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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小时候的受气包现在长大了,天生的小撅嘴不仅变成了美人特征,还平添了几分小女人的性感。
陶梓现在是发自内心的不好意思叫她小时候的外号了。
不过才一年,怎么变化这么大,国外真就这么养人?想想丁玉倩,也是这样。不,朵朵应该是不一样的,怎么看都是青春活力,一点也不象沾染了乱七八糟的肮脏。她的性格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只是出落的更漂亮了。
陶梓盯着伊朵朵的嘴唇,一时间愣了神。
“喂,你在想什么,又想叫我外号了?”伊朵朵伸手在她眼前晃晃。
陶梓这才回神,尴尬的笑了笑:“没啊,我在想,小受气包长大了,是不是该改名叫大气包?”
伊朵朵哼了声,端了架子正襟危坐,一副严肃的模样:“警告你,别惹我生气啊!不然可别没怪我没提醒你。”
陶梓闻言反倒来了兴趣:“不然?怎么个不然,难不成伊叔家的小受气包变成个小辣椒了?”
伊朵朵鼓起小嘴,抓一瓶酒,推到陶梓面前:“喝了,喝了我再告诉你。”
陶梓摇头:“你想灌我,这个借口不太好!”
“好,你不喝我自己喝。”
陶梓伸手按下她手里的酒瓶:“小孩儿不许喝太多酒。”
伊朵朵说:“我20了,不是小孩子了!”
陶梓看她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道:“只有小孩子才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小孩子。伊叔和阿姨不在你身边,我就得管着你。”
“难道有一天我满脸皱纹了,你还要把我当小孩子?”
陶梓点头。
伊朵朵皱着眉毛,把嘴挡上:“牙掉光了哪?”
陶梓咳嗽两声,好不容易止住笑,又摇摇头。
“我漂亮吗?”
陶梓说:“嗯,咳,还好了。”
伊朵朵说:“想追我的人可多着呢!”
陶梓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伊朵朵气的在她腰上拧了一把:“刚刚那个就是啊,你难道看不出来?”
陶梓感觉腰间被她拧住的一那小块rou,不疼,有一股麻酥酥的感觉直汇上脑,再沿着脊椎一直降到腰眼里,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陶梓坐开了一些。
伊朵朵看着她吃吃的笑,像是猜到了她的心思,害得陶梓的老脸,难得的红了一把。
伊朵朵笑的更开心了,把自己的酒也推了过去:“喏,喝吧,都给你,降降火!”
陶梓干笑两声,把酒拨到一边,严肃的问:“刚才那人什么情况,你招惹的什么东西?”
伊朵朵说:“你说话真难听,能是什么东西,朋友咯!”
“哪认识的?”
伊朵朵喝了口酒,满不在乎的说:“大街上遇到的啊!”
“街上遇到的,你就敢跟人出去玩,去喝酒??!”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么不自爱。
“我不是带你去了嘛!”伊朵朵摇摇她的手:“你在,我怕什么呢?”
陶梓气结,又找不到话来反驳,憋了半天,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你这样喝,要醉的,”
“醉就醉,怕什么。”
“你醉了,谁送我回家?”
“你出国前不是考了驾照吗?你来开。”
“我不,就不,我不开。”伊朵朵也灌了一大口下肚,好像在跟她比赛,看谁先醉倒。
“那就谁也不开,打车回去。”
“成交!”伊朵朵和她击掌,回头又要了一打啤酒。
蒋瞳一连几日都在医院贴身照顾受伤的母亲,连个囫囵觉也没有睡过。
蒋妈起不了床,大小便都要蒋瞳料理。她不愿给妈妈用一次性的纸尿垫,怕伤皮肤。去找了好些旧衣服,扯成布条,用来垫在妈妈身下。每日的洗涮,喂饭喂水,还有按摩,占据了她所有的时间。只有在夜里11点多,她才能躺在陪护的病床上休息,当12点一过,她妈妈又要开始哭闹。一直到凌晨两三点,她才能再躺下,五点多又要起来看针,然后一整天都没的睡了,如此循环。
每天夜里11点多,她会给陶梓打电话,今天也不例外。夜深人静的时候,思念总是分外明显。
电话响了五六声,陶梓都没听见。
蒋瞳挂掉电话,犹豫了一下,又打了过去。
第四声的时候,陶梓接了,蒋瞳松了口气。
“妈睡下了。”
“嗯,你也早点睡吧。”
“你……你在哪儿?”电话里,除了陶梓的声音,还有低沉的音乐声,是古典乐,陶梓在家没有听音乐的习惯。
“酒吧。”陶梓觉着没什么避讳的。
“哦……那……你什么时候回家?”蒋瞳揪住被子,心在下沉。
“过一会儿,你睡吧,明天得了空我就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