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早带着伙计们喝西北风去了。
“同福客栈”之所以能开这么多年,其实说白了,普通百姓那几个铜板店家看不到眼里,行走江湖的武林人士才是她们服务的“上帝”。
有各方“上帝”们的“眷顾”,“同福客栈”不但能维持至今,且掌柜的荷包也跟吹气似的“欲胀欲破”。
掌柜赚的银子多,不是因为店内厨子炒的饭菜有多香甜,也不见得店内收拾的有多整洁,那些银子,全是店家多方面“经营”得来的。
总之一句话,卖饭煮茶只是“同福客栈”的副业,而店家的主要经济来源,全是靠“买卖消息”,这个,才是她们的主业。
黄昏时分,掌柜的开始吩咐小二们干活,在这里,天黑以后,才是她们正式营业赚钱的好机会。因为行走江湖的武林人士,一般都只会在夜里“出没”。
闲了一天的小二,听到掌柜的吩咐,立刻分工行事,掌灯的掌灯,打水的打水……在为一会儿光临的客官打点准备着一切。
突然,有个小二在门口大声吆喝着:“死叫花子,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给你挖了,脏兮兮的,滚,别妨碍我们做生意……”
“你骂谁是叫花子?再说一句给老娘听听?”被骂叫花子的人似乎很不服气。
“就骂你,叫花子,死乞丐,疯婆子,我就骂你,咋啦?”小二这次不只是骂,还气势逼人着用手指头捣着那个人的脑门儿,确切地说,是捣着盖在她脑门上的脏发。
“算啦,老娘我现在饿的很,没力气也没兴趣陪你疯,你快去给我准备一桌子好菜和一坛上等男儿红来……”
“哇~你个死乞丐,你口气不小哇,又是一桌子好菜又是上等男儿红,你当我们这里是搞免费宵夜的啊?我看不给你点儿卡鲁CC,你真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王二个贵姓……”小二骂着,一边到处找扫帚。
掌柜听到外面吵的不可开交,马上从里面出来了,看到门外站着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满身臭气,比乞丐还邋遢的老太婆时,立刻捂住鼻子吆喝着:“滚~再不走,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扔进后院儿的水井里?”
“信信信,咋能不信呢?这里是您的地盘儿,想咋要咋还不都是您一句话儿么?不过在我入井之前,您能不能让我吃个饱先,老妇家产万贯,可不想做个饿死鬼哦……”乞丐摸样的老妇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定银子举在手上,迈着八字步到掌柜眼前,轻轻一绕,在掌柜想夺走银子之前,迅速塞回自己的怀中。
掌柜被眼前的一条银光闪的脑袋一晃,马上跟孙子似的一脸谄媚,满脸堆笑,连搀带扶把自称有家产万贯的“老乞丐”涌进店内,一边大声吆喝着:“快去给这位客官准备一桌子好酒好菜,谁若是怠慢了我们的这位贵客,小心工钱减半,外加刷半年的马桶夜壶……”
“是,掌柜的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款待这位贵客的。”三四个小二异口同声地应完,立刻不约而同齐刷刷想往后院跑,因为她们被酸臭味熏的想吐。
“都给我站住!”乞丐模样的老妇人伸出一只枯枝般粗糙不堪手,从后面叫住了想要逃跑的小二们。
见钱眼开的掌柜也立刻跑到小二们面前,朝每人脑门上敲了个脑奔儿,暗中使了个眼色吆喝:“你们怎么做事的?没听见咱们的贵客还有吩咐吗?还不快去给我好生招呼着……”
“客官,您还有什么吩咐?”小二们齐刷刷地转过身,问完后,马上屏住呼吸,暗中骂道:好臭的体味,这死老太婆到底是掉粪坑了还是掏大粪的?她究竟是有多少日子没洗澡了……
明知道小二们被自己熏的够呛,乞丐模样的老妇人不但面不改色,还有意把自己油腻腻的遮住了半边脸的头发往两边分了分,然后自以为很潇洒地甩了甩头,“给我挑最贵的上。”
不到半个时辰,满满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已被老妇人狼吞虎咽“消灭”的杯盘狼藉、风卷云残,从头到尾她都没有用过筷子。
一坛子酒对她来说,跟喝水一样,喝完嘴都不擦,直接拿过一根筷子“咔嚓”折断塞进嘴里,当牙签使了。
见她没有买单要走的意思,掌柜的正想叫伙计过去问她要不要住店时,外面响起了马蹄声,接着,听到门外的小二招呼着:“客官,里面儿请……”
小二声音刚落,便有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相继从外面进来了。二人头上戴的斗笠压的很低,像是不像被人认出她们的脸,不过从二人的身形来看,应该是一男一女。
“哟,洪教主,你可有好一阵子没来了,今儿是什么风把您……”掌柜的话没说完,突然感到身上冷飕飕的,抬眼一看,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对嘴说错了什么了,马上闭嘴。
被掌柜称呼“洪教主”的人,不是别人,是“百花教”的掌门人洪水柔。
洪水柔冷冷地瞪着掌柜的,不动声色地朝里面扫视了一圈,见除了一个乞丐并无其他人时,才暗中松了一口气,瞪着掌柜的冷声道:“你的话多了。”
“是是是,小的多嘴,请客官您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