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瀞王府
&&&&秋意渐浓,天色凉了,清池畔的秋叶泛黄,一片一片碎金般掷了一地。
&&&&落叶柔软得像铺开一席金黄的绸缎,一张花梨海棠几搁置其上,旁边随意地丢着几个金丝嵌着龙纹的蒲团,一边矮凳上放着一壶小酒,两只轻薄得仿佛透着光的青釉杯子,几样Jing致点心。
&&&&皇甫倾城和洛凡又在弈棋。
&&&&不同于周围宁静的景致,方寸棋盘间,一黑一白的棋局散发着杀意。
&&&&见皇甫倾城黑子下定,洛凡挨个收起圈定的白子,修长的手指一撇,叮叮当当地掉进白瓷小罐里。
&&&&棋局之上,白子已经不多了。
&&&&“王爷实在是杀气腾腾……”他微笑,落了一子。
&&&&“本王看中的东西,便只能属于我。”皇甫倾城冷冷的,也接了一子,这一次,他自己伸出手收了那几枚白子。
&&&&洛凡对着棋盘沉yin许久,缓缓摇头,“实力不济,弃子认输。”
&&&&他伸手搅乱点点黑白,笑问道,“王爷是否还要再弈?”
&&&&皇甫倾城抿了一口酒,侧身斜躺在另一块蒲团上,眯起眼,“已经弈了三局,休息一会。”
&&&&日近西斜,阳光将他紫色的龙纹宽袍镀上一层浅金,秋叶落在乌黑的发间,斑驳起一抹炫色。
&&&&远远望去,林中一紫一白的身影,翩翩然,美得好像一幅画卷。
&&&&“近况如何?”
&&&&“不出意外,王妃近日便会抵达京都。”洛凡执壶,为皇甫倾城斟满了酒。
&&&&“嗯,”他随意应着,黑眸望着手中的杯子,看不出表情,“把王妃起居的东西照旧布置下去。”
&&&&“王爷,”洛凡迟疑了一下,“……也许不该开口,但是我想问……”
&&&&“嗯,”皇甫倾城一摆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语罢却未答话,两人一坐一卧,各怀心思,沉默相对。夕阳从树梢的缝隙中洒将下来,空气中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许久,他叹息了一声,道,“我想我不喜欢她,她是个女人。”
&&&&洛凡微笑了一下。
&&&&他又道,“但是,她是北瀞王府正妃,无论如何……”
&&&&“王爷,”洛凡低声道,“北瀞王府正妃,已经猝逝了。”
&&&&“你!”他正要发作,忽然又怔住,是呀,如果孔雀口中所说属实,那么王府正妃确实是……
&&&&洛凡望着他,那柔软的目光却犀利得仿佛剥开了他所有的借口和伪装。
&&&&他开口,依旧带着柔柔的笑,“昨天,丫鬟秋娟死了。”音量忽然低了几分,“请问王爷,是否烧伤?”
&&&&原来,是这样,他微一沉yin,的确,这是最好的结果。“是烧伤,地点在……落雪小筑。讣告天下,北瀞王妃……殁。”他又淡淡道,“剩下的事,全权交给你处理。”
&&&&“是。”洛凡低声说,“天色渐晚,秋霜露重,王爷请先回房吧。”
&&&&皇甫倾城起身离去,挺拔的身影消融在金色的夕阳里。
&&&&*
&&&&又是几日过去,路遥和苏盈盈二人抵达京都。
&&&&因为抹黑楚云生一事,妹子心情极度不爽,一路上都木有再跟路遥搭腔。任凭路遥嬉皮笑脸一路**,她始终神色淡淡。
&&&&大概快到京都,路上渐渐开始热闹起来。
&&&&苏盈盈在半路上劫了一辆马车,顺带又劫了一名车夫,二人同乘。
&&&&她不许路遥坐在身边,路遥只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路盯着马屁股,听着车夫的长吁短叹。
&&&&很快,马车抵达了京都的东青门。
&&&&城门外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件,一群人熙熙攘攘地拥着。
&&&&苏盈盈从马车上跳下来,柳眉一横,对车夫说,“没你的事了,滚吧。”
&&&&路遥心下略有歉意,躬身道,“多谢老丈相助。”对于这种被yIn威压制的事情,他倒是颇感同身受。
&&&&车夫如临大赦,点头哈腰地赶着马车离去,心里却把那个貌美如花心若蛇蝎的女子咒了个遍。
&&&&他们走近城门,才发现,守城的官兵手里拿着一卷轴,似乎在一个个核对人员。
&&&&一见有热闹看,苏盈盈两三下挤进去,笑着问身边的一名青年,
&&&&“大哥,请问这又是在干嘛?”
&&&&那名青年见她言笑晏晏,声若银铃,面上一怔,心道,这女子真心好看。嘴上连忙回答,“皇上下旨查人呢。”
&&&&“嗯?皇上?”苏盈盈有点兴奋,“你见过吗?长什么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