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再去观赏观赏。只是等她到了那处,才发现园里的花都快谢了,园中尚有一些宫人在做事。
见段弘疑惑,旁边的太监便道“这仙客来开过便谢了,太守早上特意送了些合时令的花来。眼下正大太阳,高总管就先命人搬进去。”
段弘了然,凑前一看,花打着苞各种都有,下边包着泥,显然才挖出来不久。她自看了会,忽然起了兴致,道“取花锄来。”
旁人忙不所措的取锄,段弘就在那道边上挖出一个坑来,然后挑了棵肥硕的茶花种上。那活不重,只是太阳底下段弘出了汗。丫鬟端来水,趁着段弘洗手的功夫,那太监便在一旁拍马屁。好话段弘听得多了,但是这太监说话倒有些意思,便问了他名姓。
那太监便道“小的本名李卓,大家都称呼奴才小卓子。奴才自幼在抚城长大,这次圣上驾临抚城,高总管特别叮嘱奴才好生服侍陛下。”
段弘点头道“杨镇在朕身边十几年,前几日朕将他打回临淄,你可知道为何?”
“是因为杨大人身体不适,陛下新得的人才张庭又武艺高强。”
“论武艺,与他同殿比试的人要略胜一筹。论文采那就更谈不上了。”段弘瞧了他一眼,见他答不上来,便道“朕之所以用他,是因为在笔试时他说过一个话:小人不才,这辈子就会写个忠字。你明白了吗?”
“奴才明白了。”
“那就好”段弘道“朕身边的人从来呆不长久,你要明白就最好不过了。既然跟了朕,那就是朕的人,高总管这几个字就不要挂在嘴上。”
“是。”
段弘看了看他,便不多说了,只道“你既在抚城长大,可知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那太监眸色一亮,颇是自豪道“陛下您可是问对人了。这抚城向来都有小京城之称,吃的喝的玩的,可多着呢。比如……”
“够了”段弘朝他使了个眼色,道“准备准备,咱出去。”
“奴才遵命。”那太监年龄还小,闻言是喜不自胜。
段弘心想着要回去换件袍子,一转身,却见楚汐萦正往园中来。她此时是谁也不想见的,但都瞧见了,就没动。
楚汐萦今日穿着极为朴素,近前行礼过后,段弘问“你怎么……”
“听说这园里要新栽一些花树,我反正闲着,就想来帮帮忙。陛下今日怎么没午睡?”
“正要回去。”楚汐萦一向是喜欢这些的,段弘也没多说,只道“你身子才好,不要太过劳累。”
楚汐萦应了,目光不经意落在段弘刚植的那山茶花上。李卓见她面露诧异,便回道“这是陛下刚才亲手植的。”
是么?楚汐萦恍然,眸中不觉点点笑意,她望着段弘道“难得陛下有如此雅兴,不如……”
“朕还有事。”段弘出声打断,又觉语气过重,才道“我想出去走走,你要去么?”
“陛下既然相邀,断不敢推辞。”楚汐萦面上云淡风轻,心里却实在费解。这几天做什么都没耐心,也不是对她,仿佛就是自个跟自个生气一样。
段弘心里是希望她拒绝的,哪知她这样一答,反而没有出去的心了。但话既然说出口,就没有反悔的道理“你先回去换身衣裳,我叫人来接你。”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汐萦愣了,好在影儿反应快,叫住尾巴上的一个小太监道“我问你,陛下这几天怎么回事?”
“这个我也不清楚”那太监道“听说刚才在书房,还跟宿丞相脸色看呢。可是转瞬在这里种树,又好好的了。”
“……”楚汐萦多少有些眉目了,问“陛下这样几日了?”
“回表小姐”那太监细想了一下道“大概就是那晚去了南阁之后。”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果然是,她若早知段弘会为那两个字心烦意乱如此,就不会问了,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却说楚汐萦在马车上等了半个多时辰,段弘才慢吞吞的来了。只是她上了车,也不说话,只撩着帘往外边看。大街上自是熙熙攘攘,无比热闹,但这样走马观花的看,能看出些什么来。可是才逛一个时辰都不到,段弘就想回去了。
她心里不宁,楚汐萦一眼就瞧了出来,只问“陛下可有想去的地方?”
“没有。”
“我听说抚城有家绸缎铺颇有名气,想去选购两件布匹,陛下觉得如何?”
宫里边什么样的布匹没有,非要到外面买!段弘心里这样想着,又不想跟她置气,便瞥眼瞅着外面道“随你。”
马车很快就到了那铺子前,段弘没有下去。这里是抚城繁荣处,外边自是人声鼎沸,段弘却是如坐针毡。好在时间不久,宫人就抱了两床雪白的缎子上来,紧接着楚汐萦也上了马车。
段弘便问“你买这个做什么?”
“天气回暖了,想给陛下做两件寝衣。”
这句话就像惊雷一样猛的在段弘脑中炸开了,众所周知,段弘的寝衣一向是白妍制的,楚汐萦说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