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提醒了他,他这才去后车厢里把东西放好才钻进驾驶席。
到了老人那里后,朱景强看着开心说话的父母不知怎么的,那些要离开的话怎么也没说出来,一直折腾到很晚两人才回去,他想,还是等去了那里后过的稳定些才告诉他们把,免得让他们担忧。
物流公司明天就要来了,约好的时间是十点,白烟定好了七点的闹钟,起来后洗漱一下,然后把被子被单枕头这些东西全部塞进最后一个大袋子里,剩下那些洗漱用品最后随身携带着就好了。
匆匆在空旷的只剩下大包小包的房间里洗干净后,两人相拥着躺进了被窝。
面对面,没有什么话要说,这所居住了这么久的房子也要彻底告别了,还有属于这里的一点一滴的回忆以及这座城市,今夜都将是最后一夜了。
朱景强闭着眼睛,把白烟用力的带进怀里,紧紧的搂着他,以此来确定彼此间的体温和接触,这样,让他感觉到了几分踏实和所付出的一切都是那么那么的值得和应该。
闭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两人也许都没有睡着,只是没有谁说话,也没有谁动弹,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射进的丝丝黄光让屋子里看起来没有那么Yin暗和寂寥。
七点钟的闹钟响起时,两人几乎同时睁开了眼睛,朱景强给白烟了一个早安吻后就起床去刷牙了。
白烟迷迷糊糊的叠好被子,用真空压缩袋子把被子压缩成扁扁的几个团,然后放到了最后一个巨大的盒子里,闹钟和拖鞋也放到了塑料袋里塞进角落,在塑胶袋刺啦刺啦的扯开声中,将最后一件大型行李封装后,白烟拍拍手,觉得一切准备就绪了。
洗好脸,外面的门铃声刚好响起,那么及时。
朱景强看看手机上的时间,疑惑的抬头:“这还不到时间啊,不是物流公司吧?”
白烟摇头,他觉得心脏开始砰砰的直跳,像是被人猛的捏了一把一样,最后的这一刻,他多希望能风平浪静的渡过。
“也许是你那些朋友啊,来送你。”白烟一边这么对朱景强说,一边这么告诉自己不要担忧太多。
牵起他的手,像是在给自己鼓劲一样来到房门口,外面的敲门声又响起,比刚才带了些力道,多了些不耐烦。
白烟深深吸了一口气打开房门。
几个穿着公安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抬起他们手中的证件给他们晃了一下:“哪个是朱景强?”
冰冷的公式化的口气,让白烟觉得脑子里缺氧,一阵发黑,无法抑制的哀戚的叫喊从口中发出,蹲在地上,他像个绝望的要死去的人一样,一声声的,不停叫着。
所有人的人都楞在当场,包括朱景强。
第 52 章
几个警察之中的那个年龄稍大些的从呆滞中首先恢复过来,他看了看蹲在地上的白烟,轻咳了一声:“是朱景强?”
“不,好像不是,是他。”那个年轻些的警察指着朱景强说,他们来之前看过一寸的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晰,可是好歹能看到个大概轮廓的,地上蹲着哭泣的人一看就不像。
“哦。”那人点点头,躲开白烟的身子,径直往屋里走。
房间里空空的,就只在两侧摆满了各种行李箱和纸盒,一看就是准备搬家的架势,那人从客厅往里继续走着,一双眼睛四处查看。
朱景强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他来不及细想,弯下身子把白烟从地上捞起来,一边揽进怀里一边轻拍着他的后背:“别哭别哭,没事的,你怎么了?”
白烟紧紧揪住他的衣服,哽咽着说不出话,他想,这些都是梁厉风弄出来的,他一点也不怀疑,甚至是很确信,就是那双手在背后Cao纵着这一切,像玩弄老鼠的猫,等待着他们提心吊胆的收拾好东西,感觉到希望之光就在眼前时,他再一个巴掌拍下来,将一切都结束。
那个年龄大些的警察在房间里挨个看了一遍后走出来站到他们两人面前:“恩,这是准备搬家?”
朱景强点头,什么也没问,等待那人下面的话。
那人背着手,似乎在学电视里某些警察办案人员的那种姿态和神情,他略略抬起下巴,用一种似怜悯似蔑视的眼神斜睨着朱景强以及他身旁两眼通红死死咬住嘴唇的白烟:“别搬了,跟着我们去警察局一趟吧,有人告你谋杀。”
这个时候小区里很多人都不在,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只剩下一些年龄大的老人,在他们若有若无的议论声和指指点点下,朱景强被这些人压上了警车,唯一还算不错的就是他们没有骂骂咧咧,没有推搡没有掏枪,也没有给朱景强戴上手铐。
白烟从警察说出那句话之后就整个人僵立在当场, 而朱景强听到那一句话的时候也仿佛是在梦中,他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说哪里是不是给搞错了,可是这些警察那戒备的神情说明绝对不是在戏弄他,他的心一点点的往下沉,谋杀,绝对不是个小罪名,他甚至可能终生都会在监狱里渡过,而自己的父母和白烟的将来都会遭受到怎样的灾难,也是无法估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