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庞。芊芊玉手,指如葱根,干净而圆润的指尖,带着丝丝凉意,与温暖的皮肤轻触,皮下淤青的触感如此真实。
尹霜霜眼中涌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她仿佛能根据这些伤痕的轮廓,还原白瞳在警局被虐打的真实情形。那些事情,不去想还好,一想,她心里更加难受、愧疚。
虽然这种情绪太不应该存在,她也谈不上有资格,可她就是心疼白瞳,心疼到几乎要让她理智破碎的程度!
她心疼白瞳嘴角遗失的笑容;她心疼白瞳侧脸新添的伤痕;她心疼白瞳眉眼间隐藏了太多的悲伤痛苦,睡着了都要皱着眉头的模样;她更加心疼白瞳全身上下,从内到外,折腾到如此残破!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伤害自己?为什么我想放过你,你却不能放过自己?
明明完全可以不用发展到这地步的,不是吗?为什么要激怒别人,然后让自己伤痕累累?是不是你知道我会心疼?如果你知道我会心疼你,为什么又要这样折磨自己……
指尖轻轻滑过白瞳的眼角,一串的泪珠毫无征兆地从白瞳的眼角滚出,炽热的热度烫得她手腕一抖,惊得心头一颤,伸出的手瞬间缩回。女王暗中大呼不好,白瞳什么时候醒了?!
花费了三秒钟让自己镇定来下,尹霜霜完美地藏下自己所有的情绪,挂着微笑的面具,站直了身子,等候白瞳睁开眼,以及应付她睁开眼后,一切有可能发生的过激事件。
十秒,十五秒,二十五秒,四十秒,一分钟,两分钟……
尹霜霜瞅着几乎没有任何后继反应的白瞳,右眉一挑,疑惑。她足足等了五分钟,白瞳居然只是哭了两下子,皱紧了眉头,歪了歪脖子,连眼皮都不曾动一下,更别说睁眼了。
怎么回事?不想面对我,还是……女王狐疑地眯起眼,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白瞳的表情——嘴唇微微张开,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却已经没有再流泪。
难不成……刚刚她只是在做噩梦?!这个想法很快被白瞳放松的面部肌rou所证实,女王悬着的一颗心放下,好歹算松了一口气。她既然要让白瞳对自己死心,便不能让白瞳发现自己还对她如此眷恋……长痛不如短痛,受过的伤,总会痊愈……
现在她在感情上伤害白瞳,是为了避免白瞳在自己身边受到更大的伤害。和自己这种冷血动物纠缠太多,到了最后,只会引火自焚。
虽然女王也很难受,很痛苦,但站在权力的巅峰,总是太多身不由己。二十载的等候、谋划和暗中蓄力,该争的东西她一定要争一争。甚至于可以说,在权力的世界里明争暗斗,不断扩张她的统辖领域,本身就是她生命的一种存在方式。相应的,扫除潜在威胁,对于她而言,平常得正如呼吸般,是自发反应。
她不可能放弃这么多年的努力,不断向前,已经成为了一种她生存的驱动力,强大的惯性。也许,她在不断向前的过程中,得到了很多,失去了更多。她也不知道,是否有朝一日,自己会后悔。但目前而言,她除了登上权力巅峰的宝座,无路可走。
所以,趁着现在,白瞳还未真正成为抵在自己喉头的一把利剑,成为自己致命的威胁,趁着自己还不能真正对她下手,赶她走!走得越远越好!
对,让她走,离自己越远越好!双唇一抿,女王暗下决心,相见不如不见,相见不如怀念!
绝然地转身,强忍着内心的纠结和痛苦,女王一阵风般,快速离去。
参加完专家会诊,得知白瞳虽然重伤,可还好大脑没有淤血肿块,好好治疗,并无大碍,叶菡才松了半口气。匆匆赶回病房,空气里一阵隐隐的陌生香水味惹得叶菡皱起眉。
“今天有人来过?”叶菡面有不悦,她回身问门口的保镖。
“报告叶董,没有人来过。”保镖恭敬地答道。他脸上找不到半点说谎的表情。
没有人来过,怎么会有陌生的香水味?带上房门,叶菡心道。而且,这香水很有层次感,即便已经散去,却还能感受到那细微的变化,一嗅便知是顶级货。别说清洁工阿姨,就是这医院最富有的大夫,也不一定能用得起这种香水……
叶菡这番稍微一推断,谁来过,她心中已经了然。眼里翻起一丝波澜,叶菡考虑,要不要等白瞳稍微好一些,把她送到自己位于热带的私人岛屿上疗养。那里不仅四季温暖,物产丰富,自己部署的保卫力量强,而且位置极好,难以定位和追踪。让白瞳过一段时间与世隔绝的生活,说不定对她心伤的恢复,也更好。
女王这次的行动,太欠考虑。她的行踪不仅仅是叶菡发现了,连远在大洋彼岸的Nemo都有所察觉。
Nemo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也是个对女王忠心耿耿,冒死直谏的家伙。女王前脚刚下飞机,到达上海,后脚他的电话就从大洋彼岸轰了过来。
“老板。”Nemo欲言又止。
“什么事?”尹霜霜疲惫地揉了揉太阳xue。稍微一韵神,Nemo如果没有重要的事,一般夜里是不会打扰自己的,难不成……女王神色一凛,声调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