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手里的钢刀,好一会儿过后,才冲水岳道:“皇姐身负血蜥奇功,天底下能放倒她的毒不多,你如何知道的罩门?”如此隐秘之事,殷语默从来都三箴其口,殷离只想知道,究竟是不是殷语默自行告诉了他。
&&&&水岳脸色铁青,双唇早已咬破,四肢很不自然地微微颤抖着。如此境遇如此姿态,简直奇耻大辱!
&&&&但是,不能死!
&&&&他暗中反复告诫着自己,拼命压下咬舌自尽的冲动。
&&&&“你最好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留下遗憾就不好了。”殷离手一挥,钢刀在他腰上划出道细长血痕,献血沿着腰际滑落,滴在地上点点溅开。水岳吃痛,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变得益发惨白,如今的他任人鱼rou,压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只得开口道:“每次菜里一种毒。”但逢相聚,美酒小菜轻酌慢品,惬意人生,是殷语默最喜欢的事情。
&&&&“血蜥面前,百毒无处可藏,皇姐不可能毫无知觉。”殷离用熏了酒水的棉布慢慢擦拭着刀身,目光如炬,狠狠剜着水岳。水岳笑了,倔强抬头:“雄黄酒。”殷离面色一变,要知血蜥功专攻天下剧毒,只要毒不死练功者,试过一种,便克一种,毒素随即转为朱砂赤红,于肌肤下凝做蜥蜴模样久聚不散,难侵入体。往后若再碰上这毒,除了血蜥所在会感到微微刺痛之外,并无大碍。唯有一点,雄黄酒之烈性同样能刺激血蜥带来不适,叫练功者难以区分。
&&&&那水岳钟爱雄黄烈酒,每逢必饮,殷语默从不设防,于是被人屡次试探。
&&&&殷离心中怒火渐盛,手中钢刀一震,刀身径直拍在水岳脸上,如同抽了记极响的耳光。水岳仿佛毫无知觉,露出理所当然的模样,笑:“语默亲口说的。”明知激怒殷离对自己将大为不利,然则望着对方扭曲的面孔,水岳心头不禁涌上丝丝报复快感,甚觉痛快。
&&&&噌一声,刀鞘被殷离甩到船舱内壁上头,裂作两半。那血蜥功玄奇诡异,稍有不慎便先被毒死了去,实乃九死一生之举,倘若殷语默连这等细节都告诉了水岳,那么两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止发小那么简单。殷离怒极而笑,咬牙道:“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当血蜥生成两条的时候,便将百毒不侵?”犹记上次见时,殷语默的第二尾蜥蜴只差最后一足便可成型,如今还是着了道,修行之艰辛缓慢可见一斑。
&&&&两条?
&&&&水岳一惊,露出茫然神色。
&&&&殷离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原来你从未见过,所以你不知血蜥为何物,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中透出洋洋得意,将适才的患得患失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后。殷离眼前仿佛又看到了殷语默身上那一对如红花般娇艳欲滴的蜥蜴,Jing致得叫人爱不释手,以至于后来在自己身上也纹下了相同的图案,就在左肩上头,离心脏很近。
&&&&“客套话到此为止,你究竟是谁?”殷离将钢刀往地上一拄,刀锋折射反光,恰好照在水岳脸上,很刺眼。水岳别过头去,不吭声。
&&&&“你来自狄刺还是腥罗?”殷离再问,水岳略显犹豫,最后还是幽幽说道:“腥罗。”他需要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尽可能多地挑起话头。从一开始,他就不相信殷离会轻易放过自己。
&&&&“十年前,腥罗苍狼族世子流落中土,后来腥罗国主着人天涯海角遍寻世子踪迹,也不知寻着了没有。”殷离在囚室当中踱了两步,若有所思:“你六年前入的儒门,一直默默无闻,直到匪寨告破才名声大作。如果苍狼世子尚在人世,那么忍辱负重潜入我大洛王朝,获得宝藏线索后再行折返,似乎也合情合理,与你出现的时机亦恰好吻合。”对殷离的话,水岳并不否认,看着地上甲板发呆,默不作声。
&&&&殷离话锋一转,又道:“你不惜对皇姐用毒,是想要交换蚀心丹的解药吧?”水岳皱眉,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搭话。殷离围着绕了一圈,脸色渐次难看:“但是,除此之外,你还想带走她,对么!”否则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刻意安排?水岳点头,心中甚苦,他找准了殷离的软肋,同时亦给自己带来重重矛盾。
&&&&“我可以给你解蚀心丹的毒,但是皇姐的解药,又在哪里?”殷离直勾勾瞪着水岳,也许过些时日,以血蜥功之玄奇,最终自行压过了那毒亦说不定,但是她不希望殷语默去冒这个险。
&&&&“放我走,便告诉你。”水岳盯着她道,凭此,他笃定殷离并不敢伤他性命。殷离略微沉yin,忽而笑道:“蚀心丹半年一解,你等得起么?”她同样笃定水岳对殷语默有情,用毒时必定留了手,绝非致命之物,所以殷语默可以等,但是水岳不能。手握权柄的那一个,到底还是她殷离。
&&&&“在侍女的梳妆盒里,第二层。”水岳用力咬紧牙关,心情复杂。殷离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取出药丸塞进他口中,讥讽道:“让你活着也不错,因为你马上就会被带回皇城扔进死牢,那里有许多许多男人,肮脏不堪,而且都被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