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句。
她吞吞口水,将被子撑起来一点,往里靠一点,但像是又怕被教训,又往里了一点。
再往里一点。
“不怕我掉下去吗?”
艾浅突然停住,吐舌小小翻了个身,平躺着才发现此刻已经靠着秦子双很近,虽然秦子双离床边还很远,但艾浅也因为这句玩笑话笑了起来。
气氛安定了不少。
她觉得贴地有点紧了,所以又往自己那边挪了一点,可秦子双像是一块吸铁石,吸得她舍不得离开。
所以,她再次,靠近了秦子双一点。
“真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秦子双带着笑的语气传来,艾浅抬眼与她的目光对视,接着也裂开嘴对她笑。
好像挪来挪去的,真的有些莫名其妙啊。
秦子双身上独有的气息飘了过来,艾浅见她微微倾身过去,将灯光熄灭,房间顿时暗了下来,还没有适应的瞳孔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能靠着其他感官感知一切。
她感知秦子双已经在她身边平躺下来了,她们的手臂互相碰到,因为秦子双穿的无袖睡衣,艾浅似乎能隔着自己衣服的布料,触摸到她的皮肤。
有点热。
她咳了咳,冷不丁地问:“子双姐,你用香水吗?”
秦子双恩了一声,声音低低地答。“偶尔用。”
说完这句话,艾浅觉得秦子双似乎动了动,而她柔软的头发因为小动作,飘在她的脖子处,很痒。
也很紧张。
她吞吞口水问:“什,什么口味的香水。”
她听到秦子双笑了一声,嘲笑性重复她的话:“口味。”
“啊。”艾浅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改口:“是气味,气味。”黑暗中,她吐舌。
“不常用,很淡的花香,你倒是能闻出来。”
艾浅嘿嘿笑了两声,抬起手,将脖子上的她的头发捏在手里,又放开,接着绕在手指上,几圈之后松下来,接着又绕上去,可快要松下来的时候,她的手突然被握住。
艾浅倒吸一口气。
“手真的很冰啊。”秦子双感叹,接着带着她的手放进了被窝里,仍旧握着,顺道侧着身子,将另一只手也拿了过来,两只手抱起来搓了搓,横在两个人的中间。
艾浅倒是不说话了,她咬着下唇尽量将手里心脏远一点,好不让她发现此刻正在心律不齐。
“肚子疼吗?”
“啊?”艾浅愣了愣,又哦了一声,话在嘴里绕了一圈,说了:“有点疼。”
秦子双恩了一声,靠近她一点,握着她的手空出了一只,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揉着。
艾浅觉得突然有股气流,以小腹为□□到处乱窜。
“女生来例假的时候,要爱惜自己。”说到这儿,秦子双有些懊恼的口气叹气,那气息直接涂在了艾浅的肩上,比刚才头发的感觉还要强烈一些。
她说:“刚才不应该让你洗被子的。”
艾浅动了动,解释:“我用热水洗的。”
秦子双抓住她不安分的手,仍旧压好在两个人中间帮她取暖,艾浅的手腹甚至能感觉到她睡衣后的皮肤,很光滑。
“以后还是不要碰水了。”
秦子双边说边揉,艾浅从来没有感受到这份温暖,她也很久没有和别人同床睡过,没有人这么近地和她说话,没有人这么细心地关心她。
自从8岁后,她一直觉得是自己一个人。
“子双姐。”她突然开口:“我晚上做梦了,噩梦。”
秦子双恩了一声,示意她说下去。
艾浅吸吸鼻子,声音变小问:“你了解我吗?”这么问觉得有些不对,她又补充:“我是说,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
秦子双点头,头发微微动,她说:“知道。”
她想来秦子双也该是知道的,也不是什么秘密。
“我梦到我出车祸了。”
再也不需要多说什么,秦子双就已经懂了,她将她已经有些暖的两只手放好,空出手来伸出被子,摸了摸她的头。
艾浅叹气:“其实我觉得我现在已经很好了,至少有个家,呵。”她笑了一声:“也或许没有,但是好歹我好好活下来了。”
秦子双恩了一声,将她拉过来一点。
“难过吗?”秦子双问。
艾浅摇头,“事情过去太久了,说难过有点矫情,说不难过也太忘恩负义了,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想法。”她吸吸鼻子:“我只是做了个梦,然后来了大姨妈。”
最后那句,有点淘气的意思,秦子双听她说话的口气放心了下来,拍拍她的后脑勺低低地说:“还好。”
还好?
艾浅疑惑地:“恩?”了声。
秦子双笑:“你也知道我不会安慰人,你既然不难过,我就不用费脑了。”
艾浅低低地笑,“确实不会安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