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歉意,她命人在外边等候,自己一个人进院去了。
屋檐的一角堆着柴火,院里的衣竿上还晾着物,这一切与一年之前并无什么差别,只是住的人不同罢了。段弘正四处张望着,只听得砰了一声,那原本半掩的房门,忽的就被关死了。她心中一紧,急步上前道“华阳,开门啊。”
四周一片安静,静得似乎能听见屋里人的呼吸声。段弘知道单君相就在里面的,可她为什么不开门呢。等了好久,段弘忍不住无奈又疑惑的叩门央求道“华阳……妍儿她疯了,你出来陪她说说话罢。”
又等了好久,里边仍没有什么动静,段弘心冷了下来。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要这样对她呢?
见她只有一个人,如意忍不住问道“陛下,怎么……”
“去九龙山罢。”段弘打断她的话,命道。
车轱辘又转了起来,段弘心中长叹,怅然若失又无力的感觉攀上心头。她终于开始意识到,在她醉心白妍病情的这段时间,有好多东西就那样流走了。或者说它们早晚会流走,她能抓住的寥寥无几。
“……他们走了”柳如烟透过窗户注视着外面,接着她转头问正对着门口的人“你怎么不出去?”
那人并未应答,面无表情的转身往里走,她不想再掺和在别人是事情里,然后无端被人讨厌。
“单君相!”柳如烟叫住她“你不觉得你越来越冷漠无情了吗?”
“呵……”单君相脚步略略一缓“我本无情之人。”难道就因为她做了多情之事,就成了多情之人?
“你”柳如烟跺脚无奈,生气道“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才不跟你这样的人呆在一起!”
若在往常,单君相一定会用她那引以为傲的贱嘴大战三百回合,如今也只是淡淡地飘出一句“后会无期。”
时间是最能打磨人的一件利器,如今,真的过去太久了。
马车颠簸得厉害,猛的就停了,把刚刚睡熟的白妍都给震醒了。怎么回事,段弘正要问,外边传来杨镇的声音“陛下,车轮被卡住了,片刻就好。”
说是片刻,待了许久也不见好。段弘颇不耐的将木窗推开去看,不想一阵寒风吹来,将帘子掀得老高,叫人倒吸一口寒气。天地就那样呈现在眼前,地面如是披了一件银白色的外衣,漫天大雪就那样纷纷扬扬的洒了下来。段弘不由得一愣,伸出手,雪花落进手心,很快化为一汪清水,带来一阵钻心的冷意。
段弘眉头一皱,正要关窗,瞥眼却见白妍痴痴地望着窗外,眼中有着欣喜。
齐国的冬天虽然寒冷,却是极少下雪,这样的大雪纷飞,也是难得一见。“要下去看吗?”段弘只象征性的一问,便示意如意取斗篷。因扶着白妍下车对杨镇道“今天就不赶路了,趁积雪不多,扎营生火吧。”
杨镇应了。这时如意捧着一件大红斗篷下来,段弘接过细心将它披在白妍身上,才牵起她的手道“朕就在附近走走,你们不用跟来。”说罢,拉着白妍慢慢往人少处走去。
远边零零散散的见着几棵秃树,若放在晴天,定能看得更远。这雪没下多久,薄薄的一层,踩着不软不硬。两人沉默的走了好长一条路,段弘一路压抑的心情,终于有所放松了。
她转过头,正要说话,只听嗖的一声飞羽声。段弘心中一惊,便见一支角头箭直直地朝白妍后背飞来。欲呼不得,情急之下她一把将白妍推开,不过一瞬,一个尖锐的东西便刺进身体。巨大的冲击力把段弘逼得后退两步,也所幸她穿得厚,那箭仅是贴着血rou将衣袍刺穿了。
“什么人?!”段弘警惕的望着可疑之处,大喊一声“护驾!”不远处的树后有了脚步声,却像是跑远了。
杨镇很快带着人马跑了过来,见此亦是大吃一惊“陛下!”
“朕没事。”段弘像是余惊未歇的呆站了好久,才望向不省人事的白妍“妍儿她,还好吧?”
“公主并未受伤,想是受惊过度,昏厥了。”
“那就好”段弘点点头道“将公主带回去吧。”
“陛下”这时候段弘竟未陪白妍回去,想必她一定有话说“陛下知道是何人?”
段弘并不答,只用力一扯将箭拔了出来,递给他。
杨镇接过一看,不觉大惊。各国对兵器管制极严,凡有铸造,必示出处。那箭分明是段誉手下的“陛下,臣以为这极有可能是栽赃嫁祸。”若真是段誉,他岂会用自家的箭,这不是……
“不,一定是他!”段弘语气格外的肯定,而且她还能肯定,那些人是冲着白妍来的。段誉一向以为白妍祸国祸民,早就对她怀恨在心了,只是碍于自己而迟迟不敢动手。如今他竟叫人当着她的面动手,只怕一为挑衅二为警告。若果真如此,他除白妍不成,下一箭就要落在自己心口上了!呵呵,所谓至交亲友,一个两个,也不过如此“……今晚你悄悄派人明妍护送公主回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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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