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算得倒也妥帖,那我问你,我这雌雄同体之身你怎麽解决?”
“这点无释可以解决。”莫诀略微侧过脸,眼尾的余光看向身後的风无释,“还是和那次一样,只要你用魔元恢复尊上的身体,那我们就依旧共享简。”
风无释和莫诀曾经有过协议。
简古明的命里不带半点Yin,当初为了让他怀孕,他们费尽了心思才想到可以用化阳转Yin之术,不过这是逆转命理的术法和简古明体内拥有未知的力量……危险度很高。当时,风无释负责举行了那个仪式,折损了他近半的魔元换取了简古明雌性上的处女权,以及和莫诀共享这个男人的权力。
风无释有时候很单纯又很偏执,因为他强行介入莫诀和简古明的爱情中间,枉顾了莫诀用了那麽久的时间去走进简古明的心里,於是他用他的半条命还了莫诀一个公平,并且借此他终於肯定他即使和简古明相遇得晚了,但他付出的再也不比莫诀少了──虽然,这并不能抹杀他究竟是第三者的事实。
“好,”风无释应承道,倒也干脆利索,“我想我剩下的魔元也足够再举行一次仪式,啊啊,古书里好像也记载著能让我们失了魔元也可以活下去的办法。”
牺牲了孩子,他们用他们的魔元交换回简古明,他们化为凡人去过普通生活,同时给了龙士不再有瑕疵的身体,弥补了他们的过错,一切是如此完美,可是──
“你们,做梦。”怒极反笑,龙士刻意轻声细气地说道,昏暗的灯色在他的脸上留下Yin影,“假如千年前你们没有到主要战场上,没有受伤失忆,我的二魂也不会封在龙印内,今天也不至於闹出这种事,而现在你们居然还想要走我的一魂,你们也太不自量力。”
“就算我再看不起那个男人,我的魂魄也不是你们说要就可以要的。”每个字都带著讽刺和恶意,龙士的眼瞳闪烁著冷酷,或许是他们的执著触动了他的逆反心理,他後靠著床头,Yin笑说:“死心吧,坦白说了,你们越是想要他,我就越不会让简古明再出现,我无论如何都不会。”
这没有余地的宣誓才落定,一道曙光便刺破了黑色,风无释和莫诀无力地阖上眼睫,天开始亮了,他们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叹息也交织成忧郁沈重的音符,在这满室飘摇……温馨和宁静不再,他们的身边,也真的少了那个总是被他们捧在手心的人。
简,你是睡著的吗?能听得见我们的声音麽?你总是不敢自己一个人睡,现在只有一个人,你啊,还是会很怕黑吧,我们这边……天,都已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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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摆在龙士面前的问题有几个,首要无疑是将至的侵月,其次就是他腹中的胎儿。
莫诀分析的没错,现在孩子这麽大了,在他体内的这段时间也吸收了他很多的力量,如果现在贸贸然堕胎,他的力量流失和身体受创事小,就怕他受了伤又引动了瘴气,那麽他怕是抵挡不住,并且侵月的时候根本无法作战。
如今,事情很棘手。龙士再怎麽英勇善战,现在也有点束手无策了,他进退维谷。
孩子,如果打掉的话他会面临著很大的危险,如果不打,那再过两个月这孩子就该出世了,到时假若正巧遇上侵月,那他还是无法去守住封印,再假如封印被打开了,穷奇解封之後瞧见他现在这模样……
想象了那家夥小人的得意洋洋的嘴脸,龙士胸口愤慨的情绪就跟翻江倒海般汹涌,他怒红了双眼,仿佛穷奇那长得跟女人似的家夥已经跑到他面前叫嚣了,他有种不甘,他怎会落到如斯境地!
其实解决办法也还是有,那就是按莫诀所说的交易,可惜,这个办法再好,也不会列入龙士的考虑范围。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可以说是出於对简古明的排斥,也可以说再不济那一魂终究是他的,龙士不认为交出他的一抹魂魄就是好办法,没有这个道理,就算那抹魂魄形成了另一个独立的简古明也一样。
龙士会觉得很恼,他觉得这盘下了一千年的棋,按计划现在差不多是该收棋了,可他发现棋路忽然有往死局发展的趋势,他还有可能会输。所幸,现在穷奇还封在龙印之内,和他其余的二魂继续沈睡。
一子之错,满盘皆输。龙士感到实在很讽刺,狼魔失去了部分记忆,这在当时他想著就是一个小小的失误,只是隔了千年,他的意识苏醒,却惊觉这个失误是埋下的伏笔,竟成了一切祸事的根源了。
……命运的森林里迷雾重重,林间这条蜿蜒的羊肠小道,它通往的地方和结局,那是光还是灾难,已经是谁也都看不清了。
越天大厦的18楼,那座殿堂里存放著誓言,它们密密麻麻地浮沈在这整片虚无之境,世间的每句誓言都会在这里形成一个卷轴,然後这份誓言都会有一只专属的小鬼负责看守。
它们会无声等待誓言的终点,假若是实现或遵守了,它会平静地死去,假若誓言违背了,那麽在燃灭之际,它会怀著怨毒和诅咒消失。
在风无释的印象里,这种小鬼是不具意识的,它没有半点欲望,就和守护文字的墨灵一样心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