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玮琛大手一挥,灌了一口酒,吐着酒气,“我清醒的很!王爷真是好福气啊,得了娇妻美眷,下官替您高兴,替您高兴,哈哈!”说着笑着,泪流而下,声音也随之哽咽起来:“我很高兴,高兴啊!哈哈……哈哈……”
“驸马爷醉了,回去吧,不要让公主担心。”姬元懋斜了她一眼。
“我说了,我没醉!”范玮琛起身上前,拍着姬元懋的胸口,调笑着,“王爷,您张的真好看,就像是八大楼的名ji一样。这么好看的脸蛋儿娶妻太可惜了,不如跟了我吧。”
“混账!”姬元懋大为恼怒,一掌掴向范玮琛,“滚出去!”
此时,家丁闻讯而来,纷纷告罪,争先恐后地拉着发着酒疯的范玮琛而去。范玮琛似乎犯了牛劲,三两下摔倒家丁,直奔姚园跟前,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大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用……让你受尽折磨……”
姚园挣脱不开,焦急万分,此事若传到皇帝耳中,不知多少人受到连累,硬下心肠,冷声说:“驸马爷失礼了,你我已经没有了半分瓜葛,何故自寻烦恼,惹是生非,难道是嫌姚园受得罪少吗?”
范玮琛身子一僵,慢慢放开了姚园,呆呆地望着一脸冷漠的姚园。
稍时,明言公主赶来,脸色憔悴,看见毫无形象的范玮琛,泪眼婆娑,说不出的伤心。她命侍卫拖起范玮琛,向姬元懋和姚园告了罪,落寞而去。
一切闹剧散场后,天渐渐亮了,姬元懋紧闭双眼,胸口起伏不定,他Yin沉地说:“府里有一座小院,名为知宜居,你就住在哪儿吧。无事不要出来,有事本王自会命人去请。”
姚园心沉了下来,从此就深锁知宜居吧,她也不想出来见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皇家无私事,恭顺郡王大婚受辱的种种丑事早已成了都城的饭后茶资,大家你言我语,不久就传到了皇帝耳中。
朝堂之上,皇帝佯装大怒,痛斥范玮琛以下犯上,冲撞王爷王妃,按律当斩。然而朝中众官员竭力求情,明言公主在宫门长跪不起,皇帝不忍,从轻发落,杖责二十,罚银一千两。同时抚慰恭顺郡王和恭顺王妃,令姬元懋礼部行事,赐恭顺王妃银钱五百两。此事一出,朝臣笑掉大牙,更加不将姬元懋放在眼里,处处刁难。
本以为姬元懋会不依不饶,谁知道堂堂的一国王爷连一点反应也没有,看热闹的臣民闹腾了几天,没了兴趣,日子也平静了下来。
知宜居虽然简陋,贵在清幽,鲜有人来打扰。姚园在小院里晒些草药,研究医书,倒也怡然自得。
恭顺侧王妃方氏,善妒无德,知道姚园不得王爷的心,便肆意克扣月例,衣饰餐饮一律取消,就连姬元懋赐的两个小丫头,侧王妃也找理由剔除了。幸运的是,凌嬷嬷常来看望,一来二往,两人的关系倒是比平常人好些。姚园进府的第一天便打听清楚了,如今王府只有一个侧王妃方氏,她是刑部侍郎的女儿,未出嫁前便刁蛮任性,苛待下人,后来在后花园与当时还是皇子的姬元懋一见钟情,皇帝龙心大悦,赐为侧王妃。方氏入府后一直是专房之宠,深的姬元懋宠爱,事事顺着她,以她为上。为此,方氏更加刁蛮无理,稍不顺心便打骂下人,连姬元懋的脸面也不顾。
姚园自知不得姬元懋的心,也没有后台为她撑腰,因此避其锋芒,从来不多走一步路,多说一句话,每天在自己的小院里研究医书,侍弄药材,并托凌嬷嬷将药材拿出王府变卖换粮食和衣服,有了结余还送给凌嬷嬷一些以报答她的照顾之恩。
平淡如水的日子,激不起半点波澜,恍然,一个月过去了,大元朝也迎来了今年的第一次农忙。
每到青黄之际,便是鞑虏大肆进攻抢掠之时。五月二十八凌晨,鞑虏虐杀边民三千,抢得粮食万石,五月二十九寅时,鞑虏突袭十里巷,屠杀村民两千,抢得粮食八千石。
皇帝大怒,令腾佑王姬元尧征集粮草,拜范玮琛为定边将军,抵抗鞑虏。
消息传来,京师暴乱。之前,德州失败,十万将士魂埋他乡,千万百姓流离失所,百姓本来就怨声载道,而今再征集粮草,征集壮丁,百姓忍无可忍,十有三四州盗匪肆虐,百姓揭竿起义。皇帝无奈,只得出动京师重兵镇压,一时官民矛盾激化,一触即发。
府外闹得热火,府内平静如水。这日,凌嬷嬷又得了几两雪莲,准备送给姚园,让其研制美容养颜的药膏,卖给一些贵妇人,换取银两。
凌嬷嬷用保鲜盒子糊了一层又一层,换了平常仆服,心情愉悦地向知宜居而来。王府不大,不过寻常皇子府的三分之一,不消半个时辰,凌嬷嬷便到了矾楼,过了矾楼,越过荒凉的后山,便是知宜居。每走至此,凌嬷嬷的心便如针扎一般,王爷明明对王妃在意,别人看不出,她这个ru娘如何不晓,那孩子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既然喜爱,为何仍在一旁不管不问呢?
想着想着,凌嬷嬷突然撞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