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哪门子如意算盘?
这里头的端倪,恐怕只有姚思秋自己知道了。不管这老东西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儿,总之一定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到底是明是暗,那咱们得悄悄溜在这老东西身后,顺着剧情慢慢往后看了。
毕竟这老东西刚把肖柳子又派出去没多久,而肖柳子又不是神,和咱们一样都是靠两条腿儿走路的,就算手上会两下子功夫,那她充其量也只是个高级跑腿儿的,凭什么她就能一下子把花容止的出身背景查出来啊?
她是白衣袂袂的露|Yin癖太上老妇,还是铁面无情的牛头马面兄弟啊?答:都不是。
这样就对了,既然都不是,那她想要查出花容止的出身背景,恐怕就不是一两天,三四天,七八十来天就能查出那么容易,估计有得她去查了。
既然量她肖柳子一时半会儿查不出个啥东东来,那不如去紫风府看看,看看阮若男能否胜任“会计”一职,看看她的武术路线现在走到那一段儿了。
紫风府账房内
忙完一天工作的阮若男,伏在一张一米多宽的暗红色帐桌上,手里握着一支毛笔,表情呆滞的斜视着眼前那张白纸,肩头上坐着一只神姿优雅、稳派打坐的黑狐狸斑斑。
对阮若男来说,算账一点儿都不难,工作也还算“如鱼得水”。可难就难在,古代人的书法,那叫一个复杂,笔画那真叫一个多,不过好就好在,都还算是中国字儿,复杂是蛮复杂,只要把偏旁掰一掰,仔细看看也都还能认个七七八八。
可是,作为管账的,光会认字儿也不行啊,不能纸上谈兵啊,得会写字儿啊。写就写吧,一回生,二回熟,笔画再多写三回就算猪脑子也能记住,阮若男又不是猪脑子,写几个繁体字儿倒难不住她,可是让她用毛笔写,那真是要写死她了。
收工到现在,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每天收工,她都会拿着毛笔写两个时辰,手脖子都写软了,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公正。
这让阮若男彻底无力了,当初还信誓旦旦说自己不光会加减,还会乘除,现在要是被人知道连个字儿都写不好,岂不是落人笑柄?尤其是那个花容止,指不定怎么借机损她呢。
别说阮若男自己对自己无力了,就连坐在她肩头上压了她快两个时辰的斑斑也对她很无语。
斑斑伸着脖子往地上瞅了瞅,对着那一团团被她写废了的纸张,禁不住连声唏嘘,“唉……果然是废人一个,自己报废也就罢了,怎好还浪费那么多纸张,唉……本仙对你真是无语了,真的是恨其不争哀其不幸啊……”
阮若男不悲不喜,依然懒散的爬在桌面上,呆滞道:“嘲笑吧,使劲嘲笑吧,代表全世界来嘲笑我吧,啊~究竟是哪个混蛋发明了这万恶的毛笔啊……”说着,扬起笔尖儿在眼前的白纸上就是一通乱捣胡戳。
斑斑纵身一跃,灵巧的躲过飞驰而来的墨点子,直接从阮若男的头顶跨过去跳到桌面上,抓起满是墨黑的纸张胡乱揉成一团,狠狠朝她脸上砸了过去,一边伸出尖长的狐狸嘴,大声呵斥着。
“扔扔扔,你就知道扔,你知不知道被你浪费的这些纸张,得砍多少棵树才能做成啊?你娘到底有没有教你要爱护环境,爱惜树木啊?你到底是还有没有一点儿环保意识啊?”骂完,狐目怒睁,心想那丫要是一只鸡,它便立马活撕她,先喝血再吃rou,骨头拿去给沉鱼啃。
阮若男慢慢的抬起头来,怔怔的盯着斑斑,虽然早就知道眼前这只小家伙不是一般的狐狸,可听它说完这番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一只狐狸,竟然还懂得环保意识。
见阮若男仍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斑斑更怒了,扬起爪子狠狠一巴掌霍在她的脸上,恨得呲牙咧嘴着叫嚣:“焚蛋,你倒是说句话呀,你死了你……”
阮若男被这一巴掌抽醒了,她左手抚摸着被斑斑抽的火辣辣生疼的右边脸,右手捂着左边儿脸防着被抽,生气瞪着斑斑说:“咱们不是说好不打脸的嘛,刚见面没几天,你的老毛病怎么又犯了?”
斑斑气的像炸了毛儿的公鸡,在窄小的桌面上来回踱着碎步,一边不时的对阮若男扬爪痛骂,跟教训小孩子似的,有模有样道:“你说说你,啊,你看看这几天被你浪费的纸都可以糊一间屋子了,再被你这般没有节制的浪费下去,森林迟早会被砍光的,环境迟早会被破坏。
“到时候全球气候变暖,冰山融化,海平面上升,先遭殃的可是你们这些住在沿海地带的人啊……你说说,啊,你摸着良心说一说,本仙的话是不是在理儿,说,你摸着自己的胸部回答我!”
阮若男赶紧捂住自己的胸部,嘴都僵了,“是,您说的对……”畜生竟然和人类谈天文气候啊,它还会预测未来趋势啊,这小家伙儿它是要逆天啊……
斑斑这才停下蹄子,一屁股在桌面上坐下来,和阮若男脸对脸,扬了扬前爪一本正经地问道:“说说你以后该怎么做。”
阮若男捂着胸部,一字一句的回答:“我以后勤奋练字,决不再浪费半张纸片,坚决做到一张纸两面写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