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瞬间,糟糕的情绪推翻了洪小砂对林萧的信任。
洪小砂满心凄凉的想,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任何人啊,我从小就是在孤立和排斥中生活,才认识不久的林萧给一点点温柔怎么就放下防备了呢,拒人千里才是我本来的样子啊。
洪小砂还在分神,女人张开五指的手已经捏住了她断掉的手臂,一边用力一边说:“你要这样医治?”
一阵钻心的刺痛从手臂直直窜到头皮,洪小砂痛得嘴唇颤抖,却咬牙不服输,冷冷地自牙缝中蹦出一个字:“呵。”
女人见到洪小砂的反应,不怒反笑,眼中闪现出愉悦的光,“这只是开始。”
洪小砂几乎记不清女人后来是怎么令她的身体痛得失去了知觉。只记得在晕过去之前抬头看向林萧,她的眼角竟然有泪滴不断滑落。洪小砂心中觉得可笑:有什么好哭的呢?你究竟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女人见洪小砂晕了过去,无趣的拖着她软塌塌的身体走到门口对站在外面的女人说:“太弱了,比我昨天弄死的那个小妮子弱太多了,直接拿去做祭品算了,没意思。”
“生活寂寞难耐,大姐捉了祭品上山,先给我们取乐,但你总是那么性急……何必非要直接动手,还有更好的方法呢,你看。”门口的女人声音尖得犹如蜂鸣般刺耳难听。
角落里的林萧全身发抖,她不想听到这个声音,但连捂住耳朵都做不到,甚至不能动一动。
伤害洪小砂的女人循声看去,见声音尖锐的女人手中一根几乎看不见的丝线缠绕着林萧的身体,丝线太细林萧稍一动弹便会划伤肌肤。
林萧猜测如果她跳起来攻击两个女人,可能只是一瞬间就会化为碎片。洪小砂被伤害时痛苦的呼吸声她听在耳中,犹如百蚁噬心但无能为力。眼泪不争气的滑落,却连话都说不出,因为嘴角就有一根丝线,刚才稍微呼吸重了一点嘴角就被划破流出了温热的鲜血。
洪小砂,如果你死了我就随你而去。有一瞬间林萧脑中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但随即觉得这个想法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世上除了洪小砂,从没有任何人对她如此真心实意,自幼生活在前呼后拥的环境里,但都是地位所致。而家人,相处从来都是礼数多过亲昵……
“我就喜欢捉弄这些小丫头,呵呵呵。”女人用脚踢了踢拖拽在手中的洪小砂,Yin阳怪气地说道。“不过,还是放开你绑着的那个丫头吧,最近没抓到几个像样的祭品教主已经大发雷霆了,你那样的玩法弄死一个少一个,还连累大姐又要下山去抓。”
“好。”难听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林萧得到了解放,丝线脱离了她的身体,但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了横七竖八的小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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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你看。”
“啊!左手竟然是断掌!”
“嗯。”
“决明师兄,你以前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作为祭品左手是断掌岂不是不吉利?”
“的确不吉利,以前遇到过一次,是师傅亲手为其刺了青。记得是一个右手断掌的小子,师傅将刺青刺在他的右臂上以压制邪气。忍冬,这次就由我来刺。”
洪小砂朦胧中听见一男一女在对话,男子叫做决明,女子叫做忍冬,他们在为什么人刺青。刺青不是盛莲国的大忌吗?怎么还有人敢如此放肆,一定是在做梦。但为何梦中也能感觉到左臂奇痛难耐,像有细细的针尖在划破自己的肌肤。忽地,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我的左手就是断掌!
洪小砂猛地惊醒过来。她没有猜错,一男一女正在给她刺青。
“放开我!”洪小砂尖声叫喊起来,却怎么也无法挣脱将她捆绑在石床上的绳索。
她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左臂传来细碎尖锐的疼痛。一个男子的手正飞舞着,他手里握着一枚小而锋利的针。针尖在她的手臂上一阵穿梭之后男子拿起浓墨般的ye体淋在细针飞舞过的地方。
男子做完这些事情之后神情凝重的盯着洪小砂的手臂,眼中升起愉悦的神情,仿佛在欣赏刚刚完成的一件崇高作品。
他应该就是决明了。洪小砂心想。
忽然,一个女人脆生生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来,“哎呀!糟了,决明师兄,我该怎么办呀!”
洪小砂左手感受着被针密密实实扎过之后的剧痛。动一动右手,更痛,当然骨头还断着。她挣扎着扭头看向声音来源,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着装古怪但她已经不觉得奇怪了。
毫无疑问她还在五潭教的魔抓之中。这个女子的着装和之前见过的女人都一模——及地的灰色长袍,巨大的足有三寸宽的项圈,不过她的项圈花纹远不及前面看见的那些女人那么繁复,想来应该是项圈花纹决定了他们在五潭教中所处的阶层地位。
这一身装束让人觉得她们似乎根本不是活生生的人,只是颈饰陈列架罢了。
洪小砂缓缓转回头,疲惫的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