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了姚园,过会子,你去偏殿看看她。那孩子单从一双眼睛上便知是个胸有丘壑的聪慧之人,不会以恶心夺人,只是成为自己人也不可能了。母妃身为皇贵妃之尊,不可能屈尊求她原谅,你与她年岁相差不大,便舍了公主之尊,求的几分原谅吧。不求得到原谅,只愿莫要成为敌人就是了。”
十公主闻言,也是十分惭愧,为了嫁给范玮琛,第一次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玮琛哥哥你一定要好好待我,不枉我背着良心做了伤害别人的事。
十公主乖顺地说:“母妃放心吧,女儿一定去。”
鈡粹宫西偏殿,姚园无神地坐在案上发呆,书籍撒了一地。三盏蜡台上的火苗节节拔高,映的人神思恍惚。
幸福易逝,找个人过日子好难。以为柳暗花明,不过是烟花一现。
摸摸心房,早已不知心痛为何物,两段感情皆无疾而终,一次爱的卑微,一次爱的热烈,最后都似那美丽的烟花,易冷易灭。既然如此,索性锁了心门,再也不问感情之事,再也不用承受背弃的痛苦,心如死水,才能永葆寂静。
“咚咚咚”三记响声,西偏殿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十公主探进半颗脑袋,滴溜溜的大眼睛环视一周,看见落寞的姚园,吓得缩了回去,过了一会儿又伸了进来:“姚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姚园假装听不见,静静地坐着,任她在哪儿呼唤。
十公主有些委屈,因着自己有错在先,硬着头皮走了进来,于三步外停下,眼神飘忽不定,声如蚊蝇:“姚姐姐,对不起哦!”
十公主心一横,蹲下来,拉着姚园的手臂,可怜兮兮地说:“姚姐姐,你别难过了,都是我的错,是我自私……”说着,泪流而下,“我真的好喜欢玮琛哥哥,从第一次看到她就喜欢了。那日紫宸殿上,她翩然生姿,侃侃而谈,迷了多少人的眼睛。我因为好奇偷偷留到殿后偷看,从那后,一颗心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后来,我听说玮琛哥哥在德州打了败仗,在太极殿跪了一天才让父皇答应去汝州看她,为的你就是怕她受了委屈。我没有想到玮琛哥哥已经有了姚姐姐,当知道后,一颗心早已拔不出来了。”
姚园心内叹息,十公主也是个有心人。可是,她不会因为这个就原谅她,难道自己喜欢就去伤害别人吗?她抽出手臂,不理会她。你们已经抢了人,难道,还要她笑着送上祝福吗?她姚园可没那么大方。
十公主见此,知道多说无用,还是以后慢慢求的原谅吧。沉默片刻后,轻轻说了句对不起,缓缓地走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家提个醒,皇贵妃和太后不是一路的人。
☆、第十九章
不得不说,皇贵妃对姚园还不错,今天送上一匣子首饰,明天端上一桌子糕点,丫头太监们也派了四五个,不知道的还以为西偏殿来了一个小主子呢!只有姚园自己明白,她们是在做给别人看,尤其是做给范玮琛看,十六,就是十公主大喜的日子,她们不想范玮琛心有怨言,节外生枝。
宫中半个月,人间已千年,即便是要到了团圆佳节,也抵不住内心的孤寂与不甘。漫长的日子中,十六来了。一大早,鈡粹宫人来人往,宫女太监来来回回,脚不沾地地准备着各项事宜,各宫嫔妃络绎不绝地来道喜帮忙,太后更是亲来观赏新娘上妆,连一向色令智昏的皇帝也来问候了一两句。凤冠霞帔,明珠钗钿,世间最Jing华的珍宝集于一身,塑造了一位明艳天下的新娘。
一路吹吹打打,花轿沿着曲平城绕了一圈,送往了将军府。
贵宾满座,美酒千觞,范玮琛手执琥珀杯一一地敬着客人,上到三公九卿,下到五品知州,不管什么人,只要来到现场的,都一一奉陪三杯。一轮下来,摇摇晃晃,早已没了站相。人们不禁唏嘘,新驸马尚公主,千杯不醉。
正当觞觥交错,酒浓情切之时,一个年轻人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二话不说,照着范玮琛的脸就是重重的一拳。宾客大惊,反应过来时,只见范玮琛早已被打倒在地,鼻血泗流,脸青鼻肿。
管家领着一群仆人匆忙赶来,在宾客的襄助下才勉强拉住了打得红眼的年轻人。
范玮琛蹒跚地站起来,醒目血红,大喝一声:“让她打,让她打,打死我才好!打,狠狠的打!”
众人不明所以,愣在当场,不知怎么办才好。年轻人听了更激动了,粗口大开:“老子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他妈的,良心被狗给吃了。前一刻还信誓旦旦地娶园园,他妈的,下一刻就娶了公主。你忘了,是谁给你翻得的案?是谁在战场上照顾你?呸,攀附权贵,园园当初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年轻人骂的正起劲,范玮琛突然狂笑起来:“骂得好!接着骂!我就是攀附权贵,我喜欢荣华富贵。园园当初就是没看清楚我是头豺狼才相信了我……哈哈……哈哈哈……”
“你,畜生!无耻!”
在座的权贵也不喝酒了,一个个看起了热闹,眼看又要打起来了,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