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女刚满二十,与你正好般配,两族联姻,或许还有转机。”近几年,黑虎族实力大增,穷兵黩武,许多部族慑其威势,早有靠拢巴结之意,对苍狼一族尤为不利。水岳苦笑,除了罗杰,他的伤势无人知晓,是以族人仍然奉他为尊,倘若真个娶了蓝羽族王女,戏可就演不下去了。不过乌蛮说的不错,自己确实需要一段婚姻来做倚靠,可惜腥罗任何一个部族,都不足以让苍狼在短期内强大到可以压过黑虎,他的野心远比这要大得多。
&&&&水岳单膝跪地,缓缓道出了心底里的一番计较:“父亲,如今腥罗各族皆在作壁上观,不可轻信。儿若要娶妻,当娶大洛十四公主,得王朝Jing兵强将之助,何惧他黑虎猖狂?”殷语默毕竟是知道自己底细的,尚有回旋之余地,况且那本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尽管已落至如斯田地,他依旧憧憬着,如今恰好有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断不能再次错过。乌蛮大惊,黑虎族煽动狄刺内乱,针对的正是大洛王朝,自己亦是暗中支持的,此刻若翻脸,一方面无异于与黑虎决裂,另一方面,倘若大洛王朝罅隙报复,苍狼更将落入背腹受敌的两难之境。
&&&&“父亲,日后若由黑虎掌权,可会放过我苍狼?”水岳问道,一针见血。乌蛮沉默良久,不由苦笑道:“黑虎蛮横,若夺得国主之位,必定千方百计排挤苍狼,我族子民将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是,至少你还有命在!”水岳愤然起身:“与其担惊受怕,不如先发制人!”
&&&&乌蛮一把揪住儿子,拉近身前,沉声道:“你可有把握?”水岳用点头,胸有成竹。乌蛮不放心,追问道:“那位十四公主在太后跟前并不受宠,你即便娶了她,人家可认你这个女婿?”水岳笑了,慢慢道:“在明昭太后那边确实是这样,可是在皇帝殷重跟前,恐怕就难说了。”不过是一个结盟的形式而已,他相信殷重还是能掂量清楚的。乌蛮在空旷大殿上来回踱了几步,似是下了决心:“想我如何助你?”
&&&&“我需要时间。”水岳道,远眺星空,面上Yin晴不定。
&&&&土城角上的小院里,殷语默站在枣树下头,抚着海东青羽翼,幽幽道:“你若是信鸽该多好,至少能捎个口信。”海东青扑棱了一下翅膀,似有不忿,忽地又转头望向门口,神态警觉。
&&&&那边有人。
&&&&门外,水岳缓步走来,高冠锦袍,容颜苍白。
&&&&门内,殷语默静静站着,粗布素衣,裹不住一身傲气,面冷如冬。
&&&&一道门,瞬间隔开两个世界,遥相对望,俱都一时无语。
&&&&“语默,住得可还习惯?”水岳首先打破了沉默,衣袂带风,风采更胜从前。殷语默微微欠身,口中道:“见过苍狼世子。”没有任何稔熟之感,有的只是拒人千里的冰冷。水岳上前两步,开门见山:“语默,此次来,是希望你可以下嫁于我。”这翻话,思索多年未曾开口,此刻说将出来,却已和初衷相去甚远。
&&&&啪!
&&&&一个清脆耳光甩在他脸上,抽出几道鲜红指痕,鲜血自嘴角流下,污了锦袍。水岳昂着头,淡淡道:“这门亲事,不为旧情,只为国事。”
&&&&“你真个恬不知耻!”殷语默怒道,不知为何,骂完过后,竟感到阵阵轻松。水岳面色有些难看,很快就恢复了常态,道:“你真正的主子,其实是殷重吧。”他看透了殷语默,也看透了殷重。宝藏对于明昭太后只是锦上添花,可对于殷重,意义就不一样了,必将全力以赴。
&&&&“即便嫁你,你又何德何能,当得起那‘夫君’二字?”殷语默冷笑,毫不留情地揭着水岳的伤疤,似这样被当作筹码一般无情交易,实在叫人深恶痛绝。水岳面无表情,淡淡道:“如今我这般模样,你嫁我,实与不嫁无异,于你并无大碍,而我苍狼一族若与殷重联手,扳倒明昭的胜算岂非要大上许多?”
&&&&殷语默不说话,曾几何时,她亦憧憬着披上红衣的一天,奈何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半点不由人。然而,即使没有殷离那一刀,甚或水岳不曾有过这狼子野心,如今,此时此刻,自己可还愿嫁?
&&&&水岳看出了她的犹豫,忍不住哼了哼,益发深入道:“殷重虽有野心,断非心狠手辣之人,即便夺权,亦不会置明昭于死地。我知你恨明昭甚多,若成事,我定叫你如意。”殷语默闻言一怔,扶着海东青的手不由自主顿在了半空,迟疑半晌,终是慢慢放将下来。看着水岳,她仿佛看到了一条崭新大道,蜿蜒伸向前方,尽头所在,便是明昭之墓!
&&&&水岳取下腰间锦囊打开,倒出条Jing致手链,由红玉玛瑙咬合串联而成,间以纯银箔片,剪做樱花模样,乃前朝印记。这时候拿出这样一件物事,其出自哪里,自然不需多言。
&&&&“我用宝藏换你大洛五万Jing兵,助我拿下国主之位。”水岳将手链戴在殷语默腕上,明亮双眸内流露出贪婪本色。见他如此热衷,殷语默益发失望,目光逐渐变得坚毅,不紧不慢道:“灭了明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