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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贺问她:“文老板,你这是打算入教呢?”
文钊笑着回她:“我六根未净,入佛门都遭佛祖嫌弃,耶稣基督哪儿能收我,我拿一本累的时候垫垫屁股,这凳子可真硬。”
“你是真不怕遭报应,拿这个垫屁股!”
“开始了开始了,不说话了。”
教堂内渐渐肃静,双方新人准备完毕,订婚按照仪式一步步进行,枯索无味,倒是把在座想结婚的女孩子感动得一塌糊涂。光是那顶宝冠已经让人对婚姻欲罢不能了,但神父看到,蒋言灵的眼底没有光影流动,这是对不幸福的新人,但他不能说,在心底画着三角,“阿门”。
仪式进行了一半,在座的多少有点坐不住,稍微在凳子上挪动,挑个舒服的姿势看完订婚。贺远征一个姿势从头保持到尾,目光灼灼地盯着蒋言灵的后脑勺,心里一直默念什么,希望能传递到对方的脑海中。
你真的幸福吗?为了逃避你真的愿意葬送自己的后半生吗?
她异想天开,若是有个人能拉着她的手,早那男人一步将她带出婚姻那该多好!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大家意识依旧疏忽的时候,教堂的正门开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那个迟到了一半的家伙身上,贺远征也不例外,来人穿着一袭黑衣,黑帽子,不像是参加婚礼,更像是葬礼。
那个人踩着红毯,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一步一步像耶稣受难的雕塑走去,每一步都坚定无比。蒋言灵捧着花,眼底渐渐流露光芒,神父捏着胸前的十字架手心沁出冷汗,手指微微颤抖。
三人仿佛都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了然于心,只有未婚夫是一脸茫然。
身边人担心那个黑衣人会不会像《杀死比尔》里面屠戮仪式现场,小贺的眼睛却紧紧跟随,牙齿咬着指关节不敢松动。
下一刻,那个人带着蒋言灵跑了,男人只抓到了她的裙摆,还有掉落的皇冠。
贺远征抱着绝望的心态来看红灯记,结果看了一场现代版的七侠五义。所有的热情和奇幻都不能描述当时的仪式现场,新人双方的家庭闹得鸡飞狗跳,神父被修女驾着离开教堂,双腿阵阵发颤,仿佛见证了一次神迹。文钊眯着眼睛坐在位子上,信誓旦旦地说:“这个主编有点意思。”
冬箐抢婚了,众目睽睽之下,把一身素白的新娘带走了。
贺远征捅捅身边神神叨叨的某人,问:“那咱的礼物……能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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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姨
? 贺远征踩着虚步回了公寓,莫郁敏正好在家里敷面膜,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自觉地跑去开门。
门外只站着贺远征一个人,文钊知道她和人同住不便打扰,送到楼下就匆匆离开了。两人都没从今天订婚仪式的闹剧缓过神来,千言万语积郁在胸口,不知话从何讲起。
“回来那么早?还没到晚饭时间呢。”
小贺扫她一眼:“现在敷面膜,晚上有约会?”
“没有,不见男人就不能臭美了?一会儿陪我们去买个菜,今晚吃火锅怎么样?”
“好。”
她根本没有Jing力去思考今晚吃什么这个话题,脑海里全是冬箐带着蒋言灵逃跑的画面,一遍遍回放,若不是后来教堂里炸开锅,老丈人捂着胸口差点倒地,新郎后知后觉追到门口看到两人绝尘而去,文钊牵着小贺的手,两人有如置身于电影中那般不真实。
“你觉得呢?”文钊捏捏她的手,还未从震惊中走出。
“我觉得……挺好。”
“我们走吧,仪式结束了。”
“好。”
她开走了草坪上的黑色奥迪,没注意对面停着一辆红色凌志。
两人就近去了一个大超市,比菜市场贵不少呢,小贺有点心疼,莫郁敏浑然不觉。
莫郁敏推着车,说:“我看看,金针菇、白菜、木耳、生菜、油豆腐,你选了什么?”
贺远征推着另一辆,从生鲜区回来:“蟹棒、芝士包、牛rou丸、羊rou牛rou鸡脆骨……”
莫郁敏抢白:“全是荤菜?不行不行,我得跟你分锅吃。”
“这有什么,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幸好咱家的是鸳鸯锅,说好一人涮一边儿啊!”
“得,您是大爷!”
两人各买各的,一结账才发现严重超标,家里那台小冰箱根本塞不了那么多,两人都是按着冰箱的最大容量买的,完全的自我主义者。小贺将能放在外的零食饮料清理出来,蔬菜鲜rou也得今天吃完才行。
莫郁敏挠头:“诶,不如你叫几个朋友过来?咱们凑一桌,热闹热闹。”
小贺没什么朋友,最多就是以前公司里几个同事,在沈可手下根本无暇搞人际交往,脑子里就一个人选,文钊。
“我只能叫到一个,你多叫几个呗,风度不是还有几个关系好的嘛~”
“放假啊咱不扯工作,平时见面挪揄得够麻烦了,我把我男朋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