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段弘因问。
楚汐萦便道“贫镇上,有一位富商。一年,收成不好,百姓们三餐难保。那位富商却花了五百两白银,买了一柄玉如意。那些平民指责他‘那么多的银子,用来买粮赈灾多好,竟然买那么一柄没用的东西。’”
段弘将笔搁下来,听她继续讲。
楚汐萦却停下来,道“以殿下看来,那位富商会怎么说?”
“那位富商一定会说,如果你要发善心,就拿自己的银两去发你的善心。”段弘问她“如何?”
楚汐萦笑而不语。
“笑什么?”
“我只是笑,自己无意中就做了平民”
段弘想起这此间的原委,忍不住低声笑起来。她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自己,为何她做什么都是错,原来她成了那个千夫所指的富商。这样想着,段弘不由得抬头望着她,只见她眸中的笑意直达心底,以往的清冷淡了一分,显得明媚动人。
两人目光短接,段弘不经意似的低下头。忽然,她又扬起头,对上楚汐萦的视线,正要说话。 “殿下,丞相来了。”
楚汐萦因言告辞。
回去的路上,影儿拍着胸口道“小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跟齐王拼个你死我活呢!”
“影儿…”楚汐萦止住她,望着那波光粼粼的湖面,笑意浓“我忽然觉得天和地,都变广了。”原来有的道理,并不是你读多少书历多少事就能明白的,它是在某个特定的环境心情之下,突然间心有所悟,就那么明白过来了。
说前几天庄稷调兵遣将时,失足落马,腰伤加重,这些日一直在府中歇息。好在段弘已查出病因,他心稍安,忽接前线传来的急报,说周野贸然出关,周地失守。周王请求陈国出兵,被拒。真是平地一声雷,震得他从床上弹起,急忙更衣进宫来。
段弘见他神色甚是憔悴,忙请他坐了。
庄稷还未坐稳,便道“这几天,朝中浊气熏天。群臣勾结,欺上瞒下。整效极微,理所当然。殿下还要以身体为重,从长计议。”他出身武将,不善言辞。那些大臣合伙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功底他也领教过,那是气得人直吐血。
“乌合之众,难成气候。趁巧丞相今日来了,孤王便请你看一场好戏。”说罢,段弘对跪在一边的太监道“即召张左徒,枢密院的几位大臣进宫。”随即,将丫鬟太监一干退了出去。起身走到墙边,取下龙涎剑,抚着麟纹问“秦王朝即将覆灭之际,子婴继位。作为一个傀儡皇帝,要对付一个势力大的在皇帝面前可以指鹿为马、甚至弑君的人,丞相知道他怎么做的吗?”
庄稷一愣,渐知深意,抚须点头。
闲话不提。
那几位大臣这几日已消停了些,只等风平浪静了再出来。哪知段弘忽招他们入宫,心里直犯嘀咕。好在到了宫门,遇上同僚,这胆子不由得大了些。待到了延和殿,听那些个近前伺候的太监说段弘现在心情好得很,此番前去,大概是好事。
“臣等参见殿下,丞相大人” 那几个大臣放心的进去,一抬头都觉奇怪了,只见段弘右手握金螭玉印,左手握龙涎剑,端坐在案前,面色平和。但奇怪过后,也没什么。段纯常常是佩剑上朝,从不离身。段弘不尚武,自然很少带了。
“起来吧”段弘道“众卿可知孤王为何召见你们?”
那些大臣纷纷起身,皆言不知。
“白虎关失守的事,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孤王这里有一份周将军送来的急报,左徒大人,你来念给大家听听。”段弘将题本放到案角。
“是”那个张大人迟疑的答道,左瞄右瞄,这屋里咋没个太监呢。如此,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拿。哪知他手刚触到那题本,便听见沉闷的一声响,心中大骇。那个透着黄光的印玺重重的坐到案上,龙头正好指向他。
说时迟,那时快。段弘起身拍玉,抽出龙涎剑,直挑张左徒的官帽。
‘殿下饶…”话还来不急说完,就一命呜呼了。
屋子里瞬间弥漫着血腥味,鲜血溅了段弘一身。
玉者,王权也;剑者,掌生杀也。她杀他们,不问罪过不问缘由,因为君要臣死,是王权。
众臣□□,纷纷后退缩成一团,震惊,恐惧地盯着段弘。
段弘冷哼一声,将剑掷到地上。金属击地的那一刹,发出清脆的响声,甬道里忽然涌出七八个执刀侍卫,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将那几个大臣乱刀砍死了。
“此事先不要声张,抬下去。”待打斗结束,段弘擦着血迹,将外袍脱了,坐将外边候着的丫鬟太监唤进来。
丫鬟抖着手端茶上来,段弘轻呷一口,放下茶盏,朝庄稷微笑道“此茶清香扑鼻,沁人心脾,有消惊定神之效。丞相尝尝?”
庄稷这才将茶盏端起,轻启茶盖,茶杯上升腾起团团白雾,香气盈人。心中想:论手段,段弘绝对比段纯Yin狠残忍得多。不过这不是关键,帝王无情□□无义是常理。关键是段弘杀人恍如杀鸡般的轻描淡