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一个人在家,难免有点凄凉的感觉。
江迦蓝没有打算回尽欢吧,这个时候回去,面子搁不下。
----三天前,江迦蓝向小鄺「请假」,小鄺还说什么「守得云开见月明」之类的话。江迦蓝当然知道不能怪小鄺说话刻薄,她只是看不过眼自己受委屈。
找朋友吧!又可以找谁?以前还可以找沉意朗,现在呢?区文诺叶明琛梁晞和还是林昉言?她们想必已有安排,现在去打扰人家,简直是无礼之极。何况,带着不好的心情跟朋友相聚,也不是江迦蓝的作风。
江迦蓝最后决定去打保龄球----这真是一个好运动,一个人也可自得其乐。
江迦蓝把球用力甩出去,也把肚子里的闷气同时甩掉,几球下来,心情渐渐平復。
这时候,江迦蓝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么巧?」俞愉安想不到会遇上江迦蓝,笑容从心底里发出来。「一个人么?」
「这问题真叫人难堪!」江迦蓝笑。看见俞愉安,她也很高兴。
「不如我们来比赛,输家请吃晚饭。」俞愉安提议。
「和你比赛?」江迦蓝轻笑:「这简直是骗饭吃,除非,你让我二十分。」
「好。」俞愉安爽快地答应。
她们採取三局两胜制,江迦蓝的技术已不错,打了几个满分,再加上俞愉安让分,两人互胜一局,最后一局,俞愉安险胜五分。
出了一身汗,江迦蓝胸口的鬱闷已完全跑掉,她问俞愉安:「你想吃什么?」
俞愉安想了想:「日本菜好吗?」
江迦蓝一怔,还真巧,想不到今天还有机会吃日本菜,上天果然自有安排。
俞愉安把江迦蓝带到朋友的店。
这里店面很少,只有十来张桌子,有点挤,但气氛很热闹。
江迦蓝看着桌上的鱼生船和温泉蛋,不由苦笑起来。
「不对胃口么?」俞愉安心细,马上察觉到江迦蓝不妥当。
「我本来正在日本吃着这些东西。」江迦蓝终于忍不住诉苦:「但约会给临时取消了。」
「真可惜!」俞愉安看着江迦蓝微皱的眉头,恨不能伸手替她揉开。
「其实这里也不错,来,吃多一点,难得我请客。」
江迦蓝和俞愉安也是健谈的人,兴趣也广泛,两人天南地北摆着龙门阵,有点乐而忘返。
饭后,江迦蓝满足地打着饱嗝,俞愉安建议散步回家,帮助消化。
两人说说笑笑,个多小时的路程在不知不觉间走完。
「谢谢你今晚陪我。」临分别时,江迦蓝诚心地跟俞愉安说。
「我总是一个人。」俞愉安笑得靦腆:「有什么玩的吃的,请找我。」
「好。」俞愉安开朗爽直,江迦蓝很喜欢和她一起的感觉。
----虽然去不成日本,但江迦蓝却觉得这平安夜也过得很愉快。
这天,江迦蓝打电话给俞愉安。
「鱼仔,你明天有空吗?」
「有空,你想打球么?」俞愉安高兴地问。
「打是打,但不是打球,是打麻将。」
打麻将?俞愉安很意外,想不到江迦蓝会约她打麻将----忘形地高声叫喊「碰」、「上」、「食」的她,和俞愉安心里那温文儒雅的江迦蓝完全对不上头。
----但只要能看见她,干什么又有什么关係呢?
俞愉安吶吶地说:「我不大懂。」
「不要紧,我教你,很快便上手。」
「那好吧!」
「我明天下午二时正来接你。」
第二天,江迦蓝来接俞愉安。在车上,江迦蓝问她:「对于麻将,你懂多少?」
俞愉安很不好意思:「我只懂什么是『鸡胡』和『对对胡』。」
「这已经足够。」江迦蓝笑:「我们打的是『跑马仔』,可吃『鸡胡』,只能碰,不能上,四隻相同是『开槓』,很简单。」
俞愉安点点头表示明白。
「另外,我想你记一些暗号。」江迦蓝说:「拨头发是『万子』,揉鼻
子是『索子』,摸肩膊是『筒子』。」
「什么?」这是教俞愉安出千吗?
看见俞愉安吃惊的表情,江迦蓝笑呵呵:「我们要做千王之
王----许败不许胜!」
当俞愉安看见她们的对手时,终于明白过来。
----那是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约七十多岁,但Jing神奕奕,打扮也光鲜整洁。
「艾玛,翠丝,今天看来Jing神不错。」
「迦蓝真乖,每个月也来陪我们这两个伯爷婆,鄺悦静那臭丫头那哪里去了?」
「小鄺临时有事,我带了好朋友鱼仔来一起玩。」
「这是艾玛,是小鄺的姑婆。」江迦蓝介绍她们认识:「这是翠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