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懋注视姚园,眼神清澈诚挚:“园园,我身上最大的秘密都告诉了你,还有什么不相信呢?”
姚园想想也是,就连她是女子这样天大的秘密都不避着自己,还有什么不能相信呢?可是,此事非彼事,别说是身为古代人的她,就算是长在红旗下,沐浴在科技发达中的自己也难以置信呀。不过,一直瞒着不是办法,早晚会暴露的,若是不坦白,被她发现还会让两个人生出嫌隙,不如坦白相对。赌一赌她对自己的心,赌一赌两人之间的信任程度。
姚园平静了下来,对姬元懋说:“让太医为我把脉吧!”
“好!”姬元懋闻言,放下心来,只要肯医治就好,“陈太医!”
“是!”陈太医是太医院的元首,十年前他慧眼识珠,第一次见到姬元懋,便认定她有帝王之相,早早投靠了她,成了她的心腹大臣。后宫、前朝的许多秘密也是他传达的,因此,姬元懋对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皇后怎么了?”姬元懋久久得不到结果,渐渐烦躁起来。
陈太医小心翼翼地听了很久,才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已有喜两个多月了。”
“什么?”姬元懋猛然站起来,瞪大了眼睛,她狠狠地盯着陈太医,仿佛喷出一团火来,“你敢欺骗朕?”
陈太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地说:“微臣就算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敢欺瞒皇上。皇嗣关乎社稷,臣怎敢胡言乱语。”
“再看!”姬元懋还是难以相信,“或许是得了类似的病而已,你老眼昏花,看错了也是有的。”
“不用了。”姚园低着头,幽幽的说,“陈太医退下吧。”
“是,娘娘。”陈太医不安地看向姬元懋,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一脸怒气。
姬元懋疑惑地看着姚园,不明所以:“园园,你?”
姚园定定地看着她,平静而坚定地说:“陈太医说的是真的。”
“园园,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疯了?”姬元懋嵌住姚园的肩膀,想哭又想笑。
姚园不知该如何说起,她既痛苦又无奈,她也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事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姬元懋放开她,后退两步,摇摇头:“园园,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这只是一场梦。”
“平安,我……我没有骗你……”
“你可能,不会的,你骗我,你怎么可以开这样的玩笑……”姬元懋喃喃自语,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幻想中。
“平安,我……”
“住口!”姬元懋大吼一声,“你别喊我的名字,你不配!”
姚园两行热泪顺溜而下:“你不是说相信我吗?”
“你拿什么让我信任?”姬元懋泛着泪花,仰起头,努力将之逼回去,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哗哗的往下淌,留到嘴里,酸涩无比。她失望地看着姚园,有恨,有痛,有悲:“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那一点对不起你了?”
“平安,难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姚园心痛难当。
姬元懋心存最后一丝希望,她宁愿这是一场梦,梦醒了,姚园还和以前一样,她们仍然一起喝茶,一起吃饭,一起处理政务。她乞求地望着姚园,哀声道:“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这只是一场梦。”
姚园沉痛,她艰难地摇摇头,声音清晰而透亮,带着断肠的穿透力:“是真的!虽然我也不愿意相信,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我不能骗你。”
“别说了……别说了……”姬元懋长啸一声,一掌掴向姚园,顿时将人扇倒在地,“你很好,是我傻,是我愚蠢,居然妄想得到你的爱。明知世上没有人会疼自己,还奢望那遥不可及的感情。”
姚园捂着脸,嘴角溢出鲜血,她苦涩不已,泪如泉涌:“姬元懋,我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我不奢望你接受现实,但你不能怀疑我的人品。”
“信任?你还有脸说信任?”姬元懋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去问问天下人,两个女人能生出孩子吗?明明是你和野男人做了苟且之事,还和朕谈什么信任?怪不得,你不让太医把脉,原来是怕事情败露。”
姚园不敢相信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姬元懋,你竟然这样侮辱我?”
“那你说,我该怎么说你。”姬元懋反问,“怎么,你和野男人有了孩子,做下廉耻之事,还妄想朕笑脸相迎,送上祝福,甚至全盘接纳吗?你把朕当成什么人了?”
“朕?”姚园悲极而笑,“原来在皇上眼中,我竟是那般不堪的下作女子。既然皇上都自称朕了,那么臣妾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好!很好!非常好!有胆识!有魄力!”姬元懋冰冷地看着姚园,转身踏出四宜书院,头也不回地走了。
半个时辰后,内务府大总管传旨,皇后姚氏御前失仪,禁足于四宜书院,任何人不得探视,无召不得出宫门半步,四宜书院一应女仆即可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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