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仙”字辈儿的啊,怎么可能会和沉鱼那只不上档次,没有品种,且种族部分的家伙在一个锅里搅稀稠呢?
于是,斑斑骄傲的将脸往旁边一迈,将毛茸茸的屁股往地面上一坐,姿态端庄,斜眼瞟着阮若男,一脸隐忍道:“呆子,快叫那变态女把这只死狗弄走,我烦它。”
阮若男咬着嘴唇,紧紧捏着双手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真的不是她“见死不救”,而是斑斑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儿了,它和沉鱼都是畜生,它何必总要摆出那么一副高姿态呢?就算自己比沉鱼多了点儿仙气儿,但没人知道啊,在别人眼里,它就是一只长毛小黑狗。
还有傻乎乎的沉鱼,那狗脸真的比城墙还要厚几尺,尽管斑斑每次都对它表现出很不耐烦了,它依然不卑不亢,死皮赖脸的在人家斑斑端庄地屁股后闻个不停。总是秉承着“你烦或不烦,狗都在这里,不离不弃;你走或不走,狗都等着你,天荒地老!”的大无畏Jing神!
看着沉鱼用自己的狗头顶着斑斑的肚皮,不顾斑斑的拼力挣扎毅然决然地把斑斑横挎在自己的脖子上顶出门外,还有斑斑被顶出去之前那回眸绝望复杂的一瞥时,阮若男终于憋不住了,胸口猛地一顿,“哈哈哈~”大笑着弯腰捧腹,早忘了自己的一只手还被花容止紧握在手里。
阮若男就那么突然无意识的一拽,把毫无防备的花容止扯的身子一斜,恰好又踩到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蘸着墨汁的砚滴,就那么一滑,直挺挺倒向阮若男身边。
阮若男急忙伸手去扶,一揽,一抱,不费丝毫力气就把花容止失去重心的身子拥进自己怀里。四目对视,阮若男盯着怀里那张绝世娇艳又一次发怔了。甚至,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在逐渐加速。
花容止倒在阮若男不算宽厚的怀里,手里抓着她肩头上的一片布衫,神情略有惊慌的仰望着那张……那张满是墨点字的瓜子脸时,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很复杂,很奇妙,但绝对不是像刚刚一样想笑,而是……而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正在阮若男有种呼吸不顺畅的感觉时,花容止突然从她怀里直起身子,毫无征兆地一巴掌落在她的脸上,双眸微微一眯,仿佛与她仇深似海,也不说话,就那么双眸发冷的看着她。
“你打我干什么?”阮若男摸着自己右边儿脸上的五条指头印儿。悲了个剧的,刚被斑斑打了左脸。
花容止胸口微微起伏了几下,理直气壮一字一句道:“你该打。”刚刚那温热的哈气吹在自己的脸上时,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混蛋和洪水柔接吻的画面,那副讨厌的嘴脸,实在该打。
“你……”阮若男忍了忍,没再说什么。因为她实在不知如何去责怪一个刚刚让自己心跳加速的女人。甚至,不可否认的是,她有点儿喜欢上眼前这个情绪不稳的“变态女”了。
阮若男虽然被花容止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巴掌,可她心里并没有很生气,也不能说一点儿都不生气,只是……只是在心里暗自揣测着,这一巴掌,究竟因何而起?答案是:可能还是因为自己手贱写的那三个墨疙瘩黑字吧。
想到这里,阮若男决定以后再也不会丢三落四,给人抓小辫儿的机会了。那一巴掌,就当买个教训吧,不然还能怎样?
一个是别人临终前留给她照顾的“遗物”,一个是……是……有着一张总能在最短时间内令她窒息的面孔,这左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打在脸上,阮若男实在是无语无奈极了。
这时,容颜手里端着一只梨木托盘儿站在门口,探着脑袋往里面一看,觉得里屋内的气氛有些诡异,便伸手在门框上敲了两声,清清嗓子,“阁主,您的红枣银耳粥……”
闻声,花容止不紧不慢的抬眼看着容颜,冷声问:“容颜,给本阁主的宵夜,怎么送到账房来了?”
容颜笑着道:“我刚刚送到您房里,看你不在自己的房间,所以……所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您真的在这儿……呵呵呵~”
“怎么,本阁主在自己的地盘儿上随便走走,很好笑么?”不知怎地,容颜那笑声忧外刺耳。
容颜马上正色道:“不是不是,我没有笑您……”
“没有笑我,就是在笑她喽?”花容止伸出一根玉指指着身边的阮若男。
容颜“噗啼”一声,望着满脸墨点儿的阮若男,咬唇疑惑道:“她的脸……”
阮若男一听,马上捂住自己的双颊,尴尬的扫视着花容止,一双凤眼儿里充满了“埋怨”,以为容颜再说她脸上的巴掌印儿,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脸上有别的东西。
花容止斜眼瞟了她一下,转眼对容颜吩咐,“宵夜搁这儿吧,去打盆水来……”
“你又想泼我?”阮若男浑身一震。
花容止冷嗤一声,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的脸,勾唇调侃道:“子时快到了,你也该去练武了,若不先洗把脸,难道你想把练武场上曾经死去的人吓活么?”
“我,我的脸怎么啦?”阮若男伸着脖颈吃惊带诧异。
花容止勾唇一笑,顺手从桌面上拿起那张留着“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