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要跳出来。
&&&&阿生再是不明白也察觉到来人的歹意,一时竟有些无措。云偿那张秀美哀伤的脸浮现在她脑海,“阿生不乖,你若是乖,又怎会受伤,你可知,我为了救你,费了多少心力……”她心蓦的一疼,丹田内竟有股怒气,似乎被人欺负惹得姐姐不快,便是不该。
&&&&“让开!”她猛地一喝,一瞬间竟也有了声势,那男子突生警觉,内心觉出一丝危险,便要后退,岂知那气浪翻涌直朝自己扑来。
&&&&一声喝逼退此人,竟也让他受了内伤。以声御气,以气伤人,这女子竟然是一位修为高深的绝世高手!倒真的是看走眼了!此刻,他被吓得呆在原地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的高人出手将他轰杀。
&&&&阿生居高临下认真的望着他,“我不害你你为何要害我?”
&&&&扑通一声,那男子以及他手下的跟班跪在地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高人赎罪!”
&&&&阿生不言语,她身旁的侍女倒是气愤,“真是被你们连累了!”
&&&&“姐姐!”阿生满脸欣喜,对着来人清脆唤道。白裳无垢,的确是云偿。
&&&&“参见宫主!”两位侍女此刻颤巍巍的跪下来。云偿秀眉微蹙,半晌,淡淡开口,“护主不力,静思崖面壁思过三月。”
&&&&这两名侍女浑身冷汗,如释重负,心头大石终于放下,满是感激,“多谢宫主不杀之恩!”
&&&&此番这两句话,再加上云偿本人的出现,听在旁人耳里像是泛起了滔天巨浪。“静思崖?你是焚琴宫主?!”这男子顿时胆寒。
&&&&若说焚琴宫主素来仁慈无争,但少有人敢真的招惹。焚琴宫的底蕴没有人知道究竟有多雄厚,但立宫百年无人来犯足矣说明它的厉害之处。
&&&&“杏花春雨手,鼎源派的招数。”云偿轻轻说道。
&&&&“是,是!还望宫主看在我师傅的面子上饶过小人!”
&&&&“自废武功罢。”云偿面无表情,甚至是没有看他一眼,就下了定论。她回头牵过阿生的手,随即离开。
&&&&只听的身后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喊,阿生有心去看,但见云偿面色不愈,弱弱的开口,“姐姐不开心。”不是询问而是笃定。带着一股子稚气。
&&&&云偿的确不开心。小阿生委屈的留在原地,掌心仍旧在云偿掌心里,低着头不言语。云偿无奈,只得苦笑一下,“阿生顽皮,若是真的受伤,莫不是要了姐姐的命?”一句话说出来,内里有着悲戚,不明因果之人,很难体会云偿此刻的心情。
&&&&若说这气云偿也有些气自己,她太纵容阿生了。以至于出去一趟竟是只挑了两名武功底子最差的侍女,只因这侍女能和她玩在一处。便罔顾了安危。
&&&&云偿一直皱着眉,“阿生,抬头。”语气不像往常那般溺爱,这位名动天下的云偿宫主终于想着要教育教育孩子了。
&&&&岂料阿生再次抬头,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像是清澈的湖泊,装载着满满的委屈。她伸出另一只背在身后的手,克制着哭腔,“姐姐不爱阿生了,阿生好伤心……”
&&&&云偿去看,便见那如玉般的手掌有了擦伤,难为云偿淡然寡言,此刻也被这人弄得心口揪痛。“阿生乖,姐姐错了好不好?”
&&&&云偿一边告罪一边去想,“阿生,你方才说了些什么?”
&&&&阿生乖,同样的口吻,同样的委屈,“姐姐不爱阿生了,阿生好伤心……”
&&&&云偿微怔,心口疼的竟是半晌没有缓过来。她抚摸着女子的秀发,语气晦涩,“阿生乖,姐姐怎么可能不爱你呢?”
&&&&你不知……我最爱的便是你了……
&&&&“姐姐还生我的气吗?”
&&&&云偿回过神来,笑容温暖,“姐姐怎么会生阿生的气,姐姐是在气自己,没有照顾好你。”
&&&&小阿生聪明伶俐,像是挣扎了许久,在玩与不玩,乖与不乖之间,却见她眉头一皱,“阿生乖……”童稚里像是有浓重的不愿意,这不愿意为了让她的姐姐开心,也只好委屈成愿意。
&&&&云偿心底一叹,罢了,还是个孩子。也只有她清楚,她究竟有多么爱这个孩子。她神志清醒也好,记忆全失也好,她爱的就是她这个人。
&&&&阿生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终于确定眼前的大姐姐不再生气,笑容甜美,声音清脆,“姐姐抱。”
&&&&云偿摇摇头,却见阿生犹有泪痕的大眼睛期待的望着自己,一颗心顿时柔软。
&&&&于是,诺大的街市,便见一白裳女子拦腰抱着一个同样白裳的女子,一步步走着,安稳宁静。
&&&&“对了,阿生,你想起武功了吗?”
&&&&“姐姐,我会武功吗?”
&&&&“……”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