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答虽然不近情理,却也头头是道,纹理皆清:“没错,哀家是说过,爱情本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所以,你既可以理解哀家的话全是错误的,也可以完全认同它是正确的。所谓的错与对,完全因人而论,因人而异。”
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抬眼看着落雪继续道:“就拿阮姑娘来说吧,哀家承认她的确招人喜欢,虽然道不出她到底哪一点儿吸引人,可她就是有种让人过目留心的魅力存在。这样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在一些人心里荡起或多或少的轻波,而不是所有为她荡起轻波的人,都能毫无顾忌地随波逐浪。
“你可以,其他的人也可以,唯独小主子不可以!因为,小主子出自哀家的腹囊,从她呱呱落地儿的那一刻起,她的地位,她的身份,她的一切一切,就注定她不能放任自己,不能随波逐浪。”
听完这番话,落雪低头沉思了片刻,慢慢抬起头来,神情恍惚道:“主子,您是要棒打鸳鸯么?难道,您不想看到小主子幸福么?您忍心让小主子伤心难过么?”虽然不太清楚小主子对阮若男的心思,但从阮若男对小主子的相思入骨,便不难猜出她们是真心相爱,且爱的刻骨铭心。
关瞳瞳忧忧伤伤地轻叹一声,无奈道:“天下父母心,有哪个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女过的幸福快乐?可是为了大局,哀家别无所选。”说到这里,动作缓慢地拉着落雪的双手,像是在她身上寄托了很大的希望。
“落雪,你不想成家,哀家也不会为你所难。如果你真的喜欢阮姑娘,便大胆勇敢地去争取吧……”关瞳瞳的话还没说完,落雪一下子把手抽了回去。
“不,我做不到。我承认我是对她有好感,可绝对没有到昏了头的地步,就算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但也绝不会去做夺人所爱的事情。主子,您刚刚对我步步逼问,来回试探,原来是想让我取代小主子在阮姑娘心中的位置,对吗?”
“落雪,哀家知道这样做很自私,很残忍,让你很难做。可是,为了小主子的似锦前程,为了顾全大局,哀家真的是别无他选啊。难道,难道你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小主子被人拖累么?难道,你不希望看到小主子登基上位的一天么?
“二十年来,咱们等的不就是那一天么?你若真的想为哀家效命,那么,哀家恳求你,恳求你帮帮我,帮帮小主子……”关瞳瞳泪如雨下,见落雪仍不松口,当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落雪的衫摆仰头恳求。
落雪吓得六魂无主,马上也跪了下来,抚着关瞳瞳的双臂,一下子红了眼圈:“主子,您快起来,您这么做,会让落雪折寿的。”
“不,你今天不答应哀家,哀家便长跪不起……”关瞳瞳倔强地摇头道。
落雪喉咙一紧,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咬着牙顿了顿胸膛,点了头哽咽道:“好吧,落雪答应您就是……”
关瞳瞳这才转悲为喜,顾不上擦拭脸上的眼泪,一下子扑在落雪肩头上,激动地抱着她,泣不成声:“谢谢……落雪……谢谢你……谢谢……”
落雪赶紧扶他起来安顿他坐好后,擦干泪痕,表情凝重道:“主子,落雪虽然答应您了,可,软姑娘她……”
关瞳瞳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马上伸手止道:“这个你无须担心,阮姑娘刚出门不久,哀家已给欧阳大人传了飞鸽书信,该交代的,哀家已写在信上了。相信以大人的轻功,一定会赶在阮姑娘到达衙门之前,拦下她的脚步。”
落雪摇了摇头,说了相反的看法:“以落雪卑见,欧阳大人未必能赶在阮姑娘的前头,就算大人真的快她一步,那也未必能拦下她的脚步!”
关瞳瞳微微一笑,点头认可:“你说的没错,阮姑娘连死都不怕,又怎会被人轻易地拦下去路?不过,哀家早知道她浮躁鲁莽,有勇无谋。所以,哀家特地在飞鸽腿上系了一瓶隐身ye,以防不备之需,可以暂时帮她躲人耳目。至于能否帮到她,那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落雪感到一丝欣慰的同时,又有些担心:“隐身ye虽然可以帮她暂时隐身,但也只管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药效渐失,她还是会被人发现的……”
关瞳瞳双眸微眯,若有所思道:“若是被人发现了,对咱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最好能惊动尊上亲自出驾,到那时,离咱们的目的又近了一步!”
“主子,恕落雪无知,我还是不明白您的意思……”
关瞳瞳把掌心轻轻向下一压,语重心长道:“诶~这个你不用急着明白,到时候,不用哀家解释,你便自然就明白了。”
“可是……”落雪还想问什么,被关瞳瞳再次打断,“别可是了,哀家知道你想说什么,阮姑娘那边,哀家向你保证,她不会有事的!”说完,从袖筒里拿出一条丝帕,是花容止送给阮若男的那条。
“这条丝帕,还是由你来保管比较合适,适宜的时候,你便把它送还回去。切记,只要大事一天未成,就一定一定不能让阮姑娘知道小主子的真实身份,哀家的话,你可能记住?”
落雪接过帕子,轻轻捏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