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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冷冷一笑:“好!好!范爱卿果然是忠义之人!既然范将军不能迎娶公主,哀家也不勉强,只是冒犯公主是死罪,为了公主的清白考虑,哀家不得不杀你。范将军是忠臣,当知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范将军,喝了这杯酒,就成全了你的一片痴心了。”
“好,臣领旨谢恩!”
“禀太后,五皇子求见!”一个小太监跑过来道。
“他来做什么,快打发了他!”太后似乎甚为厌恶姬元懋,一听到是他,眉眼里尽是嫌弃。
“这……”小太监有些为难。
太后盛怒:“怎么?哀家的话听不懂吗?”
小太监吓得直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只是五皇子说,事关范将军,所以奴才才来打扰太后。”
“他个下贱胚子能有什么事,让他走。”太后依然不为所动。
皇贵妃突然劝道:“母后,不如让他进来吧,也许尧儿真有什么事呢?”
“好了,让他进来吧!”太后忽然改变了主意,“哀家倒要看看,他见哀家做什么。”
“是!”
稍时,姬元懋低着头诚惶诚恐地走进大殿,扫了一眼两人,提襟跪拜:“元懋请太后安,请皇贵妃安。”
太后斜了她一眼,不耐烦地问:“你不好好的待在府里,陪你那千娇百媚的侧王妃,到哀家这儿来做什么?”
姬元懋跪直了身子,毕恭毕敬地说:“回太后的话,腾佑王闻听范将军宫中赐婚,很是高兴,特命近侍侍卫传话与我,务必请范将军大礼拜谢太后的盛恩。”
闻言,范玮琛一脸的难以置信,瞪大了眼看着姬元懋。姚园惊讶,杏目微沉,她们果然是一丘之貉,早已算计好了。太后大喜过望,即可恢复了慈眉善目的和蔼模样:“还是元尧懂得哀家的心思,既如此,婚事就这么定下了。以哀家看,下月十六就是好日子,大婚就定在那日吧。”
范玮琛那会任人摆布,长袖一甩,双目通红,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坚定地说:“臣虽然出身微贱,但也知道遵守诺言。腾佑王对微臣有知遇之恩,是玮琛的再造父母,臣心里一直记得,也曾发誓要一生效忠皇上,效忠腾佑王。然而,婚姻之事,是臣的家事,臣不能遵旨,只好拂了王爷的好意了。”
“看来,你果然是不怕死的。”太后不怒反笑,自从做了太后,还从未有人敢这样顶撞自己,范玮琛也算是有胆色的人了,“哀家好言相劝,黄口小儿意气用事,竟不知天高地厚,令哀家失望。”
姬元懋见太后露出Yin狠的目光,心中大骇,这女人二八年华进宫,手段非常,多少能人志士,深宫后妃皆死于她手,眼下范玮琛如果不答应只怕不能善终了。
“哀家听闻西北边陲小县有三千驻军,生活极其艰苦,不如姚姑娘前去支援一二,也是为国尽忠了。”太后淡淡地笑着,说出的话好如三九寒冰,让人冷的发颤。
姚园心寒,这样的皇家,为他们卖命真是瞎了眼,既然事情已经闹到了这种地步,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民女身为大元臣民,自该为国效力,太后真是时刻牵挂着大元的将士啊!”
“知道就好!”
范玮琛怒发冲冠,真是欺人太甚。姚园眼疾手快地按下她说:“民女长在乡野,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却也知道一些小道理。商纣王偏爱妲已,杀害忠良,最终致使武王伐纣,灭了商朝。太后是一国之母,天下所有的人都是您的孩子,既然太后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那么民女无话可说。”
姚园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加大了太后的怒火:“小小妇人,口出狂言,竟有谋逆之心拉出去,凌迟处死。”
“太后息怒!”姬元懋大惊,忙出声相劝。
“哀家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姬元懋忙低下头说:“元懋不济,不该在太后面前多话,只是腾佑王交代了元懋,如果做不好,恐怕令腾佑王失望。请太后容我与范将军说上句话。”
太后也不想把事情闹得不可收拾,见势就下:“说吧!”
姬元懋走到范玮琛面前,蹲下身子轻声说:“范将军如此英雄气概儿女情长,不知泉下二老得知,灵魂可安否?”
范玮琛心大痛,眼圈立刻红了。她定定地跪在大殿中央,脊背笔直笔直的。大殿噤若寒蝉,静的连落叶的声音都能听见。众所周知,范玮琛一家死于鞑虏之手,临终之相,极为惨烈,这等深仇大恨,谁人不恨。
范玮琛彻底绝望了,匍匐在地:“谢太后赐婚!”
一时大殿充满了喜悦之情,大家的脸也绽开了笑容,只有姚园怔怔地站着。姬元懋见事情转圜,躬身退下,临走前看了一眼姚园。&&&&&&&&&&&&&&&&&&&&&&&&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不得不说一句,范玮琛之所以如此难以接受名言公主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时因为大元的风俗。大元对女子的束缚相当苛刻,即便是身为公主,被夫家休弃或者休弃了夫家对自己的名声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