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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教学楼,舒潼接了个电话,说是二哥打过来的。事出紧急,她只跟陈礼说家里出事了,就匆匆离开了,陈礼从没见过舒潼那么慌乱的样子,跑开的时候还踉跄了几次。
直到那天晚上舒潼还是没有回来,半夜的时候才接到她的电话,说爸爸已经要疯掉了,自己有没有可以住人的地方,她把她哥偷出来了。
陈礼问她到底怎么回事,舒潼只报了一个酒店的地址和房号,电话就挂了。
开门的是舒潼,她脸上的妆已经花了,头发也凌乱地披散在身上。屋内还有一个遍体鳞伤的男人,陈礼瞬间就认出那是舒潼的三哥舒成持。
“我哥他今年回来是要跟我们说结婚的事情,已经过完年了还拖着没说,一周前他一点风声都没跟我们几个透露就直接跟爸爸说了,等我和我二哥知道时已经被我爸囚禁了一星期了。”
“我之前都不知道家里有个囚室,以为那里是以前我爷爷养藏獒的地方,哪知道我哥在那被关了一个星期,这还是我二哥回家时总听到敲水管的声音才发现的。我们都以为舒成持早就回去了!”
陈礼才明白是二哥先支开父亲,然后赶紧让舒潼回去救人,为了不让他父亲查到消费记录,还特意让舒潼用现金和自己的身份证订酒店。现在二哥被父亲质问三哥的去向,“他哪里敢说,就算是把舒成持打死,我爸也有手段让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要跟你哥结婚的……是男人?”
“当然,不然我爸怎么这么生气。”
“他们不是早就不管你哥了吗?”
“他当然不管我哥跟谁谈恋爱,只要最后和女人结婚就可以了。但是现在他要和男人结婚,触了我爸的逆鳞,当然不会放过他。”
舒成持咳嗽的声音打断陈礼的思绪,陈礼跑过去看到被褥上竟然还有鲜血的印迹。
“咯血了,二哥说明天要送去手术,接下来也不可能住医院,我们现在还在想把他安置在哪里。”舒潼用沾水的毛巾擦净哥哥脸上的血迹,将靠枕垫在他背上。
“而且我们几个的信用卡都被冻结了,二哥的身份证护照全都被扣住了,根本送不到国外去。”
陈礼想到自己家,可是父亲肯定会盘问来龙去脉,难以交差。正想得焦头烂额——
“哪个……宗岳在学校对面有个公寓,我问问她能不能暂住一下。”
舒潼吃惊地看着她,“你们还买了房子?”
“不是,那是她父亲在这边的房子,如果我跟她说……她应该会答应的。”
陈礼看到舒潼眼里噙着泪,还以为是错觉。虽然是家中的老小,但舒潼从小就是男生般的性情,不了解父权至上家庭的陈礼自然无法体会从小就深切明白命运被掌握的心境,如今见识到父权的压迫,她对舒潼的崇敬感又甚三分。
“以后怎么办呢?你父亲终究会知道他在哪里的。”
“不知道,现在我只要我哥哥活着,就好了。”
☆、chapter 19
“你醒了?”
陈礼挣扎着从被窝里钻出来,偌大的房间、陌生的壁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在酒店里。断断续续找回昨晚的记忆,视线对焦,陈礼被眼前的男子吓了一跳。
那是舒潼的二哥舒成则。
“舒潼呢?”
“她去医院陪她三哥去了,”舒成则温柔地笑着,指尖推了下眼睛“若不介意,我将你送回学校吧。昨晚真是麻烦你了,我这个哥哥当的真不称职。”
“没……没事,我可以自己回去,你忙你的……”
结果陈礼还是坐上了舒家二哥的车,她有点好奇为什么舒成则能负担得起一部陆虎揽胜,却没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不过一会儿还要如何跟宗岳提这件事,还是个问题。
“这次真的非常抱歉,我们欠你一个人情,陈礼同学。”
二哥一手持着方向盘,倚靠在驾驶座上回头的样子真是帅气,陈礼对上他深邃的眸子有些呆滞,一边无意识地点头,一边想着舒潼家的基因真是好得令人嫉妒啊。
“不用客气的,还有什么事我能帮上的就说吧,拜拜。”
陈礼刚从后座蹦跶下车子,就看到宗岳在宿舍楼下的早餐店排队。她穿着一件略皱的t恤和运动短裤,脚踩着配色诡谲的人字拖,对方仿佛感知到自己的视线看过来,笑着挥了挥手。
陈礼陪着她在队末排着,她应该是看到了舒成则的车子,淡淡地问——
“一大早就出去玩了?”
“没有,舒潼那边遇到点麻烦。”
陈礼把事情跟宗岳一五一十说了,末了还小心地问:“可以吗?”
宗岳歪头沉思一阵,说:“要不,我们再给他配把钥匙?”
“谢谢你!”陈礼忍不住给她一个熊抱,“谢谢你谢谢你~”
宗岳侧身在陈礼耳边轻轻说到:“那就亲我一下吧。”
“真的?”陈礼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