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没底儿了,本来与自己没有半根毛的事情,被花容止这么一说,她还真觉得现在不是走的时候儿。
不过,不管花容止的话究竟指的是哪一方面儿,阮若男都不希望那些事和自己沾上半点儿关系。
于是,阮若男改变了注意,决定留下来,站在门口迟疑了片刻后,无奈的折身返回,她掂着脚尖儿先绕过秋白的尸体,再绕过她们围坐的桌椅,最后径直走到床榻前独自坐了下来,一声不吭,脸上却写满了无辜和委屈。
对于洪水柔的“仗义邀请”,阮若男压根儿就没搭理她,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这可真把洪水柔的面子卸到八仙桌底下了。要搁平时,谁敢不给她洪大教主面子,她一定会让那个人死的很难看。
可是,可但是,但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刚刚由于自己一时情急“借”了人家一吻,不管那一吻对那个人是否重要,但,作为顶天立地的女子,洪水柔愿意为刚刚那一吻负全责!至于咋个负责法,得先听听对方的意思。
思及此,洪水柔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正要往阮若男那边儿去,被花容止冷眼止住了,“没猜错的话,刚刚那伙人是你引进来的吧?”
洪水柔马上顿了□子,如实回答:“是的。”
花容止慢吞吞的放下茶碗,先是朝地上的尸体瞟了一眼,接着抬眼看着洪水柔,漫不经心道:“既然祸是你惹起来的,你现在是不是应该给亡者一个交代?坦白说,他,可是做了你的替死鬼。”
闻言,洪水柔立刻顿感愧疚,马上抱拳向明月深深一拜,诚意十足道:“ 兄弟,她说的没错,祸是我惹的,却让你弟弟白白搭上一条性命,洪某向来不喜欢欠别人人情,现在却欠下你一条命。你不妨直言,今日这个人情债,你想让洪某如何偿还?”
明明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先用手背擦去自己脸上的泪痕,不仅没有怪罪洪水柔的意思,反而平心静气地说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怪罪你也挽回不了我弟弟的性命,再说,就算你没有把姚思秋那帮恶棍引进来,迟早有一日,我们也会主动向他挑战的。”
洪水柔诧异的“哦”了一声,看着明月疑惑着问道:“你们……”
明月平静的伸手请洪水柔坐下,接着,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深深一叹,开始说起他们家与姚思秋之间的纠怨……
“十年前,我爹和我娘还健在,我的家也在,虽然日子并不算富裕,可我们一家四口每天都过的很开心。我娘是镇上唯一的木匠,几乎每天都会早早的被人请去帮忙,早出晚归,用微薄的收入来维持一家人的口粮。
“我爹温柔贤惠,大方端庄,又吃苦耐劳,不仅捺的一手好针线,而且煮的饭菜也特别香,白水蛋都比邻居家煮的好吃。遇到庄稼收种时,地里活儿也是他一个人干的,别看他是男人,干起活儿来一点儿都不逊色于女人。
“这样平静而美满的日子,就在我和弟弟五岁那一年夏天……被人搅乱了,而那个人,就是姚思秋那个老混蛋……”说到这里,明月再次哽咽了,情绪也跟着激动起来。
花恋蝶眼圈也shishi的,还不忘亲自为他倒茶,一边伸手在他背上轻抚着一边柔情万般道:“不急,慢慢说……”
明月擦擦眼泪,给花恋蝶一记“谢谢,我没事”的表情,接着道:“那一天,我记得太阳很大,我娘心疼我爹一个人干活太累,就没有出去给别人帮忙,留在家里和我爹一起到地里割麦子。
“我爹怕我和弟弟中暑,就把我们抱到离她们十几丈远的大树下玩儿,还给我们一人半个馒头,让我们玩儿饿了就吃,千万别到太阳底下去晒,说完,还在我们一个人脸上亲了一口,才下地去干活儿。
“太阳差不多快落山的时候,远处小路上走来一群人,有骑马的,也有走路的,那些人在经过我们家地头儿时,停了下来,接着,就有人跳到地里去拉我爹,我娘马上挡在我爹前面问她们是谁,要干什么?
“有个人说她们家的主子看上我爹了,想让我爹陪她玩儿会儿,让我娘识相滚开,我娘不依,她们不容分说,直接扬起利剑从我娘胸口刺了进去,当时我和弟弟都吓傻了,吓的我们甚至忘了哭。
“在我娘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我娘突然夺过那人手上的宝剑,架在自己脖根儿,对那些人毫不屈服,说完‘我宁愿死也不会让你家主子得逞’这句话后,就抹脖自尽了……
“当时,若不是邻村的王婶夫妇正巧途经此地,看见势不妙马上悄悄捂着我和弟弟的嘴巴,暗中把我们从大树底下抱走,我和弟弟也活不到今天,可能当时就被那帮人乱刀砍死了。
“后来我和弟弟被王婶家收养了,不料,在我们十岁那一年,那群人不知从哪里得知王婶救了我们,把她们夫妇也杀了。她们遇害当天,我和弟弟出去挖野菜,才逃过一劫。回到家的时候,王婶奄奄一息的告诉我,长大了,一定要找那个叫姚思秋的女人报仇!
“就这样,我和弟弟流离失所,四处逃亡,过着猫狗不如的生活,才苟且偷生活到今天。这么多年来,我们每时每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