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儿挤破了脑袋往这儿钻,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原来你们是同伙儿啊……”
姚思秋刚一说完,欧阳凤不屑地把乱发往后一拢,皮笑rou不笑地讥讽道:“挤破了脑袋往这里钻的人,何止我们俩个啊,大名鼎鼎的姚总管还不是和我们一样么?论早,恐怕没人比您更早吧……”
见有人对自己主子不敬,肖柳子立刻拔刀挥剑,直指欧阳凤喉管:“混帐!既然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大总管,你还敢一派胡言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我看你有几个脑袋够掉到……”
“肖柳子,这儿没你的事儿,你站到一边儿候着去,没御家的命令,不许妄自做主从中打断我们的‘谈话’……”姚思秋说完,摆了摆手把肖柳子几人支到一旁,转而对欧阳凤冷眼一瞟,双手背后一副老谋深算的摸样。
“不错,正如你所说,御家的确比你们来的早。换句话说,御家是早已在此等候多时,就等你何时‘大驾光临’。这个,恐怕不用我说,你心里也很清楚。正如某些事情,既是不用挑明,你我都心知肚明。”肖柳子曾打听到,二十年前,皇宫失火当晚,掩护皇夫出宫的,除了严落雪,还有一位身份不明的武林高手,而那位高手,就是名震江湖的紫风阁老阁主——欧阳凤。没想到,她竟然来自投罗网。
欧阳凤当然知道这只老狐狸说的“某些事情”指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即使这只老狐狸已经知道了当初是她营救皇夫出宫的事情,她也绝不会对她松口。
于是,欧阳凤装出一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神态,故意把耳朵凑过去表情诡异道:“草民无知,草民不知道您说的‘某些事情’指的是什么,还望姚大总管能明示一二,草民洗耳恭听……”
姚思秋知道她在装糊涂,也顺着她的意,把嘴巴凑到她的耳朵旁,诡异笑道:“倘若不想看到你的宝贝儿徒儿和她的心上人死于非命,老妇还是劝你别再装糊涂,否则……你就准备好两口棺材,等着为她们收尸吧……”
欧阳凤怒发冲冠,一把揪住姚思秋的衣领,眼珠子快要冒出火来:“虽然你统领御女三千,可惜我欧阳凤不是御女,不在其中之一,我向来不惧权贵,你别想用那点儿把戏儿吓唬我。”
姚思秋一把甩开衣领上的手,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衣衫,不紧不慢道:“不怕的话,你大可以试一试,对付你,老妇还是有十足的把握的,别等到惨剧发生,就算你跪着来求我,也于事无补……”说着,故意把脸往欧阳凤耳朵旁凑了凑,笑的一脸jian诈。
“老妇要做的事,没人能拦得住,二十年前,你已经坏了一次老妇的好事了,绝不会再让你坏第二次,这笔账,我会和你算的。老东西,我劝你还是别再逞能了,你可别忘了,紫风阁门下,几千号儿人的命运,可都掌握在你的手里……”
欧阳凤眼皮一颤,决计不再和她打嘴官司:“我也奉劝你一句,你的狼子野心,迟早有一天会昭告天下,你们的jian计,也早晚会败露在世人面前。所以,我也奉劝你一句,想保住你的狗头,及早收手,回头是岸。趁事情还有机会挽回,赶紧到尊上那里说明真相,兴许尊上还会对你网开一面,给你一个将功补过、重新做人的机会……”
姚思秋哈哈一笑,再次凑过来,脸色怒变低声道:“及早收手,回头是岸?你以为老妇是三岁小娃吗?我会傻到明明是死罪,还要把头伸过去吗?天真!岸?哪里是岸?你少给我猫捉耗子多管闲事,老妇既然做了,就没想过回头!我没兴趣和你废话,说,关瞳瞳和严落雪到底在哪儿?”
欧阳凤也变脸低声道:“我觉得‘天真’一词,还是形容你自己比较贴切。你以为我会把人交出来吗?如果你真的有能耐,大可以自己去找,不过我相信你没这个本事,如果有本事,就不会找了二十年,至今仍是一无所获……”
姚思秋被气得血ye倒流,一把扭住欧阳凤的衣领,脸红脖子粗:“老东西,你真是给脸不要脸,既然你不肯配合,那就休怪老妇不客气了……”
“放开我师傅……”
“放开她……”
见欧阳凤被姚思秋扭住了衣领,阮若男和花容止同时冲了过来,将她们二人从中拦开。
花容止挡在欧阳凤和阮若男前面,对姚思秋抱拳一拜,大气凛然道:“姚总管,我师傅和阮姑娘她们私闯牢狱,对您诸多冒犯,是她们的不对,我替她们给你说声‘对不起’。如果您要怪罪,要降罪,要惩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不必难为她们!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欧阳凤一把把花容止拉到身边,严肃道:“蓉儿,有为师在,轮不着你来承担,就算屋顶塌下来,师傅也会给你顶着。你只管到一边歇着,一切与你无关……”说着,瞟了阮若男一眼,“小王八蛋,大人说话,何时轮得着你来横插一杠子?去,哪儿人少呆哪去……”
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凡是知道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欧阳凤不想阮若男被无辜的牵涉进来。以她那呆头呆脑的愣头青脾气,若是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只会坏事不说,还会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