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她:“有什么想要对本尊奏明的,你尽管说,说错了不要紧,本尊不会怪罪于你的。”
尊上说完,故意重重地加了几句:“你若再这么吱吱唔唔,磨磨唧唧只字不提来浪费本尊的宝贵时间,那便是戏尊之罪!罪名之大,足以让你立刻人头落地!”
尊上的话音刚落,吓得欧阳凤两腿一软膝盖着地,时急慌忙在怀里挖了半天,终于挖出一条金黄色的绸缎凤衫双手捧过头顶,磕磕巴巴:“尊,尊上息怒,尊上可认识这件凤凰护衫……”
尊上看着她手中的绸缎在烛光下发出耀眼的金黄光泽,片刻,眼帘微微一颤,突然凤颜大怒,猛地从凤椅上站起来,一掌击在桌面上,发出一声闷闷的声响:“大胆刁民,至高无上的护身凤衫,历代只有三件,经本尊亲手御赐的只有两件,如今这彰显皇室身份的护身凤衫,为何会在你手上,来人,给我拿下她……”
见此,四亲王马上双膝跪地,俯首急道:“尊上息怒,尊上息怒,人是本王召进宫的,尊上若要降罪,就降本王的罪吧,不过在降罪之前,还是请尊上容她把话说完,到那时,尊上就算要取下本王的脑袋,本王也再死不辞!”
门外的侍卫,一听尊上在里面叫人,个个剑出刀鞘推门蜂拥而至,她们前脚刚踏进门槛,便听到尊上改了口谕。
“退下!”闻声,众侍卫急忙止步而退。
等侍卫将房门关上,尊上怒火中烧,额头青筋乱蹦,凤颜通红立刻怒指四亲王:“四亲王,本尊不想听她结结巴巴,拖泥带水,到底怎么回事,由你来向本尊禀报!”
四亲王忙道:“是,那就由本王替她说……”说完,一字一句,字字句句,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地不仅把当年欧阳凤救皇夫出宫一事如实相报,而且还把四格格在牢房顶端听到的,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统统说了出来。
当四亲王把所有的事情全盘抖出以后,再抬头,只见桌前那位原本怒色冲冠,威力迸发,如猛虎下山的一国之尊,眨眼间,已是“冰散瓦解,榱崩栋折”。
看着尊上站在桌前行色恍惚,怅然若失,凤体如风吹柳轻摆,眼泪似断线落地连珠,整个人像是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瞬间苍老了二十岁。
四亲王忙跑过去,双手将她搀扶万般担心:“尊上,您先坐下来,保重凤体要紧,本王马上叫人端碗参茶让您压压惊。”
尊上刚一坐下,马上又站起来,身子摇摆,指着门口语气紧迫:“不,不要,本尊不要参茶,本尊没事……四亲王,本尊命你马上去把姚思秋那个狗奴才抓进来,本尊要亲手要了她的狗命……”
四亲王急忙急声劝阻:“尊上,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尊上一把甩开她的手,怒道:“本尊乃一国之尊,天底下本尊说了算,本尊想要谁的狗命就要谁的狗命,本尊要谁死谁就得死,区区一个御女总管,有何使不得?”
四亲王急声解释:“尊上你冷静些,听我说,当年虽然是姚思秋亲手点的火,但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是程艳喜,如果你现在杀了姚思秋,她要是死了,就是死无对证,将来谁来揭开真相,谁来指正程艳喜?”
尊上悲痛欲绝,一手捶着自己胸口,一手指着门口,痛怜交织咬牙切齿:“那就……那就把程艳喜那个妖夫一起抓来,本尊要他们当面对质,本尊要将那对贱人一起烧死,去,快去,现在立马就去……”
四亲王紧紧抓住尊上的手,两眼噙泪,苦口婆心:“尊上您冷静些,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杀了那两个贱人都难解心头大恨,但越是这个时候,我们越要镇定,我也恨不得马上杀了那对贱人,可是为了大局着想,还望尊上冷静下来,将一切细作商议之后,再行定夺也不迟!”
尊上一把将她推开,老泪纵横,痛彻心扉:“是她们害的本尊与瞳瞳二十年不能见面,是她们害本尊那未出满月的皇儿流落人间受苦,是她们害的本尊夫离儿散,是她们害的本尊二十年来夜不成寐,尝尽相思之苦,饱受思亲之痛……
“奴才杀不得,妖夫烧不得,你要本尊如何?你要本尊如何……家都散了,本尊还有何心思去考虑什么狗屎大局……作为一国之君,连自己的夫儿都保护不了,本尊要这个皇位还有何用?还有何用……?”
欧阳凤也担心尊上有事,但她身份卑微,只能跪着求天求地,连连磕头求菩萨庇佑尊上,保佑她心爱的徒儿花容止。
可是当她看到尊上越发越怒,情绪越不可收拾,便什么都顾不了,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尊上面前苦口劝道:“四亲王说的对,越是乱越要镇定,越是悲愤,越是振作,据草民所知,那姚思秋非等闲之辈,她表面是御女总管,其实她身怀绝技,早就练就一手无敌‘铁砂掌’,就要降服她,绝非易事。她之所以偷偷练就‘铁砂掌’,想必也是为自己的后路做打算,猜到会有今日,所以她是不会束手就擒的,尊上,求您三思啊……”
四亲王也马上说道:“不止姚思秋不好对付,程艳喜也是一样,他妹妹程艳景是尊上亲自封赐的本朝第一挂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