分艳羡,难道九代单传天上地下第一直男的上官大人也开始对思慕南风了吗?”
苏星南话音未毕,咏真就“呵呵”笑了一声,众人诧异地转过头来看他,他又不理不睬地继续歪在美人榻上翻春宫图谱,好像刚才笑的不是他一样。
“呸!苏星南,你跟苏星泰果然是一家人!下流话说得倍儿麻溜!”上官昧自然知道咏真在笑什么,便赶忙转移话题,“这次你苏家欠我一个大人情,你可得好好报答我!”
“丹药的事情查清楚了?!”
苏星南敛起玩笑神色,许三清走过去把上官昧拉进来,关上房门,“进来说话吧上官大人,咏真道友只是犟嘴,并不是真的介意。”
“喂,你们把我房间当作什么地方?”咏真看这三人俨然把这里当密室一样会谈起来,不禁皱眉,“要密谋造反回你们自己的地方去,拉我垫背呢?”
上官昧看他一眼,“其实我也觉得,我们该回大理寺再说……毕竟案情相关,不应该让无关人员知晓。”
“无关人员?!”咏真柳眉一挑,倏一下蹿到了上官昧跟前,勾着他脖子道,“是谁昨晚用不举作借口骗苏星泰给你药的?是谁装出跟我在云坛厮混然后偷偷溜出去办案的?上官大人,过河拆桥也不能当着水泥匠的面拆啊。”
苏星南瞪大眼睛,“你找我大哥骗了丹药?真是他做出来的?”
“唉,你别听他说头不说尾的!”上官昧摆脱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