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肩窝的花容止的脸,慢慢地抬起左手,一点一点环上花容止纤细的腰肢。
真真切切感受到心上人的温度和体香,阮若男的心突然开始震颤起来,甚至连一直握在右手的长柄大刀掉到地上,她也浑然未觉,双手紧紧地搂住花容止的腰肢,眼圈红润,心如刀割,不停地把在花容止耳边重复着:“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倚在她怀里的花容止,依旧双手环着她的脖颈,脑袋缩在她的肩窝,心中的感激和感动,使她一再泪如决堤,不能自控。
既是听着阮若男不停地在她耳边对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花容止也没有打断她。
因为,对花容止来说,此刻不管阮若男在说什么,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听到她的声音,她可以感受到她的存在,所以,她才不舍得去打断,任她说,放泪流,心在开花。
阮若男的心思,虽不及花容止细密如尘,但关紧当口,她倒是能分出轻与重,不会贪恋一时的缠绵,而误了正事。
于是,她轻轻将花容止从怀里分开一些,回头向身后看了一眼,转眼对花容止说:“此地不宜久留,我带你出去……”
花容止泪眼未干,双唇磕绊了几下,向后退了一步,无意看到地上有把血迹尚干的长柄大刀,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妙。
“不!我不能跟你走,你快走吧!”花容止坚定地一口回绝。她心里清楚,既是现在逃出去了,迟早还是会被抓回来的,到时候“罪名”就更重了。只要姚思秋一天不出面,她就一天不能离开此地,任何人接近她,都只会被她连累。所以,在没解开“真相”之前,她绝不会离开!
阮若男被她坚定的语气弄得莫名其妙,不过,现在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马上带她离开。
于是,阮若男一把拉起她的手臂,眼神坚定道:“踏出这个门儿,我便会自动消失,从此与你天各一方,绝对不会连累你!”进来时,杀了八个衙役,这笔账,她自会揽下,只要能救出花容止,让她死九次十次她也愿意!
花容止马上挣开她的手,正想赶她走,却被她左脸颊那道长长的疤痕震到了。花容止马上上前一步,心疼又紧张地伸手想要去碰触,却被她冷冷地躲开了。
“你告诉我,是不是二师姐她……”花容止的话没说完,就被阮若男冷冷打断了。
“我没事,你别想那么多,如果你执意不肯跟我走,好吧,那我便留下来陪你!”说着,走到木栅前,毫不犹豫地弓腰钻了进去,进去以后抓着一根断了的木栅,望着外面的花容止,斩钉截铁道:“我说过,我不止要与你同享乐,还要和你共吃苦,如果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就一辈子陪着你受活罪”
一番话,令花容止感动的再次泪如雨下,就算没有听到刚刚那番话,她又岂会不知阮若男对她的情意?如果今日坐牢的是阮若男,她也一样会这么做,一样甘愿陪着一起受苦磨难!
感动归感动,花容止怎舍得让自己的心上人陪着自己一起遭罪?心上人能到这里让自己见上一面,花容止已经很开心,很满足,很欣慰了,怎么能连累她吃官司呢?
只要能在衙门当班以前把她“赶出”这里,那么她就是安全的,至于被她杀死的衙役,花容止自有办法揽到自己身上,只要能保全心上人离开此地,判她斩立决又有何惧?反正自己每天都在提着脑袋过活了。
于是,花容止冷静地擦干眼泪,弓腰踏入牢房走到阮若男身后,从后面轻轻搂着她的腰,脸紧紧贴在她的背上,轻声细语道:“若男,刚刚见到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就连现在这么抱着你,我也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
“和你分开后的每一天,我坐也想你,站也想你,你的一颦一笑,一怒一淘,如同空气,时刻将我围绕。想你,让我忘记日月变迁,念你,让我忘乎所以。没日没夜的入骨相思,让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坐牢,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而你,才是我最担忧的心头大事。原以为,我们这辈子再也无缘相见,在我心里几乎万念俱灰的时候,你突然出现在眼前,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与你从未分开过。
“再见你时,我的心情,不是用‘开心’,或者‘兴奋’二字所能表达出来,而是一种……‘死而复生’的感觉。而且,我也相信,你看到我时,和我看到你时的心情一样。
“你说过,你要和我同甘共苦,我又何尝不想牵你之手,长相厮守呢?相信我,只要你肯听话,趁卯时之前衙门未当班从这里走出去,便不会有人发现你,这里的一切,我自有办法应付。
“而你,只要在外面安心等待,等我将来一日洗清罪名,便会出去与你相见。那时,再也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就陪你过什么样的生活,既是耕田织布,我也愿意和你携手千里共婵娟……”
阮若男轻轻掰开腰间的一双玉手,慢慢转过身来,双手捧着那张憔悴不堪的娇柔,眼底万般怜惜:“蓉儿,别逼我好吗?我明白,我也理解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