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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萧君言双目尚能视物,而双目失明,从某种程度而言,也是因那个女子。
这一天,不良少年萧君言走在京城的大街上开始调戏良家妇女。
遥遥的却行来一辆马车,装饰奢华,轻纱围了四面。
行至萧君言身旁,恰有一阵微风袭来,吹扬了纱帘一面。
得见马车中是一女子,身姿曼妙,纱帘虽已飞起却也遮去了女子面部,只隐隐见得一双红唇,萧君言便已痴了。
我见过这女子一面,身为女子,亦为其美貌折服,更何况那时雄性激素分泌炸锅的少年萧君言。如此朦胧的美感反倒更让人心痒难耐。
我想起初萧君言打听这女子姓甚名谁、家居何处时心中定然带了些亵玩意味。但萧君言在见到女子之后,便深深为之吸引,甚至私定了终身,也许他也始料未及。
这个故事还是要从女子姓甚名谁说起。夏氏原为吴地江南望族,只是十年前家道中落,族中人便四散各地,寻其出路。女子便是夏氏后人,为谋生辗转到了京城。
这么个家世背景,我却仍是不信。那女子风华,怎么看都不只是落魄贵族家的小姐。当然,我意识到这点时已经身处异国,为时太晚。
不过目前这些都不重要,毕竟当初萧君言信了,并且打听到夏依依为生活所迫,于邀月楼卖艺,那时恰是邀月楼的新头牌。
于是萧君言便日日在夏依依献艺之时坐在了邀月楼最好的位置,点了最好的酒水。每日打点了老鸨,不允任何男人靠近夏依依。
意外的也没有邀上他那一帮狐朋狗友,亦无莺燕环绕。只是自斟自饮。
萧君言同我讲起这些时,道他当时并未想甚多,只突然有些倦了,何况人间绝色,怎能与他人共享。
我却撇了撇嘴,倦了是假,人间绝色才是真。亦不戳穿,笑着听了。
夏依依其时刚任头牌,名气自然不胜,只若单论了容貌,艳冠京城却半点也不夸张。
萧君言是第一个找上门来的公子哥,若说无半点缘分,却也牵强。
邀月楼本不是京城最大的花楼,只因出了个会唱南曲的夏依依,不多时风头便盖过了京城四大花楼。
当然了,还有日日跑到邀月楼的萧家公子萧君言,不免成了京城人有意无意间的谈资。
可至于平日里辣手摧花令广大妇女同胞闻风丧胆的萧家公子,究竟凭什么得了夏依依青睐,萧君言却只是微微笑了笑,闭口不言。
我好奇非常,连连追问了数日,他方才告诉我:“若为知音,何必多言,一首琴曲,家国天下,儿女情长,尽在其中。”
我无奈摇了摇头,没想到会弹琴的萧君言遇上了会唱曲儿的夏依依,不单容貌相匹,才亦堪配。
一个是风流倜傥的豪门浪子,一个是艳冠四方的青楼名ji,倒也是一段佳话。
“所以你母亲的玉佩便在那时便交与了她?”我又追问道。
萧君言似乎陷入了回忆,便连原本黯淡的双眸似乎都闪动着神采。
也或许这是我的错觉。无论清歌,还是萧君言,都未曾有过如此悦动的神色,良久,方才开口:“阿梓,你可曾有过这种感觉,见到那人的刹那,便觉这已是一生。”
“睹之姿容,死亦无憾?”我轻声道。
萧君言却摇摇头:“非也,只是知晓,无论如何,此生便是她了,再无其它。”
我想这是迄今为止,清歌、或者说是萧君言,对我说过的最令我震惊的话了。
我从来以为,若清歌爱一人,便是与之相伴的暖意,无忧无怨;从未想过他心中竟藏着如许深情。
突然间觉得我从未了解过萧君言;也许我了解清歌。但我却一厢情愿的以为这其中本无异,甚至连清歌似乎也在努力的让这一切变得不违和。但终究我们都太过自信了,尤其是我,从一开始就错的离谱。
我曾想,我始终都是幸运的,从来都相信了值得信的人,我的决定也从无后悔的余地,所以也绝不会后悔。少卿当是这个时代的帝王,清歌本应是浪迹天下的侠士。而我,我自己却不知道。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成亲于我不过是个形式,却能让我名正言顺的随他浪迹天涯。
怎奈的如今才知,他心中一直守了旁人,便连这样的形式都有些可笑了。
却也疑惑:“那后来又发生了何事?如今娶之不也为时未晚?”
萧君言仍是淡淡摇了摇头,开口讲了下面的故事。
名花倾城。京城之中觊觎夏依依之人岂在少数?只是碍了萧君言的身份,无人再敢招惹罢了。只可惜江湖众人却不避讳这些,任他权倾朝野,我自风流。
萧君言其时已得了霍颜指点,武功自是不弱,未免有些年轻气盛。寻常江湖浪客来找麻烦自然不以为意。只是此番,来的却不是常人。
传言江湖人最怕两样东西,青衣人的竹杖,苏漠的剑,而后者尤甚。
苏漠被人称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